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不太确定,畢竟有的講兇殺案出現的屍體也是那麼個殘破的樣。
其中有不少造型不同但來源一緻的東西。
看來所有的的故事都會留下痕迹,隻不過大概是不能完全一樣。
所有版本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特别猙獰。
無論原故事中有沒有向善的一面,在這裡的展現都隻剩下單純的殺意。
夏油傑甚至看到了手拿菜刀的白雪公主,腳下是七具小矮人的屍體。
啊,小時候還蠻喜歡那個結局溫馨的故事來着。
所以在那前面挖了個小坑,并且倒滿水。
别問為什麼聽白雪公主,都說了小時候。
自進入這裡開始,少年就将手放在頸側默數脈搏。
計數4000餘次後,開始返程。依靠路上标本的朝向确定方位,差不多同樣的時長後,順利回到了營地。
他講空了的礦泉水瓶用力戳在“思”的犬牙上,确保他固定在上面後,深吸一口氣穿過肉膜回到營區。
這次火堆邊隻剩下閉目養神的和服男子了。
夏油傑回帳篷中看了一眼水坑,發現滲下去三分之一。
并不打算在這裡休息,所以他又掀門簾出來,走到火堆邊坐下,并用傘骨在地面刻下往返時間計數。
随後将右手捏着左腕,一邊數着脈搏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和服男子待身邊安靜下來後,微微掀開眼睑打量了一下少年。将地上的數字和交握的手看在眼中,唇邊露出一絲微笑。
“鈴~”
“嘻嘻,講故事~”
4776。
丸子頭少年意識猛地鄉下一墜清醒過來。趕緊在地面畫出最後印象中的數字。
緊接着,身體不由自主地站起,僵硬地挪到另一個位置上。
他總算明白青年男人說“會被操控”時的感受了——無形的骨爪好似透過衣物、皮肉直接捏住骨骼。
也不用太大的力氣,但若是反抗便會技巧性地撥在筋上,身體便如膝跳反射般自如行動。
幾步下來,從未感覺自己的軀體結構層次如此分明。
那感覺清晰得讓人惡心。
“啊!”
“它怎麼又來了!”
剛剛坐下,衆人便沖夏油傑驚叫起來。
少年一回頭,身後又來了一隻思。
那東西正一邊坐下,一邊将個咬爛了的礦泉水瓶扔到一邊。
它的左腿上,滴滴答答留下紫色的血迹,很快在身下積了一堆,引得人們不停看過去。
怪物摸了摸腿,向戳他的人呲出滿口的牙。
就,很高興再見面?
看到怪物血漸漸止住,他回過頭,正對面是滿臉淡定的和服男子。
嗯,如果這一輪出問題,對方就在最佳觀影席上。這位置絕對不是随機的,是惡趣味。
衆人哆嗦着重新坐好。一番動作間能看出來些許問題:
夫妻二人中,男人坐在少年左側,他的右腿似有不便;女人坐在丈夫對面,一直避免彎腰的動作。
女孩坐在夏油傑右側,她左手手掌手指微紅發腫,袖口漏出一點帶血迹的繃帶。坐下時微微用右手護着。
青年男子更直接,把右臂吊了起來。他坐在夫妻中丈夫的左邊。
兩個二十多歲的男生占了剩下兩個位置。他們倒沒什麼明顯的行動不便,隻是中間隔了兩個人似乎讓他們很不安。
尤其是挨着和服男子的那個,眼珠顫抖又強行忍耐,吓得都快哭了。
信息衆多,一眼掃過去卻很快。思索間衆人面前突兀地燃起蠟燭。
它們從下往上慢慢出現,像有人揭開了一層布。
青年男人遲疑着開口道:“好像,比上一輪大了一些。”
“嘻嘻,喜歡上次的故事,多講一點!”童音回蕩在半空中,成功讓衆人白了臉。
看來沒有一個人預料到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和平結束是第一次。
不顧衆人反應,童聲飄到了和服男子那邊叫道:“喜歡你,你來你來!”說着,他面前的燭火歡快地跳了跳。
男子笑了笑,在身邊女人驚恐的眼神中開口:“那麼,接下來我講一個火車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