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個畫面,是秦川最喜歡的!
他看見自己抱着韓凜,将其抵在門上。
對方的腿死死夾住自己的腰,嘴裡咬着半褪下來的衣服。
可就是一聲動靜都不敢出,怕被外面等着觐見的大人們聽個正着……
“好,那一切,就有勞方愛卿和季愛卿了。”
好不容易,秦川才從那一幅幅活春宮裡緩過神來。
卻發現,韓凜與方、季二人的談話,已然進行到尾聲。
而自己,隻模模糊糊聽到了什麼“駐馬樓”、什麼“午時”、什麼“全軍”。
想來是在确認,明日慶功宴的最後事宜。
把人都送出去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已經很高了,夜風也起了涼意。
韓凜向外面侍候的人交待了幾句什麼,便“砰”地一下關上門。
推着秦川,把他按在一邊窗戶旁。
“來,說說吧,剛才你怎麼回事兒?”
他一手叉腰,一手按在秦川肩膀頭,身子向前傾着。
整張臉,被屋裡的燈火照得半明半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像極了頭懵懂無知的小羊羔,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無異于在與虎謀皮。
秦川心裡早樂開了花——
韓凜這副樣子,簡直就是困了天上掉枕頭、餓了天上掉餡餅。
除了“及時雨”三個字,再沒有别的能夠形容。
對于如今“邪功大成”,越來越上道的秦川來說,怎會不明白欲擒故縱的樂趣?
隻見他做出副心虛的慌張樣子,将眼睛挪了又挪,隻不去看韓凜的臉。
還故意用氣息,把自己的話語切了個稀碎。
讓人一聽就覺得可信。
“什、什麼怎麼回事……你、你什麼意、意思……我……”
跟預想中的一模一樣,韓凜上套了。
他把叉腰的手換成兩隻,身子貼得更近了,拼命尋找着秦川的眼睛。
在終于找到一處破綻後,韓凜死死盯住了對方。
面上,洋溢着勝利者的笑。
“别以為我沒看出來!後半段你一直心猿意馬的,根本沒聽我們在說什麼!”
“還不快從實招來,又想什麼不正經的呢?”
秦川眼裡的神采全亂了。
仿若同時跳進了幾隻小蛙,撲打着水面驚起粼粼波光。
呼吸也變得不對勁,急裡透着熱,熱裡又透着燥。
這些變化,自然逃不過韓凜的眼睛。
隻不過,他忽略了一個最顯著的特征——
無論再怎麼慌亂,秦川的臉自始至終都沒有紅。
如果他能再湊近一點兒,就會發現秦川的心跳,也沒有那麼快。
這一局,勝負已定!
秦川用力往下搭着眼皮,讓睫毛變成塊遮擋真是欲望的幕布。
将所有的侵略與進攻,都藏在幕後。
隻等着獵物,來自投羅網。
“你再不說,我可要親自檢查喽!”
仿佛長出鈎子的話語,混着潮熱的吐息撲面而來。
韓凜用右手中指和食指,交替在秦川胸口。
一步三搖地往下溜去,眼看就要直搗要害。
沾了勝利滋味的笑,果然更歡了。
“你……别、别這樣……”
他的身體顫抖起來,話語裡有種近似委屈的哀求。
而韓凜,又豈是那聽話的人兒?
越不讓做,就偏要做。
與銀鈴笑聲一起滾落的,還有漫步在秦川身前的手指。
在手剛要碰到的刹那,秦川忽然擡起了頭。
一改适才的無措與嬌羞,銜着枚不懷好意的笑,将韓凜擁進了懷裡。
最後一刻,映進他眼睛裡的,是秦川眸子裡燃起的烈火。
帶着一種,要把自己吃幹抹淨的極緻狂熱。
随着“哐當”一下,韓凜背上泛起絲絲鈍痛。
定睛一看,自己不知何時已被秦川反客為主,死死壓在了門闆上。
他的胳膊在身後緊緊摟着自己,抵消掉了大部分撞擊。
“你耍我?”面對秦川充滿攻擊性的眼神,韓凜真是不想服輸。
他一邊掙紮,一邊用僅存的左手推搡着對方。
卻沒想到,秦川竟真能紋絲不動。
一通忙活下來,倒給自己累得夠嗆。
“我勸官人,還是趁早投降得好……這個距離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呵呵呵……”
秦川說着,随即猛地壓住對方。
韓凜這下,可是連耳根都紅透了。
原本白皙漂亮的脖頸,也泛起了不自然的赤色。
他的頭向四下扭着,垂下眸根本不敢看秦川。
兩隻手一上一下、進退兩難,隻得這麼僵持着。
“哦?官人這回,難道是想嘗嘗被人強迫的滋味?”
秦川興奮得眼底都要洇出血來。
他抽出隻壓在韓凜背後的手,根本不顧懷中之人的反抗,立即撕扯起那礙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