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望着他,半晌捧場的鼓起個巴巴掌。
“哦哦,學得好像!”
“我要揍你了。”
惠一臉就不該對你有什麼期待的表情,但他既然将這話說出來了,就說明他本身是對這件事持支持态度的。
這次也就是象征性的征求一下我們的意見,差不多算是身為同伴的告知。
畢竟說白了,就算真的有人不贊同,也沒人能攔得住團長做的決定。
而且也沒有人能說得出阻攔的話吧。
順平啊……
“需要幫忙的話,随時開口。”
我望着惠眼底柔和下的情緒,舌尖翻滾着,緩緩咽下了口中無味的白粥。
“老師的話,肯定沒問題的。”
我們的團長,是一個天真到了愚蠢的男人。
畢竟他當老師的初衷,就是希望世界上不會再有校園暴力這種事情發生。
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種事情,我也知道的啦。”」
光看樣貌幾乎能完美混進學生堆裡的團長,聽見我這麼評價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為難的抓了下頭發,讓我不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嘛。
「“我無法做到保護每一個學生,隻能努力的在短暫的幾年時間裡,教會對方如何去自己保護自己。”」
雖然說暴力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有時候暴力恰巧是解決問題的途徑嘛。
我們的團長,是會笑着和學生說出「被欺負了哪怕是打回去也沒有關系」這種話的人。
不,作為一個教師來說,這樣是不行的吧。
“但是呢。”
我站在教室的門外,透過并未緊閉的門縫間,望見了團長撐着身子站在講台前,望着底下學生們希冀而柔和的目光。
“我希望你們能分清楚,你的拳頭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揮的,還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揮的。”
老師也好,學校也好,社會也好,無論什麼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會有察覺不到,無法關注的地方。
但是聲音再小也要喊出聲來,反抗再微弱也要努力反抗。
為了未來的某一天——
男人在學生們愣神的注視下,大大咧咧的揚起了笑容。
“當然!我個人是反對暴力的哦!”
“诶、騙人——!”
教室裡學生們鬧鬧哄哄的笑成了一團,似乎誰也沒有把校園暴力這種事情結合到自己的身上,隻是少數的幾個孩子低頭思索了片刻,緊接着也在朋友的呼喊下,打趣着加入了這個混亂的潮流。
而我站在門外,不經意間和被學生簇擁着的團長對上了視線,随即便得到了對方擡起手毫不顧忌的招呼聲。
“你來啦,——!”
“悟。”
惠撐着桌子探手摸上了我的額頭,半晌蹙着眉躊躇着又移開了手。
“沒事嗎?剛才叫你也沒反應。”
“啊,抱歉,發了個呆。”
他對我這個不走心的回答也沒話可說,我晃了下視線,卻突然從被蹭下了一些的墨鏡後,發現了人體内不正常量的咒力。
“……惠,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隐藏設定沒跟我說?”
“……”
我有點不好預感的,看他聽着一下沉默的移開了視線,還問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你說為什麼。
我癱着臉挪開礙事的墨鏡,六眼看着他體内完全的漆黑一片,咒力量都幾乎快跟憂太一樣多了,卻仿佛死水一般的沉寂不動。
“你是把咒力囤在體内了?說實在話這麼看着真怪惡心的,還有你哪來的這麼多咒力?”
惠隻是默默的擡手捂住了自己肚子,一副全當聽不見的甯死不屈模樣,我啧了一聲說你當六眼是裝飾品啊,你就算把自己裹成粽子我也能看見。
他噎了一下,小聲嘟哝了一句不是什麼大事。
我指尖叩了叩桌面,盯着他的神情也逐漸沉了下來。
“随便哪隻都行。惠,你把式神放出來我看看。”
“……能不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