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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塵埃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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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黑衣慢吞吞地吃完早飯,正要更衣出門時,知府就親自來拜會了。

流風城盛産魚米,又是一大漕運樞紐,整片地皮富得流金,是個催人懶散的溫柔鄉,來這裡做知府的大多都是領個閑職,吃吃空饷混混日子,極少會親自管理什麼事,這任知府趙蔭桐亦不例外。不過上任前,皇帝曾親自叮囑過他,要他對自己的表弟黑衣多加照拂,黑衣當然也知道這麼個事。

現在知府老頭親自上門來了,那必定是有了什麼大事,黑衣不明所以,但畢竟老頭是官他是民,擺出一副溫良恭謹的樣子,讓人看茶還是很有必要的。

老知府苦着臉來的,一坐下茶都沒喝一口,就先唉聲歎氣起來:“黑公子啊……有個叫肖蟾的糧食商人,我聽下面人說是跟你有過節來着?”

這肖□□又出什麼幺蛾子?不就是吓了他一下麼,還鬧到官府去,真有他的。

黑衣笑容不減,大大方方地承認道:“确實有過節,除夕夜我還用地老鼠煙火吓過他,趙大人可是為此事前來?”

“不是。”老知府一擺手,道:“我再問你,你隔壁那個善使鞭子的叫白藤的,是不是同你交情匪淺啊?”

黑衣心下一沉,眼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和他有關?”

“尚未查明。陛下囑托我關照你,所以我先給你打個招呼:今早有人來報,肖蟾全家上下一夜之間全部遇害,頸間有瘀痕,明顯是被勒死的。”

黑衣難得緊張起來:“那……”

“還沒抓人。”老知府知道他要問什麼,先一句話給他定了心,才繼續道,“我雖身居閑職,有些消息卻也是聽說了的。況且現在尚有諸多疑點不明,我着人封鎖了消息,先來知會你一聲。”

黑衣一顆心剛放下,就聽老知府連珠炮似的接着問:“有個賣馄饨的叫黃雙的又與白藤是什麼關系?你認不認識他?昨夜你與白藤是不是在一處?是的話你們在做什麼?什麼時辰分開的?如若不是,有沒有别人能證明他昨夜沒有去過肖府。”

怎麼又把姓黃的扯進來了?

黑衣壓下心中疑惑,不動聲色地套着老知府的話,這才得知了昨天在他和白藤睡覺時發生的一些事……

黃伯的除夕夜是懷着滿腔思緒睡下的,再醒來,家門口已經圍了一圈虎視眈眈的人。

除夕夜裡,白藤帶着黑衣在城裡用地老鼠四處吓唬人,難得放縱一回,他們沒有刻意隐藏蹤迹,城裡不少人都看見了二人的身影,早上起床放開門炮的時候再一閑聊,就傳到了被吓的那些人的耳朵裡。

跟黑衣相熟的人自然不會當回事,他和白藤兩人年紀又不大,大過年的搗搗鬼有什麼的?但是跟黑衣有過節的那些人可就不這麼想了,尤其是那個把地老鼠當成鬼索命的肖□□,直接被吓得高燒不退,這哪能算了啊?!

可是找誰說理呢?要是找黑衣這黑心肝的,被他颠倒是非是輕,過後他的報複才叫事,要是找白藤……幾個人對視一眼,一齊打了個寒戰。

還不如找黑衣。

想來想去,倒是那個賣馄饨的黃伯跟這倆人沾點親帶點故,人又老實好說話,幾個人一合計,反正白藤跟黑衣是一個被窩裡睡的,幹的壞事他也有一份,找到黃伯頭上不冤!

于是一大早,黃伯就迎面撞上了一圈等着找他說理的人,中以肖家的家丁叫喚得最兇。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說完是怎麼回事,黃伯也是一肚子怨怼,但面上還得好聲好氣地給他們挨個賠不是。

大部分人都不想在年關生事,得了幾句好話就各回各家了,惟有肖家的家丁不依不饒,仿佛肖老闆一輩子碰上的所有糟心事都跟昨天的幾隻地老鼠有關。黃伯應付了半天,最後還是抓了兩把錢出來請他們吃酒,這才打發了幾個瘟神。

在外人眼裡,黃伯到底還是白藤的長輩,肖□□先與黑衣有前仇,他的家丁又新得罪了黃伯,這麼看來,白藤的嫌疑确實是挺大。但黑衣心裡清楚,就算這事是他自己派人去做的,都不可能是白藤做的。

首先,他的藤喵喵和姓黃的感情根本沒那麼好,犯不上為這點不痛不癢的小事屠人全家;其次,藤喵喵殺人從來不傷及無辜,看夏至夜他從張二手裡拉出來的小二,還有他放走的侯山的四個兄弟就知道;最後,藤喵喵殺人都是獨來獨往,那肖□□家大業大的,光侍妾就有十七八個,再算上燒火的掃地的……一個府裡烏泱泱的得有上百人,光靠白藤一個得殺到什麼時候去?

然而黑衣清楚背後這些,不代表旁人也清楚,至于一個人是怎麼殺掉上百人的,對于衆人眼中早就被妖魔化的白藤而言自然也是不成問題的。

聽完這件事和黃伯的牽扯,黑衣故意遲疑一下,含蓄回答趙蔭桐道:“昨夜我們确實在一處,今日卯時分開的。”

老知府沒反應過來,較真道:“整宿都在一處?做什麼?為什麼你們卯時又分開了?你睡覺時他也沒可能去嗎?”

“噓——聽。”黑衣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帶着趙蔭桐聽了一會隔牆傳來的連續不斷的鞭響後才繼續道,“卯時他要練鞭,我正好也要去酒坊巡視。至于夜晚睡覺時……實不相瞞,我們一夜未眠。”

老知府突然明白過來什麼,用力一咳,喝止了他後面的話:“我知道了,不必多言!”

黑衣長了一副斯文乖巧的樣,說起瞎話來卻是明目張膽,不過他自有他的倚仗,就算他早飯後去酒坊巡視不是定例、白家今早沒有響起鞭聲,他也有的是辦法把假的變成真的。

又多嘴打聽了幾句黑衣和白藤的事,老知府便告辭離開了,他轉身的那一刻,黑衣臉上的溫良笑容倏地消失,換上了滿滿的算計之色。

他沒有心思再去酒坊了,确定老知府走遠後立刻就跑到了白家,臨推門前,他稍作了一下權衡,最後還是選擇敲了敲門。

他敲門是亂敲,和黃伯以及月緒等人那種有規律的敲門聲明顯不同,白藤一挑眉,借轉身之勢揚手收回了鞭稍,面帶不悅地開了門。

門剛開一條縫,黑衣就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長鞭尚在白藤手裡,他的腰難得少了保護,微松的衣服令他的腰看起來比往常纖弱了不少,觸手可及的樣子。目光一落到他的腰上,黑衣瞬間就忘了要說什麼,滿腦子都是伸出手攬一把的沖動。

見他盯着自己的腰不出聲,白藤越發不耐:“有話快說。”

一邊說着,他一邊将長鞭纏回了腰上。本來是打算就拿在手上,一會好接着練的,可是黑二少的注視莫名讓他想把腰藏起來,那目光說不上是有多淫邪還是怎麼,隻是讓人覺得好像能穿透衣服的遮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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