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陳雙穎額頭上就吃了個栗撮。
“你媽我出門采風也不會采到兇案現場去,陳小二你是真的勇啊,連警察辦案也敢插手?”林湘插着腰說。
“嘶——我沒去啊!我就是想想。”陳雙穎捂着額頭說。
“人福爾摩斯有槍,還會搏擊,有絕無僅有的腦子,身邊還有時常有退役軍醫助手跟着,”陳一銘在她身邊坐下說,“你有什麼?萬一在現場遇見兇手就你這短胳膊短腿去撂倒他嗎?”
陳雙穎擡腳在桌下狠狠踩他一腳:“求你閉嘴行不行?”
陳陌宇也坐下,一家人開飯。
作為老爸的他若有所思的說:“我們穎寶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啊,她不是有你這個劍道六段的哥哥嗎?”
林湘也沒再說出什麼責怪的話,先前也隻是擔心她萬一一個人大大咧咧去調查會發生危險。
陳一銘表情有些抽動的縮回腳:“你們真要陪她胡鬧?”他看向林湘“啧”了聲,“就是媽你帶她看偵探小說看的。”
林湘一聽還有點來勁,兩隻手胳膊都搭在了餐桌上,右手拿着筷子晃動:“所以穎寶最近在看福爾摩斯還是阿加莎?”
“工藤優作啦,”陳雙穎說,“媽媽你上次說跟你同一個出版社認識的那個朋友。”
“哦哦,他的推理小說在日本确實很火啊,”林湘說,“我還有他的電話呢,聽說他跟警視廳那邊關系還挺好的,說不定也會聽過這個案子,要不我幫你問問他?如果不怎麼危險就讓銘仔帶你去調查看看怎麼樣?”
“?媽媽你跟工藤作家關系都到可以互相問這種事情的程度了?”
“哎呀,其實我是跟他老婆有希子更聊的來啦,之前還一起約出去吃過飯,她剛出道那會還演過我處女作的漫改劇呢。”
“喂喂,等一下,”陳一銘打斷了母女兩熱火朝天的聊天氛圍,以及林湘已經都拿起手機準備撥号的動作,“你們不會就是準備這麼說定了吧?我可沒同意。”
陳陌宇給自己老婆夾了一筷子牛肉:“仔啊,你沒發現這個家說話地位最低的就是我們兩個嗎?”
“我不同y——”
“陳一銘對不起我以後絕對再也不踩你腳了如果媽媽打電話确定沒問題就拜托你帶我去吧!”陳雙穎飛快的放下筷子雙手合十轉向旁邊,一口氣打斷了陳一銘的不同意,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那麼她原地來個土下座也是可以的。
陳一銘無奈的扶額,然後看向陳陌宇,雖然一天到晚和妹妹拌嘴,但永遠拒絕不了她的請求。在得到父親肯定的眼神後隻能勉強的說:“我明天下午還有劍道課。”
“昂,你們預排名選拔不是結束了嗎?請假一次可以嗎一銘哥——”
“……受不了你了,給我變回正常樣子。”
翌日九點,目黑川河邊,一間咖啡館内。
周六假期,不少東京本地人都會出門遊玩,尤其是在櫻花盛開的季節,人流尤其爆滿。但就在這樣一條人流爆發的道路邊的咖啡館斜對面的一家壽司店卻無人問津——原因是店門緊閉,門口的告示牌貼了歇業的牌子。
咖啡店的靠窗邊雙人坐上坐着兩個穿着休閑服的年輕學生,正是陳一銘和陳雙穎,陳一銘腳邊還有一個靠牆立着的黑色長方形漆盒,裡面放着的是他的刀。
兄妹倆一大早就出門跑來離死者壽司店最近的店鋪,來打探些消息和整理思路。
“從那天晚上的人物性格可以進行初步分析,鶴崗岚子是一個可以睜眼說瞎話,利己主義,可能還不怎麼喜歡自己兒子的一個人,不然也沒有什麼人可以直接說自己兒子死了出來碰瓷。”陳一銘在聽陳雙穎描述了當晚的情況總結道,“當時現場很多人說他們不好麼?”
“說她家壽司店用不新鮮的魚做壽司。”兄妹兩對坐中間的小方桌上攤着個用來記錄的本子,陳雙穎刷刷将自己還記得的寫上去。
“利益糾葛和仇殺,”陳一銘說,“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她兒子為了錢财謀殺一個讨厭他的母親也不是不無可能,我們現在已經從媽那裡知道了死者的死因是中毒身亡,那麼我們也許可以先從她兒子那裡開始詢問。”
陳雙穎卻反駁了這個看起來最簡單的方法:“先不說我們不知道鶴崗川在哪裡,就算找到了難道一個能偷拿他媽媽門店錢的人能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從周邊的鄰居問起來。”
陳一銘垂眼看向她的筆記本,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金色,沒有否定她的說法:“那你要以什麼名義去問?”
——
碎碎念:
為什麼家裡同意妹妹帶哥哥出來查案,那當然是因為知道哥哥早就覺醒血統了,嘎嘎強嘎嘎亂殺
涉及劇透,父母并不知道陳雙穎會不會再覺醒血統,他們希望陳雙穎做個快樂的普通人,會支持她想做的事情,所以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混血種相關的事情,而且全家一直都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直到後面媽媽失蹤,然後被送回國。
前面日本篇和酒廠的第一次碰撞那也是因為沒有防備被偷襲,我們哥哥其實超強超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