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關月堯艱難地控制着□□的馳晝,返回了空地上。正與猛虎搏鬥的霍去病在聽見友人呼喊地一瞬間,轉過了頭,兩個人四目相對,又匆忙錯開。
“去病,我要怎麼才能幫你!”關月堯急急地問道,她沒有半點與野獸對峙的經驗,何況還是體型如此巨大的一隻猛虎。
而她與霍去病不過兩個少年,即便武藝再精湛,想要生還似乎也是幾率渺茫。
“阿堯,快,幫我引開它的注意力!”與關月堯此時的驚慌失措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霍去病仍然頗為鎮靜的神态。
他從容不迫,即便在此劣勢之下,也不放過任何一點能夠扭轉敗局的可能。
關月堯此時聽到霍去病的話,如聞綸音,亂哄哄地腦子裡來不及思考太多,便機械般地執行起他的話來。
可馳晝性格溫順,卻也比奔霄要更加膽小一些。到了空地近前,竟撩了蹄子不肯再進一步。
關月堯看着苦苦支撐着等待自己支援的好友,一咬牙,翻身下馬,便沖進了空地裡。
她的身手敏捷,趁着老虎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被霍去病所吸引,以極快的速度攀上了一塊幾乎有一人高的岩石。
她在岩石的頂端站定,不敢耽擱,也搭箭張弓,瞄準了老虎便要射去。
“這樣近的距離,我應該能射中吧。”一支箭射出,關月堯盯着箭射出的方向想着。
“喂!關月堯你是老虎派來取我性命的嗎!”
可緊接着,空地的那頭,卻傳來的霍去病氣急敗壞地大喊聲。
關月堯定睛一看,自己方才射出的那支箭,此時正險險地落在了霍去病的腳邊。
也難怪,他會如此的失态。
關月堯有些窘迫,她顫抖着手,又從箭筒裡抽出了一支箭,再次瞄準了老虎。
“你瞄準點啊!别再朝我射了!”耳畔是霍去病仍帶着後怕的喊聲。
“知……知道啦!我盡量!”關月堯的神經緊繃,在片刻之後,終于脫手,再次将手中箭矢射了出去。
“嗷!!!”老虎的怒吼聲再次響徹了山林。
“我射中了!霍去病!我射中老虎了!”關月堯興奮地喊道,此時那支箭正中了老虎的屁股沒進了皮肉兩寸的地方。
“小心!”
就在下一秒,伴随着霍去病擔憂的話語,關月堯也收住了臉上的笑容。老虎暫時抛下了霍去病,在失去了視力後,它站在原地用耳朵聽了片刻,終于鎖定了關月堯的方向,朝她撲了過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關月堯的腳一軟,下意識地丢開了手中的弓箭,摸向腰間。
人在最危機的關頭,大抵總是會下意識地尋找最趁手的工具用來防身。而關月堯也正是如此,她抽出了腰間的裂天,擺出了防禦的姿态。
可老虎的攻擊并沒有如她所料想的那般迅猛而至,巨獸轉身奮力一撲,雖然确定了關月堯的方位,卻因為失去了視力而無法斷定眼前地勢如何。
這帶着恨意的一撲,巨虎大抵也使了全力,正撞在關月堯站着的大石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很快,撞上了巨石的猛虎便被彈在了地上,似乎也能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給撞懵,躺在地上直愣愣地,一時之間竟也起身不得。
“快!就是現在!阿堯,殺了它!”霍去病催促地聲音響起。關月堯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她舉刀縱身一躍落在老虎的身側,雙腿一跨便騎在了它身上。
老虎似乎發現了她的意圖,強撐着已經受傷嚴重的身體,奮力地掙紮想要将背上的少年甩下來。
生死攸關之時,關月堯自然不會讓它得逞。她咬緊牙關,雙腿死死夾住老虎地腹部,雙手握着刀高高舉過頭頂,使出吃奶的勁向下劈去。
終于,鋒利的刀刃斜斜劈下,徹底沒入了老虎的脖頸之間。霎時間溫熱地鮮血噴湧而出,将關月堯淋了個透。
她的眼前是一片淋漓的血紅,腦子卻又一片空白,耳朵裡的轟鳴陣陣,關月堯失去了判斷地能力。
“阿堯,阿堯,你怎麼了!”不知過了多久,從肩膀傳來一陣劇烈地晃動,霍去病關切地聲音在耳中響起。
“去病,去病!老虎,快跑!”關月堯下意思地抓住好友的衣服,便想拽着他逃跑。
“阿堯,你冷靜一點,老虎死了,被我們殺死了!”霍去病害怕好友因為驚吓過度再次跑進森林中,急忙伸手将他摟緊了懷裡,撫摸着他的後背讓他能夠冷靜下來。
哐當一聲,是金屬落在地上發出地清脆響動。
“去病!我要吓死啦!!”霍去病也沒想到,好友在回過神來之後,幹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抱着自己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老虎已經死了,我們安全了。”他手足無措地輕拍着好友的後背,試圖以此來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