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隔壁的女囚也伸出手臂,“你這麼年輕,生得眉清目秀,外面打點好你肯定就能出去了!”
“玉山長公主什麼人呐?她肯定不會放着你不管的!”
青蘭芝:……
青蘭芝不想她們再議論玉山長公主怎麼“上下打點”,便主動與馮竺搭話:“馮娘子,你是因何事下獄?”
“唉,經年舊事了。”馮竺抹了抹臉,将額前碎發随手理整齊。
“我前夫病故,我打掉他的遺腹子想改嫁,結果不小心把婆母氣死了,不就被婆家送進來了?”
青蘭芝:!?
這、這麼炸裂……
“我跟馮姐差不多,”隔壁娃娃臉女囚也道,“我相公病得起不來床,我想着找回少時情郎過下半輩子,還沒幹什麼呢就治我通奸罪!”
馮竺悄悄指了指青蘭芝左手邊的隔壁的隔壁:“那位,跟你差不多,也是打架,她拿鉸剪戳死了打她的相公,過幾天就要死了。”
這算哪門子差不多……
青蘭芝默默抽出小書架裡的書卷,心裡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她們,真的罪不可赦嗎?
“姐們兒?你也識字兒?”馮竺貼着鐵門,亮晶晶的眼睛黏着青蘭芝手裡的書卷,“你看的是啥,讀來我聽聽呗?”
“對對對,我也想聽!”娃娃臉女囚興奮道,“妹妹,書可有意思了!你讓我也看看!”
娃娃臉女囚在青蘭芝的隔壁招手,盛情難卻下青蘭芝隻能将書卷從鐵門遞出去。
“這寫的啥呀,看不懂……”娃娃臉女囚琢磨半天,又窩回去了。
“讀一下,讀一下呗!”
在馮竺希冀的目光下,青蘭芝笑着展開書卷讀道:“心猶首面也,是以甚緻飾焉……”
“等等等等!”馮竺豎起手掌,“停,這啥?女訓?”
青蘭芝沒讀過,便反過來查看一下:“确實是女訓。”
“沒讀過就不要讀了,别污染你猛猛的小腦袋瓜子。”馮竺擺了擺手,“換一個!”
青蘭芝點頭,又去翻找。
女誡?應該是和剛才那種差不多的。
“沒了。”剩下的四書五經,她們應該不愛聽。
“唉,我就知道那些臭男人不會給你送什麼好書。”馮竺也躺了回去,兩手墊着後腦勺,“還是上次那個小文的《公主的嬌嬌驸馬》和《長公主的一百零八個美男》有意思!”
“什麼?!”
青蘭芝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誰?奪少?”
“姐們兒,你不是晟京人啊?聽你口音也不像。”說起這個,馮竺可就不困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上次有個小墨寶被抓起來,叫小文的。”
“她就是因為寫了《長公主的一百零八個美男》被送進來了,哎呦那小小個的,嬌生慣養的,哭得驚天動地啊!”
“我們哄了她好久,她才說她是寫了兩個話本。”
“她這不說不知道一說吓一跳!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作啊!”
“好書好書,好想再聽她講一遍……”娃娃臉女囚喃喃道,“等我出去了,攢到錢第一件事就是買她的話本!”
馮竺一臉沉醉:“蘭芝姐們兒,我講給你聽聽哈!”
“不用不用!”青蘭芝眼皮直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什麼類型的書!
為了轉移話題,青蘭芝道:“我也有一卷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