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鼎姚松手,接着問道:“後來呢?”
“監視者死了,還有什麼然後?”青蘭芝一臉委屈地摸了摸耳朵。
“你沒察覺到有人監視你們,蘇禮君也不知道?”岑鼎姚對着青蘭芝分析道,“為什麼有人監視你們,為什麼蘇禮君要對你洩密?”
青蘭芝疑惑道:“師兄不也出過任務?帶着他的人不也對他講了生死部的事情?”
“胡說八道,”岑鼎姚敲了敲青蘭芝的天靈蓋,“青一理告訴我門主派他出任務了,是由我告訴他生死部的事情!”
“什麼翎羽針失竊,根本就是黎淺月自導自演!”岑鼎姚憤然道,“夏吾參讓我帶着阿理阿顔去探望湘山派掌門,就是支走我們!”
青蘭芝默了默:“所以本來就會有人監視我,那為什麼蘇禮君還要向我透露生死部的事情?”
岑鼎姚把青蘭芝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覺得隻有一種可能:“你找到翎羽針花了多長時間?”
“三天啊,”青蘭芝眨了眨眼,“但蘇禮君讓我再等等,等到半數弟子完成任務再回門複命,那時已經是第六天了。”
“你任務完成得太好太出挑了,黎淺月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人才,”岑鼎姚斷定道,“監視你的人就是為了觀察你的才能,再向右門主報告。”
“蘇禮君深知這一點,他不想讓你落入黎淺月的手中。他可以閉嘴,但監視者不會。”
“所以他故意向你透露生死部的事情,引監視者出手再借機滅口,隻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
“那個俠女估計也是黎淺月的人,你們殺的監視者肯定是門主親衛!”
“左門主讀過處分書,寫的是無組織無紀律錯殺嫌疑犯,應為記大過處分杖責五十啊。”青蘭芝聽得一愣一愣,門主親衛這麼容易殺?
“門主可能承認這種龌龊事嗎?肯定是順着你的話把這事翻篇,打消你的疑慮罷了!”岑鼎姚鄙夷道,“夏吾參這個混蛋,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
“诶诶诶,師父!”青蘭芝連忙攔住岑鼎姚,“左門主不是你的師父嗎?你怎麼能找他麻煩呢?”
“你認他這個師祖,他認你這個徒孫嗎?”岑鼎姚罵道,“他當上門主就跟着黎淺月鬼迷心竅,沒人打醒他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是理論嗎,怎麼還打上了?”青蘭芝捏了把汗,岑鼎姚青出于藍勝于藍,真動起手來那不是欺師滅祖嗎?
“我們武部的人有自己的理論方式!”岑鼎姚直接扒拉開青蘭芝,便沖出門去。
岑鼎姚罵人動靜太大,把青一理和青玉顔都吵醒了。這兩兄弟正趴在門邊,結果就被岑鼎姚一個開門拍扁了臉。
青蘭芝隻着中衣披着鬥篷追出來,連忙将青一理和青玉顔拎起來:“快去攔住師父!”
“額這個,師父您有話好好說!”
“是啊是啊,左門主他現在肯定睡了,您現在去勝之不武啊!”
“你二人也要攔我?”岑鼎姚一手一隻耳朵就把兩兄弟揪在手上,“你們要反了嗎?”
突然,青一理感覺到耳朵一松,慌忙接住兩眼一閉就倒下的岑鼎姚。
擡頭,青蘭芝的手刀還停在半空。
青一理:!!!
“師姐你你你……”青玉顔瞪大眼睛,下巴快掉到地上了。
青蘭芝伸手把兩兄弟的下巴安回去,裝模作樣地道:“哎呀!師父!您怎麼睡在這兒了?喝醉了嗎?”
“師兄,阿顔,我們快把師父送回去吧。”
青一理愣愣地背起岑鼎姚,青玉顔連忙引着往武岡堂走去。
青蘭芝跟在兩人身後,将岑鼎姚送出屋院後,回頭看向角落黑影中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