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卿擡手制止了他的前進：“怎麼了？”

“那個女人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把她的身子給屬下！”赤缇委屈巴巴地道，“我一個斷袖，她怎麼說得出來這種話來！”

褚清卿：……

青蘭芝用食指撓了撓額頭以緩解尴尬，麹塵沒忍住笑噴了。

“麹塵哥哥，你笑什麼？”赤缇仰着他白皙的臉蛋，“你跟那個女人一起調戲我是不是？”

“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麹塵連忙正色道，并且拒絕了赤缇的靠近，“你别過來，我不是斷袖！”

赤缇一臉失望地癟了癟嘴，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轉向青蘭芝：“姑娘，你可看到了，是他跟那個女人一起先欺負我！”

“欸欸欸，”麹塵連忙把赤缇抓過來，“雖然你是斷袖，但跟蘭姑娘還是有男女大防的！”

“走吧，這邊。”褚清卿沒管他們的鬧劇，給青蘭芝指路，“有些暗玉衛性情各異，不必見怪。”

青蘭芝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

地牢最深處有一個較為寬敞的牢房，那個宮女被綁在刑架上。她垂着頭，渾身上下血迹斑斑，旁邊的爐子上有燒紅的鐵鉗，桌上有各種各樣的刑具。

“赤缇，”褚清卿的神色喜怒難分，“這就是你說的上了一點？”

赤缇不再跟麹塵打鬧，跑到褚清卿身邊答道：“就用了一點鞭刑，其他的屬下都沒動！”

青蘭芝看起來并不懼怕，而是上前撥開宮女的頭發，探鼻息後又扒開她的眼皮。

确認她沒死，青蘭芝輕輕拍了拍宮女有些血污的臉頰：“喂，醒醒？醒醒！”

“姑娘，你要她醒的話拿水瓢潑一下就是了。”赤缇貼心地指了指刑架旁邊的水桶。

青蘭芝看向水桶，撸袖子拿起水瓢，卻将瓢裡的水倒幹淨，用水瓢輕輕敲了一下宮女被她掰傷的骨頭。

果然，宮女發出一聲悶哼，睜開眼擡起頭。

“喂，還記得我嗎？”青蘭芝的臉上浮現出和善，“可還記得凝心軒的事？”

宮女沒答，隻是牽強地笑了笑，譏諷而又輕蔑。

“你吃飯了嗎？”青蘭芝依舊和善，拿水瓢舀了一點水，“你喝水嗎？”

宮女盯着青蘭芝，不為所動。

見狀，青蘭芝放下水瓢，回頭問道：“能把她放下來嗎？”

“這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

“放。”褚清卿打斷了麹塵的質疑，讓赤缇去把人放下來。

宮女被關在旁邊比較狹小的牢房裡。

“你身上是不是有個餡餅？”青蘭芝看向麹塵。

“我哪兒有餅？”麹塵若無其事地掩飾道，“我沒有餅。”

“我跟你打過架，你身上有什麼我當然知道啦！”青蘭芝對麹塵伸出手，“拿來。”

在褚清卿脅迫的目光下，麹塵隻得依依不舍地将油紙包的餡餅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