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突然這麼趕啊?”
一大早就被同期拖起來幹活,迅速結尾并連夜坐上回程新幹線的灰原雄和身側的金發少年說悄悄話:
“呐七海,是不是我們昨天說的話刺激到她了?那樣多少有點過分,要好好道歉吧?”
一向溫和的七海建人此時也有點懊惱。
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介意,其實在他心裡佑裡是很努力負責的,當時隻是一時沖動。
要怎麼道歉呢?
最終,耿直的少年選擇直接開口:“宇佐美桑,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有意那麼說的。”
過了精彩一夜的少女:“啥?”
“宇佐美同學你是很負責的人,我昨天冒犯了,不該說你懶散。”
佑裡:依舊沒想起來JPG.
旁邊一起尴尬的灰原雄雙手合十:
“我也是,說女孩子‘陰暗’什麼的,真的不好意思。請原諒我們吧!拜托!”
終于反應過來的人:
“哦哦,這樣。沒關系啦。
那個,我今天這麼着急不是因為那個。
其實昨天晚上我夢裡被拉進了狐仙的幻境。在那裡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有點着急回去确認情況。
讓你們誤會了真的不好意思。”
七海建人&灰原雄:整個人爆紅!更羞恥了怎麼辦!
金發少年反應更快:“是遇到危險了嗎?”
“并不是。
神明需要幫助就會這樣拉人。
而且了夏油前輩也在。
他那邊追擊的咒靈有點故事,驚動了神明。
我昨天睡的地方離一座狐仙神龛很近,被順手拉過去作見證了。”
其實事情算姑獲鳥有預謀的。
夏油傑才是追進去的意外。
不過對兩個少年來說,丸子頭前輩的靠譜形象非常有說服力,很輕易就相信并放心下來。
灰原雄道:“每次聽宇佐美講這些事,都覺得很神奇。”
“嘛,力量體系稍微有點差别。我的靈力值更多一些,你們的咒力值更多一些。
碰到事情,神神鬼鬼偏向于找我;咒靈則更容易碰到你們。”
“确實。
雖然到了任務場地你經常被追着跑。
但走在路上的時候,哪怕咱們三個一起出門,拐角碰上咒靈的還是我跟七海比較多。”
看着輕信的灰原雄,尤裡心裡默默道:
【那是因為我帶了屏蔽裝置,不太聰明的發現不了我,力量吸引才會作數。
真要解開,不論咒靈、妖、鬼分分鐘淹了我。】
“話說,你們有夏油前輩的聯系方式嗎?我想問問他那邊的後續。”
灰原雄掏出手機找通訊号:“啊,有前輩的信息,問宇佐美情況的。正好你們當事人交流吧。”
佑裡編輯了條一切順利,詢問對方的狀況和返校時間的短信。
對面很快回複道:平安就好。我被送回了原始地點,目前已經平安回校。謝謝關心,任務辛苦了。
看着頁面上言簡意赅的回複,女孩抿抿嘴,編輯了好長的文字還是沒發出去
——昨天那句“小黑”對方明顯聽到了......
聽到了吧?
在跟着老師修行之前,自己曾經有一個好朋友。在上幼稚園和一年級那段時間。
能看見不可言說之物的小孩是孤單的。天生與他人不一樣的世界,實在是明白不了什麼叫“異類”。
就像盲人,哪怕聽到再生動的描述也很難理解色彩之美一樣。
沒有“異類”這個意識。要怎麼分辨“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呢?
小鳥會飛來飛去,偶爾停在樹枝上休息;停在壁畫裡的小鳥為什麼就是怪物呢?
金魚在水裡遊來遊去,章魚也在水裡住;有觸手的金魚為什麼就不能存在呢?
寫書的都是大人,大人說的都是對的;那麼書上的小動物存在怎麼就是假的呢?
幼小的孩子,思維能力沒發育完全,理解不了的太多了。
害怕未知的成年人也很可憐,哪怕相信了孩子的話,試圖幫助的他們甚至會承受嚴厲的社會處罰。
何況咒術師的數量遠沒有騙子多。
被榨幹财富;被公司視為精神錯亂開除;無法保護自己的家人;無法确認自己的努力是否有意義。
甚至無法确認一切是否是孩子的玩笑。
佑裡的媽媽在一開始是試圖保護她的。
因為曾經是幼稚園老師,她專門接受過幼兒思維發展的教育。
在孩子日漸明顯的“異樣”中,她明确地發現對方不是在說謊。
女兒描述的世界太真實了,這麼小的孩子是不具備這樣邏輯缜密的編撰能力的。
真相隻有一個——世界上存在着“異類”。
如果說剛剛明白這一點的媽媽,隻是擔心女兒因“撒謊”被排擠,憂慮什麼時候開始教導女兒“有技巧的說真話”。
那麼,一次親見“被大狗狗咬了”而死無全屍的路人之後,作為母親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拜訪名刹古寺。
每當她聽到女兒說:“媽媽,有醜醜的小鳥陪我玩還舔我,好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