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搭理這個惡意賣萌的男人,抿着唇先他幾步往下走了去,能盡早和夥伴彙合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個稱呼,吐槽大概也沒什麼用,所以幹脆無視比較好。
被他這麼一通操作下來,我算是和五條悟徹底綁定了。
往好處想,五條悟或許能得到一個少有的漫長假期,但保不準高層不做人或者實在心大有意折騰人的情況,我說不定還要跟着五條悟到處出差。
怎麼想也不是什麼好情況。
我現在由衷的懷疑五條悟,是不是單純的就是想找個勞動力給自己減壓。
“悟醬是這麼看我的嗎?”
“你是什麼樣人我難道不清楚嗎?”
“哈哈,也是呢。”
……雖然完全不一樣就是了。
我想着自己不當的發言内容,半晌還是歇了再越抹越黑的心思,靠在椅背上扭頭望着窗外車水馬龍。
就這麼看起來,其實和我們的世界沒什麼太大差别。
這裡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五條悟和他之前說的那樣,把我領到了咒高的宿舍區,隻是和想象中的歲月靜好不同,宿舍樓下聚了不少人,看起來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
“喲!我回來了!”
五條悟這一聲招呼,沒得到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的回應,伏黑惠倒是看到了想打招呼,卻被一旁的兩人截斷了話頭。
“哥哥!”
“悟!”
别誤會,第二聲不是傑喊的。
跟着憂太一起沖到我面前的惠蹙着眉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認我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後,才安下心來詢問具體情況。
面對着熟悉的親友們,我下意識安心的柔和下了幾分神色,剛想回答,視線卻落在了憂太唇角青紫的傷口上,配着對方有些淩亂的衣物和幾處擦傷,看得我一下眉頭又擰了起來。
“憂太……怎麼回事?誰幹的。”
惠聽見這話果斷舉起雙手後退了兩步,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拒絕參與,但我敢肯定這人絕對知道些什麼。
而當事人乙骨憂太君頂着傷口讪笑着,笑到一半因為扯着傷口表情又扭曲了一瞬,卻隻說是和夏油起了一點小小的沖突,絕口不提具體發生了什麼。
于是我走過去剛想扯着傑的衣領讨個說法,就看傑一副無奈的模樣把校服袖子一撸,外露的胳膊上同樣青了一大片還摻着半凝固的血迹,看起來也有夠慘的。
“看在我也受傷的份上,你行行好就别追究了。而且憂太也是男生吧,偶爾打打架也沒必要這麼警戒吧。”
話……倒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而且,準确的來說我們這不是打架,隻是肢體交流而已。”
然後傑歎着氣又念叨着說你當年打起架來可比這狠多了,再說哪有男孩子沒打過架的,男生的友情都是從肢體沖突中獲得的,老是護着弟弟的話可沒辦法讓他成長啊。
“……是這樣嗎。”
我陷入糾結的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對憂太過度保護了,但是的确沒聽過憂太和其他男生起過什麼沖突,打架就更别說了。
傑一看我這樣子就松了口氣,知道差不多是說服我了,也算是逃過一劫,畢竟弟控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啊,對了對了,悟醬你過來一下哦。”
被打斷思緒的我頭疼的聽着五條悟的聲音,看着那邊熟悉的三人組,再一想這大概就相當于二次面試一樣,感覺自己腦袋更疼了。
但都到這個地步了,也隻能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順着繼續走下去了。
好在面對夜蛾校長可比面對那群老橘子皮好多了,就是莫名的有種等着被高中班主任訓話的既視感。
臨走前我望着這兩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了的,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兩遍不許再打架了,特别是傑這個問題兒童。
然後被他一句你能别頂着五條悟臉說這麼母的話嗎,噎的我差點沒撸袖子給他來一發無量空處好好洗洗腦子。
“你們兩個之後記得好好跟我解釋清楚。”
“好好,快去吧。”
傑一副服了你了的樣子揮着手送走了三步一回頭的我,确認我離得夠遠,聽不見這邊交談了以後,才淡下了臉上的笑容。
“我不記得有打傷你的手,夏油。”
憂太的聲音淡淡的帶着點冷意,聽起來和尋常溫柔的聲線大相徑庭,傑像是習慣了一樣,也沒露出什麼異樣表情。
“是嗎。”
他慢條斯理的扣上了袖口的扣子,聞言擡起頭瞥了眼人唇角的傷口。這倒确實是他打的,一時沖動之下他用的力可不算小,這才看起來嚴重了一點。
但是。
“我也不記得,你的反轉術式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