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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澡,我溜達進了電競房,說起來裡面的家夥事兒還都是陸洄特地為我準備的,他一個菜狗哪用得上這些。
熟練地打開直播攝像頭對準雙手,我直播一向是不露臉的,頂多露個下巴嘴唇,再往上就沒有了,不靠顔值吸粉,純靠技術。
也不是沒粉絲讓露臉,好些個每天發私信說想看臉,還有反其道而行,用激将法說我是醜比,肯定不敢露臉,露了粉絲肯定都跑光了。
剛開始我還挺生氣,後來就随他們去了,把私信一關,清淨不少,他們跟我的互動就剩下了直播時的彈幕評論。
“來了,今天玩兒呆射,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射爹。”
我清了清喉嚨,自信地在直播間裡說道。
彈幕裡飄過一水兒的不信。
因為我一向偏好走位風騷有位移的英雄,這種呆射太靠人保護、也沒什麼保命的技能,幾乎沒在直播間玩過,也難怪他們不信任我的操作。
“瞧好兒吧諸位。”
我放完狠話便開始進入遊戲BAN英雄這些,太過沉浸以至于有人進來都沒發現。
人家手都放到屁股上了才反應過來。
我叫了一聲,忙咬住嘴唇,轉頭對陸洄做着口型:“你幹什麼!把手拿出去!”
陸洄一直避開了攝像頭,非但沒聽我的,反而動起來,我又輕喘了一聲,聲音連自己都覺得不對勁。
果然,彈幕裡已經炸了鍋。
“怎麼回事兒,主播這是聲兒不對啊。”
“要不是主播兩隻手還在攝像頭裡,我都懷疑他在做針線活兒!”
“啊啊啊啊好帶感的聲音,聽得我幻肢起立。”
“老公!!這是我不要錢就能聽的嗎?再來兩聲就是說~”
左下角的評論瘋狂滾動,我已經分不出心思搭理,既要全神貫注赢下這局遊戲,又要對抗後面作祟的手指,不能發出聲音,不能操作失誤,要正常,要赢。
可是陸洄似乎存心想讓我出醜,修長的手指靈活無比,我已經有些受不了,借着電競桌才不讓觀衆看出端倪。
我咬住唇,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哪怕開始不斷發抖。
“沒事的,叫出來吧,把聽筒關了就行。”
陸洄在我耳邊用氣音說道。
我是真害怕在直播間裡出醜,那我賬号都不要就得跑路,這輩子也不敢當博主了。
動手将話筒關了之後,瞬間長出一口氣,再也沒有顧忌,聲音斷斷續續從我口中溢出。
然後直播間的粉絲看到,有着姣美下巴和嘴唇的主播,唇肉豔紅,唇齒微張,仿佛呼出的氣都是香的。
脖子越來越粉,白皙的鎖骨也沒有幸免。
“主播到底在幹嘛啊?”
“天啊嘴唇也太紅了吧,老公這就是最好親的老公!”
“好澀好澀,誰來救救我SOS……”
“想把老公嘴唇子嘬爛,嘿嘿我親我伸居居親~”
眼見讨論越來越往高速走去,巡查的房管直接将直播間封了,我回過神,看到的就是屏幕漆黑一片,被禁止直播一天。
“都怪你!”
我捶了陸洄一拳。
他伸出水光淋漓的手掌,無辜地回道:“你也挺喜歡的呀。”
确實,我忍不住回味了一下,這種随時會破防的感覺确實會讓人腎上腺素飙升,就是心髒不好的人承受不住。
陸洄湊過來親我,我偏過頭不讓他親,兩人打打鬧鬧,莫名就變成了我坐在他的懷裡。
正漸入佳境之際,門外忽然傳來異動。
一開始是按門鈴,後來直接砸門,巨大的響聲讓我們吓了一跳,也都無心再親熱。我催促陸洄趕緊去開門,自己在個人主頁挂了個請假條,也趕忙緊随其後。
走到門前,來人卻是讓我吃了一驚。
神情陰鸷的薛離聲,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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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哥跟陸洄身高差不多,以前總愛争個高低,比身高是保留節目。後來高考體檢,檢測單拿到手上,薛哥老實了,186,比陸洄低了一厘米。
他倆面對面站着,陸洄穿的家居拖鞋,而薛哥穿的皮鞋,沒有身高差的兩人均是面無表情,誰都無法壓制誰。
我眼看着薛哥向前一步,踏入房内,不由得也向前了半步。
“怎麼?你怕我打他?你就這麼緊張他?”
薛離聲冰冷地看向我,語氣冷得掉渣。
“你果然更喜歡他吧,上一秒對我說要考慮考慮,下一秒就巴巴地跑到了别人家裡,直播被玩兒很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