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重現（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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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先生，這是情報網那邊收到的消息，一年前您昏迷養傷的那段時間國内确實出現了幾個手腕上紋着雙菱形内嵌圖樣的家夥。”藤原勇一彙報道，“我們的人當初沒有打草驚蛇，已經接觸潛入外圍剛剛終于傳回了消息。”

冬去春來，警察廳外的幾棵大樹已經變得郁郁蔥蔥，降谷零雙手撐在窗台上透過五厘米的隔音玻璃從自己辦公室裡往外看，目視着行人和車輛來來往往，一邊聽着屬下的彙報。

“是誰？什麼消息？”降谷零問。

零組每年都會從新的警校生裡挑選表現優異的成員加入，作為卧底搜查官或是信息技術人員和外勤人員，專門打擊國内的違法犯罪組織，講究内外結合突破，近年尤其以降谷零的功績來評說，上面的人看見了顯著的成效，這些年給零組填了十幾個精英，其中的卧底搜查官都在降谷零回歸正式掌權以前打亂分散出去，他手裡隻有一張所有卧底的代号名字。

以防卧底名單再次洩露，所有卧底的真實名字也隻有他們自己一對一的聯絡人知曉。

“内部代号是‘櫻’。”藤原勇一說，“傳回來的消息說一年前他們疑似接到了上面新的指令，在尋找一個東西，不過‘櫻’還沒有打聽到他們到底要找什麼，不知道具體是物品還是人。”

“具體時間？”降谷零側目。

藤原勇一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就在烏鴉軍團被徹底剿滅後三天，當時您正好在昏迷中。我們已經内部讨論過了，如果在那天前後，有可能和某些宗教類東西關聯，那麼他們極有可能尋找的是一件吉祥物之類的‘物品’，且具有某種象征意義。”這個年過三十頭發兩鬓就已經有了些白色的公安眉頭緊鎖，繼續說道，“那麼隻有……”

他沒有再說。

作為降谷零的左右手，他知道很多零組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從當初那位FBI的調查員赤井秀一在發現降谷零到他去将其接回的時候，降谷零躺在廢墟建築中一個巨大的坑底，周圍方圓三百米内隻有焦黑的土坑，後者渾身皮膚碳化，幾乎是已經死了，藤原勇一也做好了來收屍的準備。但在公安指派救援的直升飛機裡，他親眼目睹降谷零身上碳化的皮膚和肌肉像是蛻皮一樣剝落，等送到警察醫院搶救時身上也僅剩下幾個小的傷口。

那一天他将降谷零送往醫院後，迅速帶隊前往日本宇宙航空研究開發機構JAXA和各個彙報流星墜落的電視台走了一趟攔截封鎖消息——JAXA的隕石墜落計算落點和隕石的最終落點，正是烏鴉軍團位于鳥取的總部之一。

明面上是防止信息擴散導緻沒有被抓捕的組織外圍成員潛逃，實際是隐瞞為什麼降谷零受了那麼重的傷，甚至疑似正正好被隕石從頭砸下還活着，身上發生奇異變化的事實。

零組信息部将除了他所知道的内幕以外消息都交到藤原勇一手中，再相互結合，藤原勇一做出大膽推測——如果真的有那什麼“吉祥物”，或者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隕石，那麼那種東西或許就已經在自己頂頭上司的骨血之中了。

他當初看似四平八穩實則膽戰心驚的安排了一切，現在回想起來心髒也是彭彭直跳，但現在依舊保持着沉穩看向降谷零。

而他的上司降谷零本人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能加入零組，每一個人的背景都清白的能水洗，能作為他的左右手，那麼忠誠度肯定不用多說，降谷零明白藤原勇一背了多大的擔子，但也松了口氣。

當初赤井秀一将藤峰咲良單獨帶走，她的事情越少一個人知道就越安全。

畢竟誰能猜到那種隻存在于動漫設定裡的東西——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血——會真實存在？藤原勇一結合他自己所知推論的也隻會猜到是天外來物“隕石”之類。

“之前疑似他們接觸的議員那邊有消息了麼？”降谷零擡手示意他已經知道，問起了下一個議題。

“明面上沒有多少聯系，但是政治獻金已經到了岩田魁的卡上。”藤原勇一點頭，“似乎是新一君之前太過打草驚蛇，上次他在伊豆追查打撈上來的屍體殘肢上也有半塊紋身，我們往他的身份下查才發現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

“加賀敬介的假身份幾乎做的天衣無縫，但還是被我們找到了漏洞。”

“……警校那邊的背調松懈了。”降谷零轉過身雙手環胸，思索道，“這個上報給黑田管理官，他負責那邊。

“紋身材料和樣式還沒有問出來麼？”

“黑市那邊沒有人認出來，我們唯一采集到的那具殘肢上面元素已經被破壞，隻能鑒定出微量硫元素和氧化鐵。”藤原勇一回答，“應該是内部特質顔料，且他們有一位私人的紋身師，近年來失蹤的人以及其他的還在繼續調查。

“我們的人已經安排進總務省統計局，會參與今年的人口普查。”

“暫時先這樣，‘櫻’那邊如果有了新消息随時彙報。”

“是。”

藤原勇一敬禮完畢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降谷零站在窗前臉上神色變換幾分，良久才走回辦公桌後坐下，關閉了防止竊聽的強效信号屏蔽器。

手機連上網絡，好幾條信息和新聞彈了出來，最上面的好幾條就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降谷先生，請問加賀敬介的事情後續公安查到了嗎？

【工藤新一】：降谷先生什麼時候休息？我們的中心考試都考完好久了，這裡有好幾個案子很有意思，要不要出來一起查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