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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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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皇陵之行做準備的過程中,克裡斯被霍朗叫回塔内參加了一次内部會議。通過對諾西亞各教區審判廷傳訊的調取,霍朗和戴納在會議上向審判廷全體大法師及高級法師公布了近期國内各地發生的一些較為值得關注的情況,就此,亞爾林和奧蒂列特被派出坎德利爾執行外地調遣任務。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會議上提到了一件克裡斯先前就有所耳聞的事——關于各地忽然興起的古怪瘟疫。不知道是不是地方審判廷對局勢的把控力度不夠,先前卡帕斯口中尚且還不算嚴重的,有限度的小範圍傳染如今已經發展到了值得被戴納特地拿出來當重點問題在審判廷的會議上讨論的地步。這種會引起軀體屍化症狀的疫病被戴納簡稱為“屍瘟”,最終由亞爾林确定接手調查任務。

會議結束後,克裡斯和卡帕斯一同離席。卡帕斯幾乎是追着他的步伐出的門,剛避開人群就将他拽進一條平時很少有人走的廊道:“克裡斯殿下,您覺不覺得這次的瘟疫有些奇怪?”

“确實奇怪,”克裡斯還要去巡城,因而也沒有為卡帕斯特地停下腳步,“怎麼,卡帕斯大人對它有什麼想法嗎?如果您想接手相關的調查,剛剛在會議上就可以主動提出。”

“我并沒有給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愛好,”卡帕斯皺了皺眉,“隻是當下的境況讓我想起了之前您還在守塔的時候我得到的一些消息,我應該跟您分享過,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北境的流疫?”剛剛在會議上克裡斯就覺得這件事耳熟,此時經卡帕斯提醒,便順利回憶起了那種熟悉感的來源。

卡帕斯點點頭:“您還記得法穆鎮審判廷的克麗絲托嗎?”

“克麗絲托?”這個名字讓克裡斯微微愣了一下,他在剛回坎德利爾那段時間還和克麗絲托保持着一定的書信往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竟然已經徹底斷了聯系,“我記得她,您還和她保持着聯系?”

“算是吧,”卡帕斯擡了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離開南約克瀚後便被調去了約密,那裡離塔拉姆半島、羅德拉港灣很近,由于毗鄰北海,時常受到一些邪惡組織的騷擾。兩三年前我曾聽她說,他們那裡的部分法師身上出現了和這次會議上戴納大人提到的‘屍瘟’表現相同的症狀,隻不過後來,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當時的‘屍瘟’被成功治愈了。”

克裡斯有些意外:“當時他們就已經找到了治愈‘屍瘟’的方法?那為什麼現在流疫傳播的形勢還是這麼不容樂觀?”

“這我倒是還沒有問過她,畢竟我們也無法确定他們當時所患的怪病和現今的瘟疫是否同源,”卡帕斯側身讓克裡斯先一步踏上台階,“不過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對“屍瘟”本身有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什麼聯想?”克裡斯側頭看了他一眼。

卡帕斯屏息凝神,神情瞬間嚴肅起來:“那跟我來到坎德利爾之後,第一次主動拜訪您時說過的一些事情有關。”

“什麼事?”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克裡斯還真有點記不清了。他下意識皺眉,想讓卡帕斯有話直說,卻又在思緒觸及他和卡帕斯交集由來的種種事件後猛然頓住。

當年卡帕斯要求和他同盟時的理由,是從法穆鎮邪祭上活下來的人陸續遭遇了不測,說不定相同的命運很快就會落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需要共同對抗邪惡力量的影響。雖然最後事實證明,他們似乎真的跳出了邪祭的“詛咒”,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節奏中,但很明顯——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好運。急症、死亡,或是其他的什麼……難道卡帕斯認為這場瘟疫和法穆鎮的邪祭有關系?

卡帕斯像是透過克裡斯的神情讀出了他的心理活動:“前段時間我大緻整理了一下法穆鎮邪祭事件幸存者的名單,比對我後續收到的消息,我發現,從那場邪祭上活下來的人,所有不曾擁有法師之能的普通民衆無一例外都已在這三年内逝世。而從法穆鎮審判廷出去的法師,除了克裡斯殿下您和我本人以外,每一個都曾在法穆鎮事件結束後的一年内罹患怪病。不過區别于普通人的是,法師面對這些事情更有應對經驗,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尋求幫助。所以,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被治愈了。”

