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便跟着彼此的氣息,沉堕進更深邃、更幽暗的所在裡。
那裡,點着一束永遠都熄不滅的火。
照亮着他們的曾經,亦指明着他們的前路。
而在這過去與未來之間,就是他們斬也斬不斷的情思千千。
秦川用舌頭,靈巧地卷過那豐潤柔嫩的嘴唇。
似啃噬又似吸吮般,忘我地品嘗着。
韓凜的呼吸是這麼熱,撲在臉上幾乎要帶出水汽。
他用牙齒一遍遍刮着秦川唇上的紋路,以期用星星點點的疼。
引着這傻小子,再往情欲無間的更深處墜落。
果然,箍在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秦川焦躁地掐弄着韓凜的皮肉,卻因隔着衣服的緣故,始終沒法真正得以妙趣。
幾番嘗試下來,隻得将全身力氣,化作更加暴烈狠厲的吻,對着韓凜宣洩下去。
讓這個如此精通風月的人兒,都壓抑不住喘息 ,差點就在這樣猛烈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沒成想,自己這番苦苦支撐,依然沒能換來秦川的停手。
随着韓凜腳下一個打晃,結結實實跌進了面前之人寬厚的胸膛。
秦川擡起寫滿欲念的雙眼,邪氣一笑道:
“這吻都還沒完,官人怎麼就腳軟了呢?難道是怪為夫,這些日子冷落了你不成?”
已然被欲望折磨到渾身酥麻的韓凜,一聽這話,登時立起兩道彎眉。
秉持着輸人不輸陣的原則,想要找補回幾句。
可俗語有雲——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邊他剛張開嘴,半個字兒都還沒說,便被一連串的噴嚏搶了先。
對着近在咫尺的秦川,就招呼了上去。
顧不得繼續,秦川趕緊将韓凜扶起來。
先是摸摸他的頭,又是抓抓他的手,想确認有沒有受涼。
随後,忙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往韓凜身上套。
邊套還邊說:
“讓你逞強!下車時,孫著把披風都給你拿出來了,偏要使性子不穿,這回好了吧?”
韓凜自知理虧,又被秦川逮了個正着,隻好乖乖任其擺弄。
外衫上,還有點點迦南香的氣味。
而秦川,看在他這次如此聽話的份上,本不欲再多言什麼。
但沒想到自己這邊鳴金收兵,倒給了韓凜反客為主的機會。
隻聽對方見縫插針道:
“真是小唐僧!幾個噴嚏而已,就大驚小怪的!怎嘛?怕我病了,要你伺候我啊?”
剛準備要走的秦川聽到這話,立馬掰正了身形。
對着韓凜的鼻子就捏了下去,咬牙切齒地說:
“你那良心是真不打算要了,是吧?要是我伺候你、服侍你,能替你難受、替你喝藥,那我秦川保證二話沒有!你想怎麼作就怎麼作,可是能……”
不等秦川把話說完,韓凜就一把抱住了他,認錯道:
“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更不該那樣想!我會看好自己,不讓你擔心、不讓你着急……别生我的氣了 ,好嗎?”
語氣裡,是滿滿的歉意。
“我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