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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喜歡是因,執念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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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栩緻命一擊,郝夭阙啞口無言。顧灼青将椅子往旁外挪了挪,不想引火上身。

“不是吧......”

火鍋館裡,美食巷裡,玊璜城裡,雙椿空間,都充斥着郝夭阙的哀嚎聲。

玊璜的夜晚已經涼徹骨了。

郝夭阙來之前倒也未曾考慮過天氣,該有的行李在進入幻境時早就不翼而飛了。有人可以憑借着些酒氣暖和身子,而他隻能抱着胳膊哆嗦在寒冷的街道。

顧灼青低頭走在前頭,打開于飛的聊天框,對方仍是沒有回複。有一顆頭就這樣不管不顧,挂在了他的肩頭。

“顧灼青,我困了。”

顧灼青收回手機,不用側頭都能感受到那頭發些微的毛刺感,在他臉上肆無忌憚地戳着。

他擡擡肩,遛遛那顆頭,輕聲問,“回寝室睡?”

郝夭阙揉了把眼睛,突然很軟地“嗯”了聲,看來這幾天的不眠不休真給孩子困急眼了。

整個玊璜教學區的構造呈現整體上下坡式,每上一個階段便展現一種特定的風格房屋,就好像教學樓是傳統的中式樓,而圖書館卻是完全不同的拜占庭式建築。

風格最為迥異的便是一鶴樓,外形如兩個相互倒立的巨大皇冠,上冠與下冠之間緩慢逆向旋轉着,内置物品裝飾皆為颠倒模式,甚至于上冠為極晝時,下冠便是極夜,每季度一輪回。此外,一鶴樓脫離了整體,單獨伫立在半空,俯視下來可将整片動态盡收眼底。

寝室“樓”則是不同于任何其他建築的山野洞穴風,位于玊璜上坡的最頂端,每天上下學路程遠不遠不知道,反正回到宿舍跟回到冰窖的感覺是差不多的。

一路上有一些蜻蜓專車,頂上挂着蜻蜓裝飾物,底下吊着敞篷馬車架子,專門低空飛行接送那些不想走路的懶人。

雖然蜻蜓專車一天也見不到幾班,但是價格卻是不低的,一趟車程就需要五十個金币,實打實的金币。

若說全教學區收費最高的地方,莫屬于搭乘這些專車。普通的收費标準都有上面财政統一管理,但是專車卻是不管的,無論開價多高。

倒不是說這些專車有多高檔多豪華,傳聞這高價是專門開給那些專車師傅的小費,讓他們有個由頭可以明目張膽地“搶錢”。

雖說進了玊璜的門,所有現實世界的一切都成煙雲,相當于淨身出戶,但是應有的資源仍是會傾斜到一小部分高管權貴。

所以在玊璜開得起蜻蜓專車的,地位和來頭定是非富即貴。

剛來玊璜那會兒,徐栩接濟顧灼青給了300個金币當做應急,平時學校食堂幾個星期下來也花不了一個金币,對散的銀币銅币都能剩下一些,所以能坐得起蜻蜓專車的,也大都是祖上富裕的。

其實不管在雙椿還是在現實世界,該有的人情世故一樣不少。

顧灼青看看快要困死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又掂量掂量布魂袋裡的叮當聲,咬一咬牙,緊一緊口袋,攔下了一輛蜻蜓專車。

“晚上好啊同學,哎喲穿這麼少啊你倆,冷不冷的。”

顧灼青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好了我們要發車了,金币投在鐵框框裡啦,感謝捧場呀。”

顧灼青看夜空,沒接話。

“哎現在生意不好做啊,哪像以前星君在的時候,遍地繁榮。”

顧灼青依舊沒接話。

“哎同學你們哪個種族的?有沒有參加幾天後的海考考試啊,據說勝者的獎勵很豐厚嘞。”

.........

