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重現(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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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棱形的圖案,是現在唯一找到的線索嗎?”工藤有希子拿起茶幾上工藤新一剛剛看完放下的一份A4複印件,整張紙上是黑色油墨打印的一個菱形镂空圖案,中間包含着一個等比例縮小的菱形,縮小的菱形中還有一個空心的小圓,“這種形狀感覺在市面上很常見呢……”
“也許跟那個組織有關。”降谷零說,“我們公安這邊在幾年前也搜集到過同樣的圖案,不過這一份是在小林華家櫃子的暗格中找到的。”
工藤新一:“公安内部沒有備案過嗎?”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有,但是我們還沒有摸清他們的組織名稱,卧底搜查科那邊也還沒有滲透成功的消息,這個組織潛伏的比烏鴉軍團更加隐蔽——甚至從前我在任務期間也隻是聽到傳聞有這個組織,但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們的人,你能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工藤宅客廳的空氣一靜。
工藤優作開口道:“凡是出現,必有痕迹,至少我們現在已經抓到了他們的尾巴。不過按照他們往日的行事風格,如此大張旗鼓的收買政府官員豈不是與他們從前的行事相悖。
“看來是這個組織的内部出現了某種動蕩,所以才會露出馬腳。”他沉吟片刻看向降谷零繼續道,“日本公安這邊沒有滲透的人員,但不意味着其他國家沒有。”
降谷零平心靜氣道:“說不定。射中工藤君的那顆子彈距離他的心髒僅有三厘米的距離,而根據工藤君的回憶他們當時的距離在十米以内——短距離射擊卻沒有直接緻死,準頭驚人、敢在富人區開槍射擊、被射中的人是日本知名高中生偵探、如果不是我們按下消息就會直接導緻收買官員的任務被提前曝光——這要麼是一個組織成員在挑釁日本警察,向我們示威,要麼就是一個卧底動了不該動的‘恻隐之心’犯下大忌留下的首尾在向我們發出訊号。
“在我看來兩者皆有可能,但我們不能保證絕對安全,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布置和與虎謀皮沒有什麼區别。”
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作對視一眼,前者笑了笑,放下文件擡手擊掌道:“啊啦,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付出才有收獲嘛。
“雖然小新總是在辦案中遇到危險,但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機遇?降谷先生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們會配合的。”說完她拍拍身邊白發女孩的手,“小咲良,你說呢?”
客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女孩身上,而後者則是垂眼看着工藤有希子放在茶幾上的文件。
女孩的表情平淡,眼神中卻閃爍着回憶和其他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像是透過這個符号在看其他什麼東西。
“……我會幫忙的。”氣氛沉默幾秒,女孩才收回視線對上身邊工藤有希子的目光開口說道。
然後在對面降谷零露出的莫名表情中端起身前的瓷杯施施然靠在沙發椅背上喝了一口茶。
“哎?小咲良也能幫上忙嗎?”工藤有希子驚喜的說,“那真是太好了,不過還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為前提啊!小新就是一個壞例子!你可不要學他!”
……
“降谷先生,您昨天吩咐整理的關于‘洛基’以及北歐神話的全部資料,已經準備好發送到您的郵箱了。”降谷零的手機彈窗彈出一條訊息。
金發青年帶着聯絡頭挂式耳機坐在酒店臨時搭建出來的指揮室中,看着不遠處好幾塊大屏幕上酒店裡的實時監控,擡手将訊息劃了上去。
他注視着屏幕宴會廳中人的一舉一動,雙手環胸,手指有規律的敲擊着胳膊——答應自己的要求必須一來一往,有時候又像即将點炸的炸彈一般,答應工藤有希子的要求就那麼随便?
藤峰咲良。
又或者是雅拉?
一個多月前幾乎有些好笑的、滑稽的認識過程,基本不會任何人情世故的社交,有着跟貝殼一樣的堅硬外殼,内裡包含着的是柔軟慢熱的心。
她到底要幹什麼?融入工藤家又有什麼企圖?
看着宴會廳中推理遊戲的開始,賓客們在其中遊走,降谷零又拿起手機點開了他連夜讓公安部信息科搜集的所有她昨天提到過的有關“洛基”詞條的文件。
這個名字在不同文化中廣泛出現,但和“弗裡嘉”“槲寄生”連在一起出現卻是能夠迅速縮小範圍找到的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脫胎存在于一個衍生于斯堪的納維亞地區的特有神話體系,起源于公元1-2世紀的北歐神話。
那麼她的名字也會藏于這個神話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