“而且,他們所患的那種怪病和如今諾西亞境内忽然興起的流疫症狀極其相似?”克裡斯大概明白了卡帕斯産生聯想的邏輯。

卡帕斯拍了拍克裡斯的肩膀:“隻是一種沒來由的猜想,暫時沒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二者存在關聯。我試過用占蔔術求問,但或許是這場瘟疫影響太廣,牽扯太多,沒能得到什麼有意義的信息。”

“但如果這兩者之間真的存在關聯……”克裡斯樂觀不起來了,“那麼這場時疫背後,很可能是邪惡組織,甚至邪神本身居心叵測的安排。”

克裡斯想到了利亞姆提過的“翼骨”的計劃,又想起伊斯頓走|私案裡“葬歌”法師的手筆,一時間停下了腳步。法穆鎮那場邪祭事件裡,“破序之始”科拉隆并沒能完成他的代祭,倒是“冥河之龍”卡洛斯的年祭不太完美地形成了閉環。假設從法穆鎮出去的幸存者所遭遇的不幸的确全部都源自那場邪祭的影響,那麼這種影響就可以直接指向“冥河之龍”卡洛斯。也就是說,指向“葬歌”的“翼骨”分支。

卡帕斯開口打斷了克裡斯的思考:“克裡斯殿下,雖然這麼說不太禮貌,但事實上,如果邪神真的策劃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以我們這些法師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之抗衡。我告訴您這些是想提醒您,哪怕現在的局勢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邪惡的力量也一直在活動。‘冥河之龍’相關的勢力早就布好了他們的局,那麼另一邊,‘破序之始’科拉隆不可能無所應對。您還是祂選中的代祭品,您要随時随地保持小心,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克裡斯歎了口氣,朝卡帕斯揮揮手:“知道了,我會記住你這些話的。”

“好吧,”卡帕斯停在塔底的門口目送克裡斯出塔,“今天輪到我塔内值守,有什麼事随時找我就行。”

克裡斯晃了晃舉過頭頂的右手,以示與卡帕斯道别。

因為心裡惦記着瘟疫和“翼骨”的事,克裡斯巡邏全程都是心事重重的。那些巡城隊的法師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索性也不過來打擾他。在他們看來,克裡斯除了出身高一點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論資曆、論能力,論對審判廷的貢獻,他們隊裡随便拉出一個人都比克裡斯強出許多。從前廷内不接收貴族法師,雖然法師團成員的職級升降也有人脈關系因素的影響,但畢竟不存在“唯出身論”這一說。現在出了個克裡斯·卡斯蒂利亞,廷内非但為他破了不接納貴族法師和法師入廷必須調離原籍貫地的兩條規矩,還讓他不用混任何功勳就壓在了他們這些為教會出生入死的資深法師頭上。這樣的情況,任誰來了都會有怨氣。因而,他們都不太願意和克裡斯産生什麼公事之外的多餘交流。

克裡斯倒是也一早就知道手下的法師們對自己不滿。他非常能理解,甚至還對兩名因為他的空降而被壓了職級的高級法師感到歉疚。雖然有些事情并非他的本意,但他畢竟是從中獲益了。克裡斯不願意去做一些聽起來仿佛小人得志的自辯,也隻能順着隊内法師的意思先暫時和他們保持距離,再盡量學着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巡城結束後,克裡斯獨自脫離隊伍,預備直接回審判塔見萊因斯,鞏固槍術技巧。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教堂附近,離坎德利爾中央審判塔的大門隔了一條街的位置,一位姑娘抓住了他。

“克裡斯殿下,”那姑娘皮膚很白,由于神色驚惶,整個人仿佛毫無血色,“我終于等到您了!”

被無端拽住手臂的克裡斯愣了一下,将視線從這姑娘的頭頂移到她碧藍色的眼睛上。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是黛絲麗的侍女:“瓊斯小姐?您……找我有事?”

瓊斯家的女兒重重點頭,眼裡近乎有了淚花:“克裡斯殿下,您、您能帶我去皇宮嗎?葉甫蓋尼殿下不讓我再繼續服侍黛絲麗殿下,可是黛絲麗殿下對我很好……我、我很擔心……黛絲麗殿下說讓我一定要找到您,除了我們她隻相信您和關德琳女士,可是現在的情況關德琳女士肯定幫不上忙……您一定要幫幫我,克裡斯殿下,黛絲麗殿下她……”

“等等,等等,”克裡斯按住瓊斯小姐的小臂,示意她深呼吸,“您先冷靜一點,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說,不用太着急,我就在這裡,不會突然跑掉的。”

“不行克裡斯殿下,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黛絲麗殿下會死的!”瓊斯小姐用力地攥緊了克裡斯的手臂,眼淚終于湧了出來,掉落在她潔白的衣領上,暈開一大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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