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哪?”關月堯自昏迷中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現代。
可這裡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迥異于國内的裝修風格,逼仄狹小的空間,這一看便是一間日式的公寓。
可這也不是她曾經與媽媽寄居的那個日本男人的家,這裡明顯要更加的破舊和狹小。
關月堯有些好奇地在房間中走動着,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胸口處疼得厲害,但撩開領子一看,卻發現還是一切如常。
“難道我還有心髒病?”關月堯奇怪地想着。
忽然,玄關處響起來開門聲,關月堯緊張地轉身。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要是這家主人回來,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入室盜竊的賊?
她可不想再進警局,被那些粗魯又兇巴巴的警察無緣無故地訓斥一頓了。
想到這裡,關月堯卻是一愣,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遵紀守法,注重自己的聲譽了?可是,這個屋子裡那些被屋主随意放置的财物,似乎對她失去了以往的吸引力。
關月堯有些慌亂地轉身,開始尋找能夠讓自己躲藏,又或者是逃走的窗戶。
可這個房間如此狹小,家具陳設也十分的簡單,幾乎沒有能夠容她躲藏的地方。還不待她跑到窗邊,門鎖轉到了底,門被人推了開。
可就在這一瞬間,關月堯愣在了原地。
“媽媽!”她驚喜地喊道。可才喊出口,她便再次愣住了,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如此開心又如此懷念了,就好像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媽媽了。
可媽媽似乎并沒有聽見關月堯的呼喚,她一臉的疲态,彎身換下了單鞋趿着拖鞋,将買回來的菜随手放在了玄關邊,腳步有些緩慢地走進了客廳,接着便一下子陷進了柔軟的沙發中。
“媽媽,媽媽!”關月堯又喊了兩聲,她湊到了母親的身邊,看着她。媽媽好像并沒有什麼改變,隻是鬓邊不知為何生出了些許的白發。
媽媽為什麼不理她,是睡着了嗎?
關月堯想着,伸手推了推母親的肩膀,試圖讓她看向自己。可很快,她就發現了事情不妙的地方。
她的手,竟然就這樣穿過了母親的身體。
她不敢置信地将雙手收回了眼前細細地端詳,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隐隐顯出了一種半透明的質地。在不甚明亮的客廳了,正散發着一種柔和地瑩瑩光輝。
關月堯被自己的狀态駭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她并沒有撞上身後的茶幾,更沒有感到疼痛。她就像是一個在這間公寓裡漂浮遊走着的幽靈,無法被任何人發覺。
她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急速地跳動,她是死了嗎,她怎麼會死了呢?
啊……她想起了!
*
那一晚,關月堯解決掉了那個最令她忌憚的手持流星錘的匈奴士兵,關月堯一人與三個正值壯年的匈奴士兵對峙,可也絲毫不曾露了怯。
沒有了流星錘的威脅,關月堯的動作也變得大膽了起來,這些削刀在她看來,并不構成任何的威脅。索性,便快刀斬亂麻地将他們都一一解決了吧。
一味的防守僵持,待到體力不支陷入了疲累的狀态,反而有可能讓這些匈奴人抓着破綻。
她從未想過要在這裡與幾個匈奴人周旋着等待支援,關月堯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可以擊敗這幾名刀法和武器都遠不如自己的匈奴人。
何況,現在他們的馬都受了傷,他們跑不掉了。
關月堯如此想着,率先便提刀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匈奴人沖了過去。那匈奴人見狀,毫不遲疑地轉身想要閃躲。
他有些與漢人的環首刀對戰的經驗,因此下意識地便退到了一個自以為安全的距離,可不料關月堯手中所持,并不是環首刀,而是刀身更長的苗刀。
這一刺,輕易地便将那名匈奴人的胸膛刺了個對穿。他慘叫一聲,還沒來得做出絲毫的掙紮,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額勒登見自己又失卻一名護衛,又沒了馬匹,想要逃出生天非得解決了眼前這名看起來頗為瘦弱的漢人軍官不可。
他趁着關月堯還來不及将苗刀拔出來的空擋,帶領着僅剩的一名護衛,揮舞着手中的削刀便朝着關月堯撲了過去。
“哼。”關月堯料到了對方尋到這個難得的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她沒有猶豫,一邊擡腳用力一踹,踹開了還挂在刀上的匈奴人屍體,一邊改作雙手持刀,轉身便是一記上撩。
兩個匈奴人還未來至關月堯的面前,便已被苗刀的刀鋒再次逼退了兩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