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理收到信号,外面已經開打:“淩楓荷,你們的武器在哪?”
見淩楓荷搖頭,青蘭芝便道:“師兄,你先沖出去取劍,我給她們奪幾把刀來!”
青蘭芝看了看淩楓荷衆人,心生疑窦:“我看你們也沒有受傷,怎麼被劫走的?”
“她們幾個小的先就吓哭,我跟淩杜若及兩位前輩剛與匪徒打起來,突然聽到一陣唢呐聲,緊接着便覺渾身經脈淤塞,使不上力氣……”
外面的匪徒踹開門,想抓人去威脅外面的進攻者。
青蘭芝手疾眼快,撿起手邊的碎柴便往匪徒的眼睛裡扔。
“啊!”
青蘭芝手指夾着軟刀片就敢打出去,拳拳見血,将兩三把刀扔在柴房門口。
淩楓荷讓蔣白薇拾了些細樹枝當銀針使,其他弟子則是将迷藥甩到匪徒臉上。
淩楓荷拿刀不順手,但好歹能砍人。哪怕文部平時也上武課,但她們始終年紀小些,真打得見血還是忍不住害怕。
“阿蘭!接濯月!”
青蘭芝飛身而起,濯月出鞘。
淩楓荷真正見識到長生劍二十八式以一敵十的本事,劍鞘打骨劍刃削肉,霎時間趕來的山匪統統哀嚎倒地。
青蘭芝與青一理背靠背,青一理說道:“剛才不小心放走一個去報信了,說是找二當家。”
“二當家?”青蘭芝意識到時間緊迫,便出劍抵住守門山匪的脖子,“說!她們的武器被藏哪了!”
山匪到底不是死士,還是想要命的,馬上就招供說藏在水缸後面的柴堆下。
山寨外,衛蓮幾記銀針将頂上的弓箭手射倒,梅舞等略部弟子用火藥炸開大門,劉都尉則和岑鼎姚帶人攻進山寨。
山寨中必須一邊對付軍隊的強攻一邊應對柴房那邊的騷亂,岑鼎姚和青蘭芝兩隊人彙合,金牙寨的山匪很快落入下風。
突然,一陣刺耳的唢呐聲籠罩了整片山寨,青淩門衆人連忙捂住耳朵。
岑鼎姚艱難擡眼,看見一個身穿貂裘的二當家正在吹奏。
“是魚龍遊天,所有人捂住耳朵!”岑鼎姚連忙喊道。
魚龍遊天是朔生派以聲音散敵人功力的獨門功法,對内力深厚的人傷害尤其大。
魚龍遊天練到精純地步哪怕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但岑鼎姚看到二當家身後的匪徒戴着耳罩就知道此人功法還不到那般水平。
岑鼎姚将内力盡數沉下丹田以免被散盡,衛蓮想用銀針遠攻,但銀針質地較輕全都被唢呐聲震掉了。
眼見衆人氣力越來越弱後倒地,連捂住耳朵的手都漸漸無力。
青蘭芝心口也有些絞痛,暗道不好。
她強撐着站起,放開耳朵掏出袖中的石子,循着聲音的方向奮力一擲:“我讓你吹!”
石子直接打入唢呐管中,二當家瞬間被未能吹出去的聲音反噬,口吐鮮血。
唢呐聲停的刹那間,岑鼎姚提劍而起,霸道的劍氣将周圍山匪打翻大半。
二當家還沒看清岑鼎姚的動作就已經被踹倒在地,長生劍直逼咽喉:“淩湘和于清在哪兒?”
大勢已定,青蘭芝松懈下來身子一軟,單膝跪地吐出一口黑血,心口劇痛得快要昏厥過去。
“阿蘭!”青一理連忙放下劍,扶住青蘭芝,“阿蘭你怎麼了?!”
岑鼎姚聞聲轉頭,二當家欲起掌反擊。
“鼎姚姐小心!”梅舞發覺危險一鞭甩去,二當家慘叫了一聲,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留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