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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飛花樓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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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最近有些不大正常,具體表現為每天換一身華麗的新衣湊到白藤跟前問自己美不美,按說這個年紀愛美也無可厚非,不過白藤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今晚黑衣約了人談生意,午後便離開了,百無聊賴的白藤一下午都抱着阿一,在枯藤架下昏昏欲睡。

許是最近黑衣太花枝招展了,白藤夢裡都是他,穿着上午那件好幾層紗制成的白衣,衣上用金線繡了梨花,在天光下金燦燦的晃得人眼暈,最外層的衣擺還别出心裁地裁成了梨花瓣的樣子。

昏昏沉沉間,大門被有規律地敲響了,他合着眼懶得動彈,任那敲門聲又響了兩遍,随後吱呀一聲門響。

黃伯探出頭東張西望了一番,确定沒人跟着後才閉了門,蹑手蹑腳地去找白藤。看見那道黑色身影在藤下安逸的睡覺,他差點跳起來,上前就把人拍醒了:“少爺哎您怎麼還有心情在這睡覺!”

白藤其實醒着,隻是懶得睜眼看他,回應起來也懶洋洋的,透着一股漫不經心。

黃伯十分放肆地猛搖白藤一陣,硬是把他搖起來了:“屬下就說那個黑衣不是什麼好人,少爺可知道他今天去了哪?”

白藤不耐煩地推開他:“他去哪關我什麼事?又關你什麼事?”

“他要是去好地方,屬下當然不會來說與少爺,可是他小小年紀竟往飛花樓去了,屬下怕他帶壞少爺……”

飛花樓是石城河畔七十二家青樓中最大的一座,出的花魁在整個夜寒國都享有盛譽,白藤十三歲那年還在那裡還鬧過事。

看黃伯火冒三丈的樣子,仿佛去青樓的是他親兒子一般,雖知道他意在挑撥離間,但白藤心裡依然平添許多沒由來的煩躁。

“他馬上都及冠了,去飛花樓怎麼了?老子十三歲就去過那,你怎麼不覺得是我帶壞了他?”心裡煩亂,他說話也變得十分不客氣。

“那不一樣,他去飛花樓是為了狎妓!”

狎妓?白藤當然知道去青樓是幹這事,隻是不知具體是怎麼個狎法,不過都去青樓了,除了跟那些煙花女子糾纏不清,還能怎着?黑二少長得有個人樣且财大氣粗的,臉上還總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在女人堆裡必定很吃香吧?沒準還會和她們摟抱在一起親個嘴……他越想越氣悶。

怪不得他最近總問自己哪件衣服好看,原來是為了勾搭女人!

火氣上頭,他直接将黃伯的話頂了回去:“怎麼?我狎不得?”

黃伯驚訝地張大了嘴,瞪着眼半天沒說出話來。

待反應過來自家少爺說了什麼,他哭天搶地的就差跪下了:“少爺您不能去!!!!那些娼妓之流都有花柳病害上就是一輩子的事!俗言‘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少爺與她們牽扯不清的話能有什麼好結果?這黑衣果然把您帶歪了啊我的少爺!!!!!”

黃伯這麼大反應,狎妓是很嚴重的事?對兩性之間的認知隻到親嘴的白藤一頭霧水。

馬上,他的思緒又飄回了黑衣頂着被害一身病的風險都要去和那些女人勾搭上,還提前挑了好幾天的衣服!他胸中一下郁結出好大一團氣。

這飛花樓是有什麼神妃仙子不成?!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火氣來得很莫名其妙,氣沖沖地扯過黃伯就奔飛花樓去了,活像個去捉奸的小媳婦。

黃伯見事态按自己的預期發展了,喜得一路都在喋喋不休與青樓女子勾搭的壞處,白藤越聽越煩,擡腳踹了他一個趔趄:“你那舌頭若是生着多餘,我便替你割了!”

黃伯聞言噤聲,緊張地捂住了嘴。

飛花樓對面有個簡陋的茶水攤,賣的都是粗茶,供來往的販夫走卒買來解渴,不下雨的時候連個棚子都不支,視野極開闊。

随意點了碗茶水,白藤殺氣騰騰地落了座,專心等着黑二少出現。黃伯坐在他旁邊,悠閑地在一邊小口小口抿着茶,等着看黑衣出來後白藤與他當場割席。

感覺到了他的悠然,白藤惡狠狠地瞪過去,目光銳利如刀:“如果他沒狎妓,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免得你整日和長舌婦一般到處論人短長。”

黃伯讓他瞪得一激靈,半口茶水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咳得臉都紅了才吐出來。

他們誰也沒有把黑衣自言是斷袖的事當真,因此對于他是否會狎妓,黃伯持肯定态度,畢竟是男人,進了那地方哪有能守住身的?

