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隻聽見右門主拍了一下扶手,“衛蓮,坐下!小輩們都看着,像什麼道理!”
“鼎姚,你也坐下,”左門主見狀也勸了起來,“有什麼事你們私下解決!”
錢瑞松了口氣,梅舞聳了聳肩。
擂台上,淩杜若站了起來,便沖上去與青蘭芝再打。
“你為什麼幫我?”兩劍相抵,淩杜若吃力得關節都有些發白。
然而青蘭芝依舊氣定神閑:“你年紀比我小。”
淩杜若奮力将對手的木劍挑開,正要再起一式。青蘭芝卻察覺到風聲中夾雜的不對,閃身避過從背後來的暗器。
她馬上看清那是一枚特制的銀針,劍剛動一半便又放下了。
淩杜若還沒反應過來,中了招。
淩杜若不相信以青蘭芝的水平會偷用暗器,直到他看清銀針上的花紋時,心涼了半截。
隻幾息的功夫,銀針中藥效起來,淩杜若渾身無力直接向後倒下。
青蘭芝上前一步把人撈住,再讓淩杜若躺平:“拿出來。”還是同夥作案?
原來,淩杜若身上的銀針已經不見了。
見對方不從,青蘭芝也不想講什麼道理,直接用木劍敲了淩杜若左右手的穴位,他自然松手。
青蘭芝已經從他手中拿走了銀針,淩杜若隻能央求道:“蘭芝師姐,請你别……”
青蘭芝手中的木劍已經飛向銅鑼,一聲渾厚莊嚴的鑼響讓淩杜若清楚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诶,怎麼了?”“那文部弟子突然倒下了,還是他的對手敲的鑼。”“奇怪了,是不是暗器犯規啊?”
擂台下的蔣白薇很是意外,她飛出的那枚銀針明明是射向青蘭芝的,怎麼射中了淩杜若?
“你們讓開!我要去看杜若哥哥!”蔣白薇硬扒開這邊武部弟子的阻攔,飛身上擂台直接沖到淩杜若身邊。
“杜若哥哥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青玉顔見他這裡把守的兩個文部弟子是女的,也不好硬闖:“哎呀兩位姐姐,你們部裡的那位不知中什麼招倒下了?而且鑼都敲了,這還比什麼呀?”
“就放我過去吧~”
青蘭芝就在旁邊,看見蔣白薇着急地跑上來跪坐在淩杜若旁邊,便走過一步看蔣白薇的腰牌。
腰牌上确實是一個“文”字,但邊上用的是外姓弟子的花紋。
外姓弟子不能做部主嫡傳弟子,并不是今天的參比弟子,她隻能是一直在擂台邊上看,現在才能這麼快跑上來。
看淩杜若剛才的反應,青蘭芝大概猜到這枚銀針的主人是誰了。
“師姐,這是怎麼了?”青玉顔終于被放上來,有些稀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青蘭芝雙手環胸,食指和拇指間捏着一枚銀針:“暗器犯規,自食其果了。”
青玉顔剛才也隐約看到泛着金屬光澤的東西飛過,說道:“诶,師姐,我剛剛看見你有機會打落這枚銀針卻沒動手,這招實在是高!”
“噓,你少說兩句。”青蘭芝摸了摸鼻子。
這話卻讓蔣白薇聽到了,她憤然道:“你為什麼不将暗器打落?你還讓它射向杜若哥哥!”
“他瞎說的,”青蘭芝俯身,“那還得多謝你相信我有這麼大本事。”
衛蓮和岑鼎姚先行從高台上下來,快步走上擂台,正巧看見蔣白薇搶青蘭芝手裡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