洗過澡,賀年擦着頭發往自己房間走,迎面撞上抱着衣服準備去浴室的米霍克。
停下擦頭發的動作,賀年歪着頭,嘴角爬上玩味的笑容:“我說米霍克,沐浴露是新買的吧?那麼滿。”
上次問他還不承認,非說是沒用完,啧啧啧。
“滿意了?”米霍克把抱着的衣服夾到腋下。
“啊?”賀年不明所以。
米霍克突然上前一步,抓住蓋在賀年頭上的毛巾一通亂搓,力道之大,揉得賀年東倒西歪。
“米霍克,你又幹嘛?”賀年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米霍克微微翹起嘴角,輕嗤一聲:“不幹嘛。”說完,他撒開手,揚長而去:“吹風機在老地方。”
賀年扯下毛巾,撥開亂七八糟的頭發回頭看米霍克,他一手夾着衣服,腳步十分的悠然自得,似乎心情相當不錯。
賀年嘴角抽了抽。
真是瑕疵必報,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米霍克的這副德行?
“米霍克,你變了。”
“我一直是這樣。”米霍克走進浴室。
吹過頭發後,賀年回到房間,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房間不遠處的浴室不斷傳來水聲,不知怎得,越聽她越感覺不爽。
不行,她必須得報複回去!米霍克剛剛把她頭發都揉打結了,搞得吹頭發的時候廢了好一番力氣。
說幹就幹,賀年踮起腳,蹑手蹑腳地出門。她一眼看到挂在浴室門口的真皮皮帶。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她已經不是曾經的賀年了,現在她可是會三色霸氣的扭轱辘(2.0)版賀年!
一丁點動靜都沒發出地,賀年将皮帶拿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她看着大刺刺挂在衣架上的皮帶,得意地哼哼悶笑。
她一邊笑一邊出拳:“叫你揉我頭發,呵呵呵。”
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賀年立馬噤聲。
又過了會,浴室門吱呀一聲打開。賀年在床上挺直腰闆,坐等好戲。
不過事情似乎往意外的方向發展了。
米霍克的喊聲直接傳了過來:“賀年,你拿我皮帶了?”
“啊?沒、沒有!”愣了一下,賀年硬着頭皮回道。
之後,賀年便沒再聽到米霍克的回話,唯有浴室門大開的動靜和走廊上哒哒的腳步聲。
她咽了咽唾液,忽然莫名有些緊張。直到聽到米霍克回到隔壁房間的聲音,她才長舒口氣。
不對,她在緊張什麼?
反應過來後,賀年嗷嗚一聲,狠狠把頭埋進了被子裡,身體扭成一團。她思緒太專注,以至于米霍克的聲音響起時,她吓了一跳。
“賀年?”
“你怎麼不敲門啊?”她抱怨地離開被子,朝房門看去。
結果這一看,看得她直接宕機在原地。
“我敲了,是你沒聽見。”米霍克一手夾着枕頭,順手關上了房門。
賀年眨了眨眼:“你……”
好吧,光是這樣的話,還不足以讓她震驚。真正讓她怔住的,是……是米霍克沒穿衣服,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他就那麼氣定神閑地站在房門口,賀年甚至合理懷疑,他全身上下就這一條浴巾。
賀年愣愣地看着米霍克。
剛洗過澡的皮膚尚且泛着潮紅,隐約有蒸騰的霧氣冒出,身上肌肉流暢而充滿力量,腰部勁瘦,深刻的腰線一路延申到浴巾下……
看着看着,賀年的眼神止不住地朝下跑。
“在看什麼?”米霍克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
賀年驟然擡頭。她臉頰通紅,一時失語:“沒……沒什麼。”
米霍克邁步走向床上的賀年。
賀年下意識往後挪了挪:“你、你想幹什麼?”
米霍克幾步跨至床邊,他俯下身,陰影徹底籠蓋住賀年:“當然是,幹你。”
他擡手撫上賀年的臉,用粗糙的指腹摩梭她的嘴角:“你之前就這麼想了,不是麼。”
米霍克聲音啞得厲害,他身形越俯越低,直壓得賀年不自覺朝後倒去。他雙手撐在賀年身體兩側,曲起一條腿跪在床上。
溫熱的呼吸一起一伏地噴灑在賀年臉上,她定定望着米霍克的眼睛。
金色的眼睛不複往日銳利,此刻,鷹一般的眼眸意亂情迷,溫和柔軟得一塌糊塗。
米霍克手指離開賀年的唇角,低頭吻下去。
賀年忽然伸手攔住了米霍克。
停下動作,米霍克嘴角下撇了一點:“嗯?”他垂下眼睫,眼中劃過一抹兇厲。
不過他隐藏得極好。
賀年手指按了按米霍克的眼眶,慢慢描摹着他的眉眼,聲音也開始泛啞:“米霍克,上次說了,是我幹你。”
說着,她另一隻手順着米霍克的腋下穿過去,攀住他的背脊,同時伸腳鈎住他仍舊支在床下的左腿。
她用力一個翻身,霎時,米霍克被她徹底帶上床,兩人的體位180度翻轉。
跪在米霍克腰身兩側,賀年用手背蹭了蹭他重新修剪過的胡子:“如何?”
米霍克勾起嘴角,沙啞出聲:“好。”
捧着米霍克的臉,賀年吻了上去。
鼻梁與鼻尖磨擦,唇瓣厮磨,牙關相撞,柔軟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炙熱的氣息互相灑在對方臉上,賀年扣着米霍克的腦袋用力下壓,用盡全力地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