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你幹嘛！你放開我！”

可到底在宮禁之中，關月堯也不敢太多鬧騰，隻能壓低了聲音，擺出一副抗拒地姿态努力想要掙脫霍去病的桎梏。

霍去病聞言，果然聽話地停駐了腳步，關月堯沒有防備，撞在了少年的後背上。

“嘶，你幹嘛突然停下來？”關月堯揉着自己被撞疼了的鼻子，抱怨道。

“怎麼了，可是撞疼你了？”霍去病見此情形，有些緊張地湊了過來，想要查看好友的“傷情”。可關月堯卻不肯領會他的好意，一邊向後退，一邊戒備地看着他。

“阿堯，我不會與劉靜女成親，也沒有與其他女子成女的打算，你不必為了這種事避嫌的。”霍去病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看着好友正色道。

“啊？你不打算成親？”關月堯聽罷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霍去病，接着她的眼珠子一轉，想起先前詢問好友時他說的話。

他既沒有喜歡的小娘子，也不打算成親……想到這關月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目露震驚之色地看向了霍去病。

霍去病被關月堯這樣的目光看得發毛，心中也變得不安了起來。

莫非是阿堯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那自己要趁着此時，索性将自己的心意告訴好友嗎？

霍去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緊張得幾乎就要從胸腔之中一躍而出，腦袋也因為充血而漲得通紅，告白的話已經到了喉嚨口，幾乎就要破口而出。

“去病，難道你喜歡男人？”關月堯略帶驚訝與八卦的話卻在這時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澆在了霍去病的頭上，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誰喜歡男人了？”霍去病瞪着好友，沒好氣地反駁道。可那股想要順勢表白的沖動，也已經因為關月堯的這句詢問霎時間煙消雲散。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心思都放在了消滅匈奴上，沒有旁的精力去理會這些事情。”雖然心中仍有些無奈，可擔心關月堯真的誤會了什麼，霍去病還是沒好氣地解釋道。

“那你消滅了匈奴不也還是要成親，時間問題而已。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匈奴人被我們揍得落花流水，再也不敢靠近大漢邊境半步了嗎？”關月堯聽了霍去病的解釋，半是認真半開玩笑地反問道。

她并沒有将好友的話當做是另一種形勢的承諾，而僅僅隻是将它當作是一句輕飄飄的解釋。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敢冒着連朋友也做不了的風險，讓關月堯知曉自己真實的心意。

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若是關月堯對自己無意，那麼一旦明了了自己的想法，為了不再給自己多餘的希望，她一定會徹底斬斷與自己的聯系。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今日去找陛下究竟是為何事？”霍去病有些失望于好友的反應，但也明白此時不是表白心意的好時機，隻好無奈地岔開了話題。

“呃……我和陛下說，我想随商隊出關，去西域看看。”關月堯猶豫了片刻，還是與好友和盤托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在完全沒有與好友商量的情況下做出了如此重大的決定。也不知道去病會不會發反對，她有些忐忑地想着，又偷眼悄悄觀察好友的反應。

霍去病聞言，錯愕地看向關月堯，在确定對方并不是在同自己玩笑後，露出了些許困惑地神情：“你拒絕陛下要你回上林苑做教頭的旨意，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嗯，就是為了這事。”關月堯認真點了點頭，她想向好友解釋自己如此做的動機，可霍去病卻先于她有了反應。

“阿堯，你是不是想去西域刺探消息，摸清西進的路線所以才會生出這樣想法的？”

霍去病按着對關月堯的了解揣測着說道，心中又不由覺得松了口氣。看來阿堯有這樣的想法應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恐怕在心中已經暗暗謀劃了許久。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卻又不由一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關系變成了這樣，彼此都有了無法向對方明言的秘密？

可是霍去病又為好友感到高興，阿堯還是那個阿堯，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會因為些許的挫折就此一蹶不振，也不會為了一時的富貴迷了雙眼。

“你怎麼知道的？”這時，少女有些好奇地問道。

“當初我們在關外偷襲匈奴人時，你自己的抱怨，你都忘了嗎？”霍去病笑着取笑。

“我當然沒忘啦，我隻是沒想到随口的一句抱怨，你竟然也記得……”關月堯看着好友，帶着些許感慨地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