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叫花夏進來包紮。”衛蓮輕閉雙眼打坐運功,右手則一直把握着男人的脈搏。
青蘭芝沒有說話,抱拳行禮後退出衛蓮的屋子。
暗紫色的毒素一點點從皮肉攀上銀針,紗布也漸漸染上暗紫色,滲出淡淡的血腥味。
“你、救過很多人嗎?”旭日不禁問道。
衛蓮冷聲答道:“如果不想走火入魔,就閉嘴。”
青蘭芝将門關好,回頭卻看見庭院裡的人整整齊齊地站起。
“旭日怎麼樣了?”褚清卿開口問道。
青蘭芝又轉頭看了一下門裡,把門關緊後答道:“衛部主叫花夏姑娘一個時辰後進去給旭日包紮傷口。”
衆人懸着的心終于放下,褚清卿意味深長地看向青蘭芝:“你們又救了暗玉衛。”
“旭日不僅是本宮的暗衛,更是我等同生死共患難的戰友。”
“欸!感謝的話還是等衛部主出來再說吧。”青蘭芝見褚清卿這是要對她行禮,連忙擺手阻止,“長幼有序,你們的禮我可受不得!”
青蘭芝拎着裙子走下台階,準備去疱屋:“一個時辰過去,衛部主的内力肯定耗去□□成,我得去準備點吃的。”
“等等,”褚清卿連忙拉住青蘭芝,上下指了指,“你這身衣服都是血迹,趕緊去換了再說。”
青蘭芝看了看衆人,裙角多多少少沾了些血迹,便道:“大家都去把衣服換一換吧,還得讓人給旭日準備一身新的衣服。”
“主子,有屬下留守在青松苑便可,大家放心去忙!”花夏道。
“正巧花夏姑娘、”青蘭芝停頓一瞬,重新說道,“正巧花夏姑娘也是醫士,有你留下再穩妥不過了。”
言罷,青蘭芝馬上回自己屋裡換衣服,然後馬上趕去疱屋。
青蘭芝離去,褚清卿突然想起旭日在車上說的匕首:“紅袖,蘭芝是不是有一柄匕首落下了?”
“奴婢好像從未見過蘭芝姑娘用匕首,”紅袖撓了撓頭,“不過副首領說有,應該是有的,奴婢帶幾個人回去找找!”
“注意安全。”褚清卿若有所思,今天确實發生了不少事,還有凝心軒那個宮女……
一個時辰後。
衛蓮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收了内力,将内力下沉丹田。
所有銀針都變成了暗紫色,為避免自己中毒,衛蓮隻能用手帕包住銀針慢慢取下來。
這一番療傷下來,旭日竟覺得神清氣爽,内功也通透了不少。
“你自己把那紗布解開扔掉。”衛蓮有些虛弱,走到茶壺旁倒了杯水喝。
旭日起身,見衛蓮這般不禁有些擔憂:“衛部主,你是不是太累了?”
“你喝點水吧。”屋裡的爐火很暖和,衛蓮捏了捏眉心,想要将茶盤端到茶台上。
可衛蓮沒看腳下的路,直接被木階絆倒了。
一陣木盤落地和瓷器摔碎的聲音傳出來,花夏連忙打開門進入屋内:“發生什麼事了!可是敵襲?”
隔着薄紗屏風,隐約看到一個精壯有力的男人将女子撈住,女子成熟的曲線更加明顯。
花夏一句話沒說,閉嘴退出房屋,并貼心地關上門。
“花夏姐姐……”
“别問。”花夏将食指放在唇上,阻止了朱墨的提問。
溫暖的房間裡,空氣的溫度一點點攀升,似乎還彌漫着一絲暧昧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