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像這樣能背着悟回去的機會,這好像還是頭一次。
以前都是他們幾個人出去喝的爛醉說着瘋話,最後靠着唯一清醒的悟把他們一個個塞進車裡送回家。
甚至對方還和他吐槽過自己喝不醉到底有多糟心,雖然當時他聽着隻覺得對方在凡。
“那麼不願意我打聽他的事情?”
“五條先生如果有什麼想了解的,問我就可以了,不必去找悟。”
他雖然沒有聽見五條悟當時具體說了些什麼,但終歸也能料到對方不會去幹一些無意義的事情,畢竟除去直白到一眼就能看透的表象外,我身上的秘密還有很多。
但反正,無論對方想問什麼,他總能回答得上的,至少和悟有關的事情是如此。
“他對于你來說,是什麼?”
傑聽着人開口下意識集中注意的凝了凝神,卻在聽全了對方言語之時,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
……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問題。
五條悟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明明他自己心裡還有一大堆不解的問題,但最後出口的卻是這樣莫名其妙,并且也無關緊要的事情。
或許隻是想再聽一遍曾經的回答吧。
曾經被并稱為最強的兩人,是彼此唯一的……
“悟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五條悟眼罩後的眼睛緩緩眨了一下,感覺這個話題走向,似乎和他想聽到的内容有那麼一丁點的出入。
但他還是保持着可貴沉默的聽了下去——雖然過不了多久,他就開始後悔自己先前沒有能及時打斷對方的發言了。
然而可惜的是,現在的他還在該死的好奇對方所言的後續内容。
“哦?最重要的人?”
“是啊,最重要的人。”
傑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笑着望了眼身側表情異常的五條悟,眼底浮現了對方從未曾見過的,溫柔到有點讓人作嘔的情緒。
就好像什麼惡俗偶像劇一樣的展開。
五條悟因為自己的想法下意識反胃了一秒,他故作輕松的打趣着說這還真是高評價啊,然後得到了對方辨不明情緒的一聲「是嗎」的反問。
“我絕對不會丢下他,絕對不會背叛他,我會解決掉一切讓悟煩惱的事情。”
傑用着很平常的語氣在說着這些,沒有在意一下抿緊了唇的五條悟,在前方學生們的呼喊聲中,他邁步和五條悟擦身而過。
“「他」做不到的事情,我都會為悟做到——正因為悟是最強,我才要站在他的身邊。”
最強之名從來代表的不是一個人。
這個世界夏油傑不懂得這個道理,五條悟也不明晰其中的意義,隻覺得兩個人是在不知不覺中越行越遠,無法挽回也無可奈何。
五條悟神色不明的站在後面,像是半天才消化完對方話語的内容,他有點複雜的望着人的背影,半天才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來一句意義不明的問句。
“你……是我想的那樣嗎。”
傑沒回頭的單手拖着背上人,另一隻手舉着随意的在空中揮了揮。
“誰知道呢,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樣也說不定。”
——
然後聚餐回到高專的一行人,就看見了筆直的跪在夜蛾面前的憂太和惠,一人頭上頂了個兩個大包,背景是被拆的一片狼藉的校舍。
會反轉術式的兩人,其實打完身上都沒有殘留下什麼傷,不如說,最重的傷就是之前被夜蛾鐵拳敲出來的一腦袋包。
夜蛾看起來快氣炸了,臉黑的仿佛完美的融入黑夜,在五條悟的爆笑聲中看起來更駭人了。
因為宿舍樓被炸了大半,剩下人員也不能睡大操場,隻能幾個人勉強擠一擠暫時先休息一晚上了,畢竟就算是維修人員也不能讓人大半夜來加班。
然後剛開始分就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