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鬼胎的衆人吃了這頓飯,雖然梅茜婳想要打聽點消息,但是基本上都沒能打聽出來,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趙姨娘的一些含沙射影的話,梅茜婳更加确定是他們是準備要獻祭之類的事情!
最後一道甜湯上來,梅茜婳一口氣喝完,将美容丹三瓶都放到桌上,也算是個交代了,“明日可得記得将尾款付了。”
趙姨娘拿過來,打開一聞都能聞到那股清香,應該是個好東西,她笑着遞給夫人一瓶,還沒開口就被夫人拒絕了,她也就不多說了,反正她本來也不想送也就是客氣的意思意思。
聽夫人說不要,她立馬收起來,生怕多一秒就出了變故。
梅茜婳眼皮子都沒擡一下,轉頭看向那個小豆丁,拿了個平安符遞給他,“平安符貼身收好。”
夫人連忙道謝。
梅茜婳摸-摸小少爺的腦袋,起身出去了。
她不過是感謝夫人當時對她的善意罷了。
站在庭院裡,瞧着那皎潔的明月,今夜估計難眠了!
等到了夜色漸近,烏雲籠罩了整個天空,連月亮都被埋沒在雲端之後。
梅茜婳坐在門檻上,拿着手裡的爆炸符數了又數,大哥給她了低階二十張,中階十張,按這個力度對付一個化神期的不是問題,如果遇見更強的那就隻剩下跑路的份兒了。
烏雲翻湧,陰風四起,空氣裡的溫度忽然像是降了好幾度,冰冷刺骨。
來了——
一個鬼魅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屋頂上,一陣烏鴉聲叫起來,那個黑影閃現到梅茜婳的院子裡。
庭院裡的燭光都滅了。
隐約可見一個人,站在庭院裡。
“赫赫,是個好東西,真香啊。”那個人嗓音嘶啞,說話都感覺漏風,他似乎還嗅了嗅,仿佛梅茜婳是一個好吃的食物。
梅茜婳勾起一抹笑,從儲物戒裡掏出一顆夜明珠舉着,瞬間将黑暗籠驅散。
光明照到那個人身上。
隻見一個套着黑色長袍帶着黑色鬼面具的人站在那兒。
突然被照,他都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哼一聲,“是個有脾氣的食物。”
“不好意思,我倒是不想承認自己是一盤菜呢。”梅茜婳歎口氣,一個甩手打出去一個低階爆炸符,先試試水。
被黑衣男人輕而易舉的打散了,甚至連觸發的機會都沒有。
“雕蟲小技。”
梅茜婳沒接腔,也沒有繼續撒符,雖然沒試探出什麼水平的,但是最起碼應該比自己強,她繼續打了個水咒也很快被人攔截了,以拉起的土牆為盾。
很好,咒術的能力也很強。
黑衣男人以為梅茜婳就這點水平了,很快就扔了個繩子過來将人輕易而已的綁好了,蓋上黑紗扛着就退。
被倒扛在肩上的梅茜婳,颠簸的差點沒把晚飯都給吐-出來,好半響之後扛着她的人停下來了,将她關進屋子裡,鎖上門。
等着腳步聲遠了,她将頭紗扯下來,一看屋子裡還有個老熟人嘛,顧卿橙就在這裡。
梅茜婳笑笑,解了解繩子發現解不動,掙-紮兩下卻綁的更緊了。
“别費勁兒了,這是束仙繩,尋常修士解不開的。”說話的是在角落的另一個男修士,長得小白臉模樣,白白淨淨,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
“你也是被那人綁來的?”梅茜婳問道。
既然解不開就不折騰了,索性坐在地上打量起了四周,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牢房,三面都是牆,一個鐵栅欄,外面就是黑乎乎的走廊,不知道連着有幾間這樣的地牢。
“别提了,我就是來幫人找丢失的貓,結果就進這裡來了。”那個男人啧了聲,靠在角度很是無語的樣子。
他朝對面的顧卿橙努了努嘴,“我進來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更早。”
“啊,真的是個倒黴孩子啊。”梅茜婳笑着說,“我是不是最晚進來的,還有人嗎?”
“好像說是湊足四個。”男人歎口氣,“我叫白雲,那小姑娘叫顧卿橙,你呢?”
“我叫黑土。”梅茜婳本能的接上。
“黑土?”白雲沒想到這人名字這麼奇怪,不過也沒關系,他笑着說:“我倆名字還怪搭配的。”
梅茜婳蹦蹦跳跳蹦到了顧卿橙邊上,雖然綁着繩子,但是手是空着的,她站在她身後,從儲物戒裡翻出來一把剪刀試了試。
咔——
剪斷了。
果然,繩子就得用剪刀,反手又把自己的剪開了。
在白雲詫異的眼神下,拿着剪刀把他的繩子也剪開了。
“黑土,你這個是什麼神兵利器嗎?”
“當然,畢竟能剪束仙繩的呢。”梅茜婳很自然的接上一句。
“你說是不是?”
白雲連連點頭,說:“你說的對。能剪斷一個束仙繩的必定是仙品。”他誇了很久,最後感覺嘴巴有點渴才停下來,幹巴了兩聲,還是梅茜婳見他嗓子啞的,問他要不要來個水咒解了燃眉之急。
“黑土,沒想到水咒還能這麼用。”
梅茜婳拍拍他的肩膀,“腦子轉轉,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嗎?對吧。”
白雲點點頭,他對黑土的認知又高了一層。
顧卿橙走到梅茜婳邊上,寸步不離,白雲看見了也跟着走到她另一邊,兩人就這麼左右跟着。
說話間,黑衣男人帶着一個女人過來了,兩人走過來,女人就是梅茜婳在吳員外家見得趙姨娘,她瞧了眼梅茜婳,指着她道:“沒想到你倒是個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