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匆忙，兩人都來不及準備，油在之前都已經用完了。

箭在弦上總不能穿褲子再去買吧。

這難不倒理論知識紮實的沈芥同學，宋彌被他抱去了廚房。

廚房的導台略高又硬，仰卧是行不通的，但趴着剛剛好。

牆上櫥櫃門被打開，兩聲清脆的玻璃瓶碰撞聲後宋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後來又進了浴室，進去前是洗澡，進去後性質就變了，出來時，已經過去了1個多小時。

那瓶從廚房帶出來的香油歪倒在浴室的門後，蓋子沒壓緊，但不會漏，因為隻剩一個底了。

天邊泛白時，将将睡下。

這一場不計後果的放縱，導緻兩人到了第二天晚上才正經說上話。

宋彌喝了兩杯溫水，才勉勉強強能夠發出聲音，“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沈芥把杯子放下，又回身探了探他的體溫，“哥，吃點東西，起得來嗎？”

“不想動。”

“那我喂你。”

很快，沈芥端來的一碗粥，還有一塊軟糯的桂花糕，“樓下買的，你嘗嘗。”

“考得好是不是對保博有幫助？”宋彌端過碗，繼續聊，“你成績好，不一定非要考本校。”

沒認識宋彌之前，沈芥是想過沖清華的，考不上，調劑到别的地方也可以，但現在不行了，接受調劑就代表着要分開，他要留下，要穩過才行。

“導師，專業都選好了，不改了吧。”

這話聽起來就牽強。

“你這個專業，在北理工并不是最強的，當初高考怎麼填報的？”

沈芥成績優異，他本人和班主任都是屬意清華的，發揮穩定，問題不大。

高考完以後對題，按照往年的錄取相當于一隻腳已經邁進了清華。

而早些年并不像現在那麼發達，流通那麼快，所以，志願填報存在很大的信息差，心裡有了底，沈芥就隻報了提前批志願，選擇了接受院校調劑。

後來成績出來後，比原估計的少了3分。

3分，一個選擇題，或者少寫一個解題步驟的分。幾門課，随便塗錯一個答題卡就有可能導緻這種情況，很難判斷分明。

就這樣，以3分之差錯過了清華。

有很多比北理工更好的選擇在報志願時也錯過了機會，所以，滑檔後隻收到了兩份通知書，選擇了其中最優的。

宋彌捏了下他的臉，頗用力，“傻子，為了留下來甯願再次錯過？”

“清華想留校那是不可能的，多想一步，還是現在的計劃更務實一些。”沈芥微微後仰，笑道：“我又沒有什麼航天的偉大夢想。”

“幾天不見，長能耐了，拿你哥開涮。”

宋彌從後摟着他的腰摁在床上，哪裡有癢癢肉可是一清二楚。

但最後被制服的還是宋彌，又菜又愛玩。

十點多的時候，宋彌起床沖澡，準備回去，隻請了一天半的假，來去都很匆忙。

小行李箱裡，是帶給張珍珍的護膚品和宋機長的一套紀念版作戰飛行服，來不及送，隻能委托沈芥。

還沒膩歪夠，又要分開，宋彌執意在停車場分開，不讓送上去過安檢。

兩人在車裡接吻，這次，沈芥有點不認真。

新年，禮物，紀念日，好像都是宋彌把他時刻惦記在心裡而且還有所表示，自己壓根就不記得這檔子事，太不像話了。

他偷偷睜開眼睛，癡迷般的看着沈芥輕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

“啊，嘶......”

宋彌懲罰般咬上他的喉結，“讓你不專心。”

昨天的印記還在，又添新痕，這沒個幾天是下不去了。

“哥，你真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女生都好看。”沈芥輕聲軟語的讨好，磨蹭着宋彌的鼻尖，“以後的每個紀念日我們都要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