差不多晚飯時間剛過,黑衣匆匆忙忙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飛花樓門口,穿着繁複長裙的老鸨舉着團扇追在他後面,卻接連被裙擺絆住腳步,他出了飛花樓的門,隔着一條街與白藤四目相交,不由一愣,繼而大喜。

藤喵喵來捉奸了?他吃醋了!他心裡有他!

黑衣快步走到白藤身邊,不待開口先端起他那碗未動過的粗茶咕咚咕咚一氣兒喝下,看起來渴壞了。

“好粗的茶……”喝完了,他苦得一吐舌頭,“怎麼不去旁邊那家茶樓等我?那家的茶水和點心都精緻得多。”

早在黑衣一出現,白藤就看到他穿的衣裳不是上午展示過的那件,反而是一套極平常的款式,當然,料子還是一等一的好。

“不是談生意?怎麼你一個人出來了?席間沒酒水? ”見他隻字不提自己來捉他的事,白藤反倒有些心虛,主動倒了碗白水給他。

“我想早點回去和你一起用飯,所以先行離開了。”黑衣喝下白水,刮了一下他家體貼的藤喵喵的鼻子,“飛花樓不缺酒水,但是缺正經酒水,我喝了你今天就等不到我了。”

他連那的酒水都沒碰,竟然真的忍住了沒狎妓?黃伯心下大驚,趁着二人心思都在彼此身上時慌忙開溜。

白藤繼續同黑衣說着話,腿卻不着痕迹地一伸,絆了他一個嘴啃泥。

“黃伯也在?”黑衣彎腰扶起他,故作驚訝道。

白藤斜了黃伯一眼,絲毫不留情面:“黃伯說狎妓會害上花柳病,讓我來規勸你。”

原來是這個老賊在挑撥離間,還以為是藤喵喵自己吃醋才跟來的。真是讨厭!

藏起心思,黑衣誠懇地感慨道:“黃伯對我真是視如己出,若是我爹娘肯像您這般上心我,我也不至于年近弱冠還整日遊手好閑。”

這綿裡藏針的話黃伯怎會聽不懂?他尴尬的點着頭,卻除了個“嗯”字什麼都說不出。

就在他以為事情就此揭過的時候,一片冰冷的薄鐵撬開他的牙關,點在了舌根上,鐵腥味和一股熟悉的甜味交織彌漫在口腔裡,像極了血的味道。他不确定是否舌頭已被割破,僵在原地連動動手指頭都不敢,身前持刀的人面色陰沉,看他的眼神如看一個死人,帶着濃濃的厭惡與不屑。

幾個呼吸前,茶攤攤主還在哼着小曲切水果,切到一半時旁邊突然伸來一隻手奪去了他的小刀,反應過來後找了一圈才發現,刀已經捅進了一位老者的嘴裡,持刀的正是與他同行的那個少年。

他剛要上前去說和,就發現了纏在少年腰間的東西不是腰帶,一圈一圈的更像是……長鞭。

活閻王!

攤主背對着他們坐回闆凳上,頹喪地捂住了耳朵,準備好一會報官尋醫修繕桌椅一條龍。

白藤厭惡極了黃伯那張慣愛颠倒是非黑白的嘴,不是頭一回說要割他舌頭了,隻是一直未實現過,聽多了難免就當作戲言一笑置之。

不過戲不戲言,還是得取決于說這話的人的能力,如果是白藤說的,那還是小心點為妙,因為他的戲言多半都有實現的一天,看現在黃伯的處境就知道了。

他緊張得抖都抖不出來,生怕一抖舌頭會随之掉落,若問他此刻最後悔的事,那必然是沒有早些發現自己看大的孩子已成了隻狼崽子,翻臉就不認人。

這時候,他倒想起找黑衣求助了,可黑衣卻不見了蹤影,茶攤上喝茶的人早躲的躲逃的逃,誰敢管這閑事?

持刀的人一抖腕,舌根上傳來一陣劇痛,險些将他痛暈過去,半碗冷掉的茶水适時潑到臉上,他立刻清醒過來,顧不上疼痛開口求饒道:“少爺,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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