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見他們都解開了束仙繩,“解開了也沒用,你們出不來。”
“那你們也進不來。”梅茜婳說道。
黑衣男人想進去,被趙姨娘拉住了,“别聽她激将,先讓她嘚瑟着,别耽誤咱們的大事。”她看了眼梅茜婳,轉身将手裡的提着籃子放在外面走廊上。
把東西一個個擺放出來,基本上都是些普通的祭祀用品,比如水果盤,肉盤,蔬菜盤之類的。
趙姨娘擺盤的同時,黑衣男人在外面畫,用沾了血的筆畫在地上,看那架勢畫了不少次了,挺熟練。
空氣裡充斥着濃厚的血腥味。
等畫完了,盤也擺好了。
黑衣男人和趙姨娘兩人湊一起嘀咕兩句,最後黑衣男人開門進來要去拉顧卿橙,被梅茜婳攔住,“趙姨娘,怎麼說咱們也是熟人了,不跟我客套客套?我好歹給你煉美容丹都是極好的東西呢。”
“少廢話。”黑衣男人一掌打過去,卻不想梅茜婳突然掏出個紫色大鼎一把将他砸了出去,對,是砸出去了。
黑色鬼面具碎成兩半,他吐了一-大口血。
“你!”
“這是什麼武器!”趙姨娘尖叫的爬起來指着那大鼎。
梅茜婳舉着大鼎,框框兩下,将門框砸碎了。
她輕松地走出來了,“你們這個門也不是很結實嘛。”她拎着大鼎大模大樣的走過來,“這是什麼武器?這是我們煉丹師的丹爐啊,你沒見過嗎?”
要知道梅茜婳這個丹爐可是紫極的丹爐,不常見的好丹爐。
嗯,砸門特别好用。
梅茜婳揮舞着丹爐朝着黑衣男人又是框框兩下,打的他抱頭亂竄,嘴裡喊着饒命,完全沒有剛才那氣勢淩人的模樣。
“你喊什麼,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梅茜婳又砸了兩下,當然手下留情沒全砸人腦袋上,就砸在手臂和大-腿,最多就是個缺胳膊斷腿的,比腦袋開花要強。
“饒命,饒命!”
梅茜婳站直了身,笑着問趙姨娘,“要不要看看我的大武器?”
“不要,你别過來!”
趙姨娘一邊拒絕一邊往後面退去,退到牆壁沒地方去了,她恐懼萬分的看着梅茜婳,生怕這人拎着大鼎就砸下來了,根本不是人幹的事情!
梅茜婳朝她手一攤,“拿來!”
“什麼,什麼拿來?”
“錢啊,你欠我一半的靈石沒給呢!想耍賴嗎?”梅茜婳收收手,叫她快點。
趙姨娘哆嗦的拔下頭上所有的珠钗首飾,“我,我隻有這些,靈石在屋子裡。”
梅茜婳扭頭看向左右兩邊的人,示意上去接。
白雲很有眼力見的去接下了,顧卿橙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拿了剩下一個簪子。
“你們在祭拜誰?”
趙姨娘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梅茜婳又去看那個黑衣男人,結果已經暈過去了。“啧,真的是沒用的男人。”
話剛說完,一陣地動山搖,一股強大的陰風從地牢裡生起,寒氣直逼衆人,冷的衆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是,什麼?”白雲哆嗦地問。
梅茜婳将顧卿橙護在身後,白雲跟着站在邊上,三人躲在最角落,遠離了剛才畫地符的地方。
剛才黑衣男人被打的血,緩緩流向了地上的血符上,越來越多,像是被吸過去一般。
看的梅茜婳眉頭緊蹙。
如果流過去一些還能說得過去,現在越來越多,估計符咒生效了。
“真麻煩了。”
梅茜婳見黑衣男人被吸的剩下一層皮了,叮囑身後的兩個人自己多小心。
剛說完,從地上升起了一個人形黑色霧團,看不出容貌來。
“嘭”——一聲,趙姨娘害怕的扔過去一個果盤,穿過了霧團,隻是散開一會兒很快又聚攏回去,而且顔色更深了。
“等會找準機會,你們倆就往前面出口跑。”梅茜婳掂了掂手裡的大鼎,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可是黑土……”
“師叔……”
“你倆别廢話,話多炮灰容易死,知道不,照做。”梅茜婳還在想儲物戒裡有什麼能吸引這個家夥,沒想到他成型後一下子将趙姨娘拉了過去。
“跑。”
梅茜婳趁着這個空擋,将兩人往前推了一把,她墊後。
很好,白雲超級聽話的,一下子就跑沒影兒了,顧卿橙也跑出去了,梅茜婳剛好要出去,一道霧氣纏到她腳上,将人拉住就往後拖去!
“師叔!”顧卿橙叫道,要回來,被白雲死命拉着往外拖。
梅茜婳根本沒時間回她,因為霧氣很大厲害的将她帶倒拖了回去,而趙姨娘的屍體就在不遠處,被吸幹了血,就剩下一層皮!
紫級大鼎砸過去都輪空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