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泰坦尼克号一樣的世紀海難和一串出現在電影《泰坦尼克号》裡的項鍊,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的寓意啊,”布爾塔說,“而且這東西不是被報道現在存放在Twentieth Century Fox(20世紀福克斯)的檔案裡嗎?”
陳雙穎輕聲說:“當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不是嗎。”
在被本次任務中學員扮演的侍者引導到包廂後,陳雙穎在包廂内的米色沙發上落座,包廂内的屏幕沒有展示接下來義拍的展品而是連接了控制室的監控畫面,可以觀察到所有包廂的情況。
“我記得它的原型,”耳機裡傳出布爾塔的聲音,“‘希望藍鑽’,那是現存被發現的最大的一顆附着着煉金陣法的鑽石,那個真家夥現在在學院的冰窖裡放着,之前煉金課上教授借出來給我們看過。”
雖然在千禧年後一直有新聞和業内人士出來給“海洋之心”的原型“希望藍鑽”辟謠,在某些文獻中記載着的那顆鑽石附帶着的“厄運”“災難”都是虛假的,但隻有混血種們才知道,那确實是一顆會帶來厄運的石頭,那是一顆出自古老煉金家族弗拉梅爾家族的石頭。
“希望任務不要出現什麼意外吧。”陳雙穎歎氣,“怎麼感覺最近什麼事情都有人在做幕後推手一樣呢。”
“我就不說什麼一定了,總感覺這話不吉利。不過義拍的藏品也都檢查過一遍,這顆也隻是一顆大一些的坦桑石而已。”布爾塔說,“還有兩個小時四十三分鐘就到11月5。”
新的布防确認在耳麥中調整,陳雙穎關掉了自己的隐藏麥,在一個人獨處的空間,她才有機會把那個被她強行從腦海裡推出去的人拉回來想念。
他怎麼會在美國?
陳雙穎想過很多和他重逢的場景,可能是在某個充滿橘子汽水的夏日遊樂園,也可能是初雪降臨的東京街頭,但絕對不會是她帶着一群學弟學妹們在姜太公釣魚,他出現在潛藏的魚塘裡。
這顯然不會是一個好的見面場景。
但她又忍不住去回憶在監控屏幕中重新看見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時的心情。
強行将被言靈後遺症帶來的多愁善感壓下,陳雙穎冷靜的分析着現狀——現在自己在任務期間,不代表他就是随便出現在某個地方了,也許同樣是在執行任務期間。沒有徹底的改頭換面,而是删除了過去在日本的所有痕迹,更換了新的名字,那麼自己也沒有理由去與他見面不是麼。
她當然清楚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同時她也足夠專業,不會允許因為自己而導緻任務節外生枝。
包廂一字排開,現在的位置從左往右依次是陳雙穎、楚子航和蘇茜、本傑明·米勒、卡米羅·西蒙、陳墨瞳和蘭斯洛特。
拍賣師簡單的陳詞後,拍賣會便正式開始了。
而此次的拍賣會也沒有出現幾年前陳雙穎初次參加拍賣會時那樣急劇混血種色彩的古董拍品,讓陳雙穎稍微放松了些。
在她覺醒血統的那晚,雖然後來的事情她都記不太清,但依舊對那晚的印象記憶猶新,後來跟着娭毑彭照月參加了好幾場拍賣會,也總覺得拍品中會出現什麼邪典的東西。
卡塞爾學院的所有學員都有在發現煉金物品,或是和龍族文化相關的物品對其進行回收的義務,不能讓和混血種、龍族相關的東西流入到普通人社會是所有混血種的共識。
而如果今晚到拍賣會如果真的出現什麼與之相關的東西,那絕對是她和布爾塔兩個身處現場的助教要做主拍下,然後回學院寫三千字任務報告的情況下再寫三千字的意外報告。
雖然陳雙穎對于文字撰寫足夠熟練,但不願意寫任務報告永遠刻在所有學生的反骨裡面,她也一樣。
拍賣期間陳雙穎也象征性加價幾次,拍下了一塊寶格麗1963年生産的女士手表。
但與這間包廂完全不同的另外兩處卡塞爾學院學員所處的包廂中,作為主攻的兩組學員已經子彈上膛,握在了手裡。
“我記得你的狙擊成績和蘇茜一樣在我們這一屆是最好的。”蘭斯洛特雙手抱胸站在包廂内的屏幕前,“隻可惜這次任務不需要狙擊手。”
陳墨瞳無所謂的聳肩:“我的近距離射擊一樣挺好,待會要不要比比誰先捕捉到‘複仇者’?”
“你是在以學生會成員的身份發起挑戰嗎?”蘭斯洛特點頭,“那麼我接受。”
“那可不行,蘇茜和楚子航還有你你們都是獅心會的,”陳墨瞳坐在沙發上翹着腳,“萬一你說算是獅心會與學生會的比拼他們兩個搶先了我怎麼辦?那也能算是獅心會赢咯,雖然他們也不一定搶的過我。”
“陳墨瞳學妹,要比試的話等會到學員訓練場也可以比,”布爾塔在耳麥中說,“到時候可以讓芬格爾給你們開個盤看看兩個社團誰赢誰輸,任務裡面我傾向合作更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