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山在一旁看着人魚這一波(騷)操作,太勇了,一整套動作下來,絲滑無比。
“不過,你的傷口上了藥我才會去。”尹蘇說。
季雲山自告奮勇:“我來吧。”
人魚的血依舊是紅色的,他拿出工具給動物包紮,幹回老本行,那是得心應手,不一會就弄好了。
上完藥後,季雲山安靜不少,梁祝見他表情不太對,小聲問:“怎麼了?”
許是在思考事情,季雲山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簡單搖了搖頭:“沒事。”
另一邊,人魚看着已經被上好藥的魚尾,用手勢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尹蘇點點頭:“嗯,不過你先等等,我把外套脫了。”
她把身上怕水的東西都脫下來,最後身上隻剩下一件t恤和一條短褲,很正常的穿搭,但是在此時看着卻有些别扭。
“你們那麼看着我做什麼。”尹蘇見梁祝和林昭一臉擔心,如果平時打打鬧鬧還好,但是見尹蘇是去海裡,而且她還不會遊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人魚再靠譜,她們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小心,海裡不像陸地。”林昭說。
“嗯,放心吧,隻去五分鐘就回來。”
她朝人魚說:“走吧。”
人魚朝她伸出手,朝他露出一個懷抱,健美的身材在她面前一覽無餘,尹蘇覺得自己耳根子發熱,移開目光,把手伸出去。
握住人魚冰涼的手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逐漸加快,随着人魚的動作,她的身體往水裡倒去,跌進了它的懷裡,人魚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撲哧——”海裡濺起水花。
尹蘇入水,她推了推人魚放在她腰上的手:“别亂動。”
人魚眼裡帶着一絲委屈,如果剛剛它不扶着她的腰,她就會撞到自己的胸膛上,尹蘇看上去很弱,容易受傷。
它默默把手拿開,隔着一段距離護着她。
它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示意她可以從背後抱着自己。
尹蘇照做,從身後抱住人魚,雙手環在它的腰上。
人魚的皮膚實在順滑,冰冰涼涼的觸感,甚至可以摸到它上半身的肌肉,尹蘇緊握雙手,沒有再動。
尹蘇嬌小,在人魚的襯托下,顯得更小了,随着人魚俯身下水的動作,她的身體貼在冰涼的魚鱗上,光滑又詭異的觸感,但又像一個天然小冰窖,讓她忍不住靠上去。
“快去快回。”梁祝說。
“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别一樣,”尹蘇開玩笑,“别哭喪着臉了,我隻是去海上遊一圈,很快就回來。”
“嗯……”梁祝隻能無奈點點頭。
在大家的注視下,人魚帶着尹蘇走了,不過一會,一人一魚成了一個小黑點,魚尾泛起的漣漪也逐漸消失。
“先坐下等等吧。”季雲山見兩人神色緊張盯着海面。
“嗯。”梁祝心不在焉地回道。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又想不起來。
“從我們遇到人魚開始,你們這一路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她問。
林昭搖搖頭,她昨天睡得很好。
梁祝繼續說:“我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歌聲是誰唱的,為什麼能傳那麼遠,但是人魚不會說話,除了它,還能有誰。”
“而且,人魚的存在超脫了我們認知,但我有一個疑問,它既然是生物,那它為什麼一直沒有吃飯?從早上到現在,它什麼都沒吃。”
還有,人魚到底是食肉動物還是食草動物?
如果人魚是肉食動物,那歐陽流丹拿出的金槍魚罐頭它為什麼不吃。
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季雲山看着她,欣慰地點點頭:“你終于想到了。”
本來鬥志昂揚要分析一番的梁祝:“……”
季雲山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斑斓,他覺得他會知道些什麼。
不過,斑斓注意到他的目光後,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
“在我們的認知裡,人魚會唱歌,假設那歌就是這條人魚唱的,那它為什麼不說話,故意的?如果昨晚的歌不是它唱的,那唱歌的目的是什麼,肯定不是閑的。”
“困,我聽了很困。”梁祝說,昨晚她一躺下就睡着了,所以隻有他們兩個醒着的人發現歌聲,是不是就是代表……
季雲山打了一個響指:“對。”
“超能力?”梁祝看季雲山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你想說什麼?”
季雲山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如果我說,我看到人魚的傷口愈合得很快……”
“你們信嗎?”
作為一個辯證唯物主義者,當他給人魚包紮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确實是不信的,但是,自藍色流星雨後,發生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都不奇怪。
“信,”梁祝認真地看着她,“我信。”
“但,”她看向大海,“人魚喜歡尹蘇也是真的。”
她能感覺出來。
“那歐陽流丹為什麼還要給人魚治療傷口?”林昭不解,既然人魚的傷口能夠很快愈合,但為什麼它的傷口一直沒好?既然季雲山都能看出來,那歐陽流丹豈會看不出來,除非——
她是故意的。
她在試探人魚。
林昭剛想張口說什麼,就聽到遠處傳來動靜。
衛忘恩和歐陽流丹回來了。
兩人的臉色看上去很嚴肅,衛忘恩跑快一步來到他們這邊,氣息微喘:“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怎麼了?”季雲山問。
“路上再說,”歐陽流丹也回來了,她看向幾人,“趕緊離開。”
梁祝着急:“可尹蘇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