一路上駕車師傅的嘴一直沒停過,他倒也不在意有沒有人回他,豁達得很。不過直到顧灼青扶着郝夭阙下車的時候,師傅最後一句話他還蠻印象深刻的。

他說,“以後有需要還找我啊同學,給你打折,報我“車神”名号就行,走了。”

郝夭阙懵懵懂懂,搓着眼睛嘟囔,“車神......哪個車神?”

師傅回頭,笑着,“高粱河啊同學。”

顧灼青/郝夭阙,“......”

至此顧灼青酒也醒了,郝夭阙也不瞌睡了。

由于在幻境裡住過一次顧灼青的房間,所以郝夭阙十分熟門熟路地拿顧灼青的睡衣去洗澡,就好像在三層小樓裡的那三個月一樣,兩人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郝夭阙進浴室時,還聽到顧灼青打了個噴嚏,搓着鼻子恹恹道要去開個暖氣了。

玊璜宿舍由于常年寒冷,所以宿舍樓是背靠瓊脂石的。瓊脂石灼熱,溫度可随放置者的精神力随意調動,可比空調節能多了。大的瓊脂石熱度輻射範圍可包圍方圓幾千裡,遠端溫度與中心溫度同等不會遞減。

但是哪怕調到最熱,也隻能讓這麼大的宿舍樓群做到不那麼冷而已。

宿管老師是真怕學生着涼,所以入住時每人都會再分配一塊拳頭大小的瓊脂石放在宿舍,以供學生取暖。

郝夭阙拿起桌上的瓊脂石,摩挲一番放了回去。在床邊踱步一會兒,有點心神不甯,便又折返回桌前再次拿起瓊脂石。

顧灼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郝夭阙已經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

也不知為什麼,自從上過拟翼後,他肩胛骨處總有些發癢。精神緊繃的狀态下還感覺不到,一洗完澡,放松的身體各處都在喧嚣着疲憊,鬧得好像四肢百骸即刻要分離,更别提這些微瘙癢,簡直被放大了無數倍。

他拿起毛巾擦着頭發,本想叫起郝夭阙給自己撓個癢,可一蹲在他面前,卻怎麼也伸不出手去推醒這張毫無防備的臉。

他屏息凝視,久到他自己都站不起來,才悄悄回到卧室,将瓊脂石放在了郝夭阙身邊。

顯然他忘了背上的癢,也忘了,瓊脂石并不會因為靠得近,而更暖和。

郝夭阙朦胧翻身睜眼時,瓊脂石還在穩定散發着顧灼青調節的熱度。

他緩緩起身,久久不能平靜。

哪怕自己也冷,也會優先把熱源放在我的面前,是嗎?

如果剛剛拿起瓊脂石想要降低溫度,就為了讓顧灼青受涼發燒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十分慶幸自己并沒有那麼做這種混賬事。

因為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見不見那個“心裡的執念”已無關緊要。

也總算明白,喜歡顧灼青這件事,不是因為他倆曾有過驚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救贖,也不是因為他們曆經過多少難以忘懷的大風大浪,那就更不是,因為見過一次他發燒後出現的另一副樣貌,而念念不忘。

那個隻存在過一瞬的執念,是萬般比不得這樣的顧灼青。

那個好的,他恨不得将全世界都送給他的顧灼青。

因為喜歡顧灼青,所以看到自己與别人享有他的同等“照顧”時就顯得更加妒忌;因為喜歡顧灼青,所以隻希望那份偏心永遠朝向自己。

正是因為喜歡顧灼青,所以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他才想占有。

他弄錯了因果,才會讓自己在愛他的路上徘徊如此之久。

是他,在他們兩個之間,劃出了一道遲疑的天河。

現在他要砍一捆木,架一段橋,引一盞燈,去照亮對岸,顧灼青心裡空置了十八年的屋。

也是真的這幾天在幻境裡無休無眠,才累得在郝夭阙欽身給他蓋被時全然不覺,也才沒聽到郝夭阙那句低語。

“從來就沒有替代品。你就是你,我隻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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