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斯基揮揮手:“無妨。”
“耶~如果……”波魯薩利諾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雙手插兜,擡腳跟上老友的步伐。
如果秦北楊還在,或者賀年沒有死,他絕不會如此作踐自己的身體。
可惜沒有如果。
……
夜色遮掩,加上優秀的見聞色,賀年順利地摸進了G1支部。
準确的說,是順利摸進了鼯鼠的單人宿舍。
本來賀年準備放下東西就走的,但目光轉到床上酣睡的鼯鼠時,忽然改了注意。
俗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一刻,好奇蓋過了一切緊張、不安以及更多的負面情緒。
話說,誰面對偶像不激動啊?更何況是錯過兩次的夢中上司。
于是賀年蹑手蹑腳地靠過去了。站在床邊,她大刺刺地觀察起鼯鼠。
鼯鼠睡得相當規矩,闆闆正正地平躺在床上,兩手交疊壓在被子上,比米霍克規矩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是……就是乍一看有點像死了,準備蓋旗的那種。
啊,初次見面就說你死了,冒犯了鼯鼠中将,罪過罪過……
夜晚光線不大好,賀年看不清鼯鼠的具體長相,下意識又湊近了些,甚至俯下身。
他這個莫西幹發型,到底是把旁邊的頭發剃了,還是隻有腦袋中間長頭發啊?哦,他雖然喜歡紫色條紋裝,但毛發似乎不是紫色。這麼喜歡紫色,真的不考慮染一個嗎?
彎腰久了後,賀年感覺有點腰酸,她下意識地想直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結果直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左腳絆到了右腳。
隻來得及捂住嘴巴,賀年瞪圓眼睛撲了下去。
噗。
她結結實實砸在了鼯鼠的胸口。
在鼯鼠睜開眼睛的瞬間,賀年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他的嘴巴。
一時間,四目相對。
賀年立馬反應過來,一腳踢在床沿,向後空翻拉開距離。
鼯鼠的動作也相當快,幾乎是賀年空翻的刹那,他抽出床頭的長刀,擺出個劍術起式。
死腦子,快轉啊,現在該說什麼才能說服鼯鼠,順利脫身!
對,遇事先甩鍋,先把水攪渾!
靈光一閃,賀年搶在鼯鼠動手前開口道:“鼯鼠,你的警惕性太低了!作為一名本部中将,海軍的中流砥柱,敵人都混進要塞,站到自己面前來了,竟然還沒醒!你就是這樣給下面的士兵做榜樣的?”
她壓低嗓音,用了居高臨下的批判性口吻。
果不其然,鼯鼠明顯地愣了一下,鋒利的氣勢收斂不少。
賀年在心中小小松了口氣,随即有些自得。她想,此刻的鼯鼠一定在瘋狂進行頭腦風暴,猜測她到底是哪位高層派下來的“督察兵”。
你就猜吧,一猜一個不吱聲。
賀年坐上窗台,曲起一條腿,借着月光狀似随意地打量起鼯鼠。
隻一眼她就移開了目光。
事實證明,不要和偶像走太近,更不要深扒偶像的私生活,不然濾鏡會碎。
正如此刻,鼯鼠中将披頭散發,赤着上身,穿個白色大褲衩舉劍對着她一樣。
其實平心而論,身材尚可……不過由于米霍克珠玉在前,确實沒有太驚豔的感覺。
賀年把手裡的東西抛了出去:“看看吧。”
鼯鼠反手接住,卻沒有立馬翻看,仍是警惕地盯着賀年。
“實習船遇襲的真相,還有一些涉及人口販賣的具體罪證。”
聞言,鼯鼠的眼神狠狠一凝。
“你是誰?”斟酌片刻,他收起長刀。
“我是誰?”賀年一壓帽檐,咧了咧嘴角:“你可以叫我東風。”
說完,她打了個響指,迎着晚風一躍而下:“東風快遞,使命必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