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米霍克正蹲在冰箱前翻找食材。他隻穿了條黑色四角褲,赤裸的背脊躬着,可以看到微微突起的脊柱。
賀年走上前,擡手摁住米霍克的背心,順着脊柱一路下滑到尾椎骨。
米霍克的身體頓時抖了下,接着賀年清晰地看到他背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别鬧。”米霍克翻冰箱的動作不停,聲音裡多了絲無奈。
“我不。”賀年兩手撐住米霍克的肩膀,将下巴擱在了他的頭頂。
最後,她幹脆整個身體直接壓在米霍克背上。
“米霍克,你真好。”
“所以你就得寸進尺?”
“你知不知道,沒有年上寵,哪來年下瘋,要不你反思一下你自己?”
“哼。”米霍克輕嗤一聲。
“重心放穩,我要起來了。”
“哦。”賀年不情不願地離開米霍克的後背。
米霍克站起身來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
賀年跟着靠過去:“你真不冷?”
“不冷。”
賀年看着米霍克彎腰清洗着那一大塊海王類肉,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覺落在他的腰上。
腰線深邃,一直延申到褲腰下。
雖然已經看過了,但她還是喜歡得緊。于是,她上前一步,從米霍克腰部兩側伸手探進棉質褲腰,往下,一直到插進半個手掌。
米霍克果不其然地又抖動一下。
“你,還想要?”他手上動作沒停,但聲線頓時就啞了。
“不要,我就暖暖手。”賀年笑着搖搖頭,手卻更為惡劣地朝前移去。
快要抓住的前一刻,她被米霍克一把扣住手腕。
米霍克手很大,一隻手就能扣住她的兩隻手腕。
他聲音嘶啞地厲害:“廚房冷,你先上樓,聽話,我忙完就回去。”
“好吧。”見惡作劇并未得逞,賀年悻悻然抽回手,轉身離開。
她回到房間,躺到床上,盯着天花闆發呆。
她手裡緊緊攥着那粒粉色藥丸。
她決定做一件瘋狂的事,瘋狂到不能和任何人扯上關系。
所以,米霍克,對不起。
聽到開門聲,賀年快速把藥丸塞進嘴裡。見米霍克進來,她主動迎了上去,踮腳親吻他的唇。
米霍克當然不會拒絕。
賀年張嘴把藥丸渡了過去。
“這是什麼?”
“糖。”
“甜嗎?”她笑眯眯地問。
“甜。”
賀年看着米霍克咽下藥丸:“處理完了?”
“嗯。”
“睡吧,今天折騰到挺晚的。”
“好。”
閉上眼,賀年在心中默默計算着時間,估摸着藥起效後,她推開身邊的米霍克。
果然沒有動靜了。
她爬起來,将米霍克的身體放平擺正,好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跪坐在米霍克身體兩側,賀年垂頭凝視着他眉眼緊閉的臉。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将眼前的臉深深刻進靈魂裡。
她不自覺伸手撫摸米霍克的臉龐。
“如果3個月内我回不來,你就去找其他女人吧。”賀年輕輕開口。
她知道他聽得見。
末了,她俯身,嘴唇貼在米霍克眉心,溫柔摩梭。
她閉着眼,幾近虔誠。
“米霍克,我永遠愛你。”
“對不起。”
做完這一切,賀年翻身下床,拉開書桌的抽屜,拿走了屬于她的生命卡。
她離開房間,離開古堡,直奔克拉伊咖那島的海岸線而去。
天色漆黑,夜風凜凜,賀年駕着小船駛向大海深處。淩亂的頭發遮住她的眉眼,卻遮不住她堅毅的面容。
她要殺死查爾馬可聖。
她要去殺天龍人。
其實她知道現在不應該這麼做。
對她來說,現在最好是先蟄伏,等能力和勢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再一舉颠覆世界政府。
正如衆多海賊王小說中的穿越者一樣。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她不是君子,她等不了十年,她不确定十年後的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更不确定十年後的查爾馬可聖是否會活着。
她隻是條野狗。
所以她不要想那麼多,她就要做現在自己想做的!也許她的選擇最終會被證明是錯誤的,但至少現在,她想這麼選,那她便這麼選!
木質的小船飄蕩在翻滾的海浪上,渺小又脆弱。它起起伏伏,卻總能頑強地屹立于浪尖之上。
野狗不需要墓碑,奔跑到腐爛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