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的那刻,他忽地瞥見水中有什麼東西在遊動,定睛一看竟是條花蛇!
正朝着蕭褚安遊去!
沈硯柏也顧不得什麼,隻大喊一聲“褚安小心!”便一頭紮進水中,那花蛇在水中遊動極快,流暢的線型身體給了它天生在水中的優勢。
大概是被這突入水中的巨浪驚吓着了,花蛇往反方向遊去,在看見那隻朝自己伸來的惡魔之手,它呲出獠牙狠狠咬了下去!
沈硯柏悶哼一聲,迅速捏住它三寸頸子從腕上扯下。
那花蛇被扼住命門,身體還在不住地圈着他手臂試圖将其裹勒死。沈硯柏将其撸直,照着它七寸部位直接咬了下去!
花蛇無聲張着嘴,被齒碾破的身子呲出鮮血噴了沈硯柏滿臉,直至感受到手中沒有掙紮,他才緩緩松了力道——已經死了。
蕭褚安被大呼一身轉過頭,隻看見沈硯柏猛得一頭紮入潭裡,遂見他從水中抓起花蛇咬死。
此刻他全然忘了自己衣不着體,遊到沈硯柏身邊便去摸那血迹斑斑的臉,又抓起那被咬破的手腕不住地看,心驚道“你被咬了!”
沈硯柏怕自己這副樣子吓着他,撲水洗了洗臉上血斑又漱了漱口,他領着蕭褚安往淺處遊,寬慰道,“放心,沒毒。中午我們可以吃蛇肉了。”
在離淺岸不遠處,沈硯柏将手中花蛇往岸上一抛。他遂抓握住蕭褚安的腳一把将他拉回,抱着他光滑的身子緊緊裹在懷中,“褚安剛剛吓死我了,我真怕它會傷到你。”
“我這不是無事?倒害了你被咬傷……”蕭褚安看着那處泛紅的傷口,心中内疚,“疼嗎?趕緊上岸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沈硯柏緊緊勒着他不放手,蹭着他滑溜溜的脖頸委屈道,“疼……好疼。”
蕭褚安摸着他委屈巴巴的臉,親了親安撫他,“馬車包袱裡有止痛的藥,上岸我拿給你。”在沈硯柏從輕蹭他脖頸到漸漸流連起吻,他發覺這小子心思絲毫沒在傷口上,他掙了掙,完全逃脫不了他的圈固,“沈硯柏?沈硯柏?!”
“褚安……”沈硯柏輕嘬着他,一下一下地弄得人發癢,“褚安,我今日被咬得這口值不值當你犒勞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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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岸邊,柳文徽早将捉上的魚洗淨烤熟。猛烈的柴火即将被燒盡,現已有些陰滅的狀态,饒是如此架在棍上的魚兒也有些焦了。
侍衛提醒道,“柳大人?柳大人?!”
“……嗯?”柳文徽回過神。
“魚要焦了”侍衛努努嘴提醒。
“不行!他們二人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要去看看!”柳文徽丢下烤魚,言罷就要往林中去。
“唉唉唉——柳大人!”侍衛叫住他,神情有些淫'笑,“柳大人你就别去湊熱鬧了,殿下與那小公子說不定這會正在打野食呢。這一路平坦地,又沒豺狼虎豹,至多奇蟲怪蟻多些,咱們也趕了幾日路程了,男人嘛總有要洩洩'火的時候……”
柳文徽眉眼降溫,目光凜冽地擲向他,吓得侍衛立馬噤聲。他心想了想,說得也不無道理,遂再次席地而坐,打開水囊一把澆滅那烘人的文火。
那侍衛似有心跟他唠嗑,特意朝他邊上挪了挪,他回頭看了看又小聲道,“大人,我可不是亂說,我是親眼所見!”
“哦?”柳文徽挑起眉梢,“你看見什麼了?”
“這一路來你沒發現那沈的小白臉跟殿下間總是眉來眼去嗎?入府不過短短半載……就能混成殿下身邊紅人,要說他沒使點魅惑人的手段我是不信!……”
柳文徽踢起腳邊紮魚木棍猛得刺抵他喉部!
侍衛揚頸吞咽,瞪大了雙眼去看柳文徽,“大人饒命,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