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了,即便他們再調查什麼,也不會真的調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後勤部在任務結束還要兼具收尾的工作,例如抹除監控捏造事實洗煤球,這些都是基本操作信手拈來,比FBI和某些機構下手還要徹底……
就在她将車開上大馬路時,車載屏幕跳出陳一銘的跨國來電顯示,陳雙穎擡手接通。
“你知道現在美國幾點了嗎?”
“諾福克比日本也就差了十三個小時,”陳一銘說,“你不是剛帶完新生的校外實戰課麼?怎麼?就上床準備歇了?”
“沒呢,去酒店的路上,突然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陳雙穎在沒什麼車輛的馬路上按了下喇叭表達自己的不滿。
“沒什麼,隻是我和娭毑說了你言靈後遺症的事情,她好像找到辦法可以給你緩解了,叫我們今年過年都回家去。”陳一銘說,“今年寒假就别申請外派任務了我們一起回家過年。”
“……好,哎呀真是的這有什麼好說的。”陳雙穎擡起一隻手捏了捏眉心,“還有事嗎?沒事我挂了。”
“陳雙穎。”
“哎。”
“那天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就直接走了?你不知道你昏迷半個月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作為家人都會擔心的嗎你至少在走之前跟我見一面吧?”陳一銘言辭犀利問道,“别說什麼沒時間,那天飛芝加哥的航班有好幾趟,你完全可以讓諾瑪給你買晚幾個小時。
“每次都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什麼都不說我看你真的是欠揍了,等過年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雙穎嗯嗯啊啊的回應着,态度開始有些敷衍。每次陳一銘開啟說教模式都能絮絮叨叨的說上半個小時以上不知,好好的一個外人面前的冷門酷哥硬生生念成男媽媽,對此陳雙穎早有應對。
定的酒店離天際酒店雖說不遠但也離開海岸線有一段距離,靠近諾福克的市中心,陳雙穎和陳一銘一路鬥嘴反而把原本的困意和言靈後遺症上湧的其他情緒全都驅散了。
“快到了沒。”
“快了快了。”陳雙穎當然知道陳一銘這麼做的用意,嘴上雖然說着不滿但還是默默的感受着來自自家老哥的隐秘關心。
隻不過當她多次轉彎都在後視鏡中看見輛白色的車影時,她突然轉移了去酒店的路線。
美國的夜晚向來沒有什麼車輛,一輛長時間跟在她車後的車也足夠讓她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即使那輛車一直遠遠的墜在她後視鏡的視線範圍之外,但也有幾次在陳雙穎快速過彎時露出了車型。
陳雙穎在車載屏上快速點擊,這輛是交給裝備部改裝過的車,最大的功能就是可以鍊接諾瑪,以及發射導彈。
“有人跟蹤我,不說了我先挂電話接一下諾瑪。”陳雙穎說罷不等陳一銘回應挂斷電話。
“陳雙穎專員,晚上好。”諾瑪的聲音連接着音響發出。
路邊每隔一段路出現的路燈燈光透過車窗照在女孩的側臉上:“晚上好諾瑪,能監控到我的定位,幫我調取晚現在我行駛路上的監控嗎?我看見了七個監控探頭。”
-
降谷零單手扶着方向盤保持着勻速遠遠的墜在法拉利之後。
他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諾福克再度見到陳雙穎。
還是她被當成人質挾持。
作為僞裝成情報靈通身份的情報販子,他自然知道本傑明·米勒一家卷入了一起連環殺人案之中。
正式成為一名卧底搜查員兩個月,和從前的所有朋友斷了聯系。
為了拓展人脈,和本傑明的女兒愛麗絲·米勒搭上關系後,就被其引薦給了本傑明,隻要調查出連環殺人案的真兇,除了會擁有一大筆傭金,還能繼續加持自己在暗網的知名度。
受邀成為今晚慈善晚宴的調酒師,同樣也是想再近距離拓展更多的人脈,但卻被米勒小姐絆住了腳一晚上沒有多少收獲,但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義拍時突如其來的槍響和挾持。
一群明顯訓練有素的人包圍了現場,那麼無論如何在沒有搞清楚他們是什麼人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将自己暴露出來,所以他選擇了暫時藏匿。
冷靜,高效,情緒不外漏,是每一個卧底搜查官需要具備的基本素養。
但當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将匕首抵在陳雙穎脖頸處按壓出血絲的時候,冷靜和理智差點沖破他的胸膛。
他換了身侍應生的衣服藏在人群中開了第一槍,沒有人可以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被挾持拿刀威脅時無動于衷。
看見陳雙穎被距離最近的人救出,他才快速離開現場,沒有任何人發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兇手身上,燈光明滅。
隻有降谷零一個人被比魔術表演還要魔幻的遁地現場驚訝了一瞬,然後還離開了。
混亂的詞語被他抽絲剝繭從中抽取關鍵信息,留在現場的竊聽器也突然爆開沒有讓他聽見後續。
獵人網站上一直有一批擁有神秘力量的人他早就知道,但也沒有想過陳雙穎會在今晚牽扯其中。
意識到前面陳雙穎駕駛的法拉利突然加速,降谷零皺眉也換擋腳下踩下油門加速。
一藍一白疾馳在夜晚的諾福克街頭,兩分鐘後,法拉利拐上了沿海公路。
——
碎碎念:
本章存稿修文了,為什麼修文,因為晚上做夢被妹妹揍了……她說她要談戀愛(捏拳)談吧你就,一談一個不吱聲。
于是決定讓男女主談兩天戀愛(文裡時間)
戀愛腦要不得啊(爾康手)喂你。
寫(水)幾章日常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