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啊,不,是一堆逛街的戰利品,她們快樂把家回。
當然,拿雞的肯定不是時遇,因為她懶。
快走出這條街時。
“小遇?”
“小遇,是你嗎?”
時遇轉身瞄了一圈。
跟在她身後的青蓮和迎春也定住腳步疑惑的問:“小姐,怎麼了?”
時遇皺眉:“熟悉的聲音,總感覺有人叫我。”
随即搖搖頭,可能聽錯了:“走吧!”
剛轉過身走兩步,就聽見那個聲音又響了幾聲,這回聲音大多了。
“小遇!”
“小遇!”
時遇再次轉身,這回看清楚了,怪不得覺得聲音熟悉,像在叫她,竟然是靈心。
當時一起從津梁國來的随公主和親的随駕宮女。
算是和她關系還行的朋友。
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姑娘,時遇看着有些眼熟,應該也是和親随駕隊伍裡的。
時遇笑道:“靈心!好久不見。”
靈心疾跑了一小段,有些微喘。
她剛剛隻是看着這姑娘像小遇,才匆匆跑過來,看到她身後還跟着兩個姑娘,像是丫鬟着裝,還有點不敢認。
如今追上來聽到時遇開口回應才發現,竟然真是她。
她和小遇都是從津梁國跟公主和親随駕來到這裡的,一路上都在住一個屋子,兩人家鄉又離得近一些,自然要比别人更親近。
可是自從來到熙禾國到了官驿後,她們就被分開了,住的遠了點,便少了幾分聯系。
再加上她那段時間有心籌謀在公主面前露臉,幸得公主賞識伺候左右,更沒什麼時間去找小遇。
後來跟着公主出嫁到了安定伯府。
等徹底安頓下來之後,她才想着找一找小遇,可是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小遇被分配到哪裡當差了。
不過應該不是跟着公主到了安定伯府,靈心在整個安定伯府并沒見過她。
其實在她們這群從津梁國來跟着公主和親随駕的人裡,能一直跟着公主而不被分配到别的地方當差自是最好的。
至少伺候的主子是她們津梁的公主。
萬一被分配到其他地方,怕是融入不進去,被人欺負。
當初靈心無意間聽到分配當差這事,早早地便開始籌謀,因而在公主面前挂了名。
跟着公主嫁到安定伯府後,又為公主出謀劃策,從側夫人那裡成功截胡了幾次世子爺,更得公主青眼,直接升成貼身的一等丫鬟。
現在伺候公主的人,除了貼身的嬷嬷,哪個不得敬她一聲姐姐。
小遇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當時籌謀想去貼身伺候公主時,是有想過拉小遇一起的,但是想了很久,她還是獨自行動了。
因為她知道小遇是個很聰明的姑娘,雖然從津梁到熙禾随駕的一路上她都在躲懶,但她卻從沒吃過虧。
如果她和小遇一起到公主身邊伺候,到時候能出頭的不一定是她。
可她是認她這個好朋友的,不會虧待她。
她那時就想着,等她飛黃騰達了,一定在公主面前替小遇美言兩句,給她換個輕省的差事。
可是後來等她想起來找她時,已經尋不到了。
今天突然在街上看見她,靈心有些不敢認。
她的穿着一看就很好,一身正紅色的冬裙,竟然是絲綢面料的,細看還有精緻的金色印花暗紋,襯的小臉白裡透紅。
外邊裹着的大大的狐裘,沒有絲毫雜色,一色的潔白,柔軟的狐毛随着吹來的寒風微微搖曳。
身後還跟着兩個丫鬟。
靈心的眼神晦暗不明。
小遇這是被哪個貴人給收了嗎?
靈心:“小遇,好久不見,你去哪裡當差了?我問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你分去哪裡了。”
時遇一愣,突然想起,她當時揭了皇榜進宮給北辰瑾治傷,後來得了賞賜除了奴籍出宮這事,津梁國的一衆人是不知道的。
她隻是個小透明,再加上當初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即将分配的差事上。
所有人都在想辦法走關系,盡力留在公主身邊,或者謀個好去處,很多人陸陸續續被調走,竟然陰差陽錯的沒有人注意到她早已經不在官驿了。
再後來她被賞賜、除奴籍的事情也被北辰瑾刻意低調弱化了,目的是為了保護她。
再者這事也和他相關,他是熙禾國的三皇子又是大将軍王,連津梁來和親的公主都沒資格探聽他的事情,更何況津梁國這一衆下人了。
時遇:“随便打打工。”
她一點沒撒謊,她的确在打工,隻不過是給自己。
靈心疑惑。
時遇想起這時還不興打工這個說法。
時遇:“就是當差的意思。”
當差?這可不像是當差。誰家丫鬟穿的這麼好?倒像是當了哪位貴人的妾。
靈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憤怒又妒忌的感覺。
她覺得時遇發達了沒有給她說實話,又嫉妒她為什麼運氣這麼好,能給貴人當妾室。
得虧時遇聽不見靈心的腹诽,要不然非得給她好好說道說道。
她明明長得一臉正氣,哪裡像人小妾!還有,給人當小妾是運氣好嗎?什麼鬼話!
靈心不相信她是單純的在當差,但她一向都是知心好姐姐,隻能忍住異樣的情緒。
可她不說不代表跟她一起來的姑娘不說。
這姑娘叫翠兒,也認識時遇,不親密,就是打個照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