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需要這麼多陣法嗎?”沐風兔兔心疼,她到底過的什麼日子。
“陣法進階一次就布置一個新陣法,後來發現可以練習結印布陣,就越疊越多了。”
謝含真不知道他想歪了,笑笑:“而且陣越多,越難繼續疊加,下次想疊更厲害的陣,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兔兔沉默:“嗯。”
“那個……林沐風。”謝含真雙目放光,豔若桃花,雙丫髻上的配飾晃來晃去。
兔子垂着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歪着頭:“何事?”
“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嗎?就一下!”
本來受傷的時候還可以一頓亂摸,可是他清醒過來後,氣質淩然,跟之前人形一樣,她都不敢動手了。
兔子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嗯。”
謝含真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
啊,手感和想象中一樣好,毛茸茸的,軟軟的,熱熱的。
她從耳根摸到耳尖,感受到溫熱的脈搏跳動,她情不自禁的揉了揉。
“唔。”兔子蜷縮爪爪,眼睛微眯。
謝含真擔心自己弄疼了林沐風,但又舍不得放手,暗戳戳地把手放在兔子耳尖:“怎麼了?”
“沒事,你摸完了吧?”兔子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不自在。
“啊,嗯,摸完了。”隻能戀戀不舍地放開,然後把手背到身後,手指之間互相搓了搓。
對不起,她真的很像個變/态,但是兔兔也太可愛,太好摸了吧。
林沐風耳朵熱得發燙,臉也好不到哪裡去,絕不能讓謝含真發現。
謝含真看着石桌上的兔兔,坐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苟,這很劍修。
“那個,林沐風,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要報告宗門嗎?”
“不急,先調查。”垂耳兔一本正經:“幻境裡,觀雲城有一家藥鋪,掌櫃有壓制半妖血脈的方法。”
“況且,你也要去觀雲城尋姬長風。”
謝含真看小兔叽嘴巴一動一動的,着實可愛,根本沒聽清林沐風說了什麼。
直到空氣安靜,兔子無奈(?)地看着她,她反應過來:“啊?好的好的。”
“你在看什麼?”
總不能告訴他,她看兔子嘴巴動來動去,在想喂他吃點啥吧。
“啊,我在想,你現在怎麼辦,一直放我荷包裡?”
“……”林沐風:“不必,獸身是因為血脈不穩。”
兔兔輕輕跳了兩步:“狀态恢複,我們就去觀雲城。”
謝含真點頭附和。
兩人交涉完畢,謝含真将一根胡蘿蔔怼到兔子嘴邊:“吃點嗎?感覺你應該會喜歡。”
“我……”
謝含真突然想起一件事,林沐風每次吃肉都會吐,該不會就因為他是兔子半妖吧。
林沐風覺得有這種可能,然後他發現……
在謝含真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不自覺地吃起了胡蘿蔔。
謝含真噗嗤一笑:“好吃嗎,還有很多,你别着急。”
“不了。”
兔兔放下胡蘿蔔,從儲物空間召喚出他的本命劍。
本命劍繞着兔子飛了好幾圈,幾乎在疑惑自家主人咋變這樣了,随後默默地變小再變小,變成了兔子那麼高。
兔子爪爪握劍,舞了個劍花,重心不穩,被劍帶倒。
“不是吧,林沐風,這樣還練劍啊?”
謝含真人麻了,這就是馭仙宗大師兄的修煉态度嗎?
“嗯,不可懈怠。”
兔叽起身,繼續。
這次他穩了很多,一劍揮出,劍氣磅礴,劈掉了謝含真一半菜園。
“……”林沐風呆住,他确實還沒有掌握好兔子身體的靈力流轉:“抱歉。”
謝含真氣壓很低,滿臉難過,欲言又止,
“沒事吧?”沐風兔兔笨拙地跳到謝含真手邊,用兔子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謝含真臉色蒼白,笑得很勉強。
兔子手足無措,伸出一直爪子,按在她手上,呆呆地安慰她:“我賠你。”
“我種了好久的菜園子。”謝含真聲音悶悶的:“林沐風,你讓我摸摸。”
兔子無有不應:“好。”
“這可是你說的。”謝含真露出狡黠的笑容。
林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