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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地向我老爸提問了他能不能把我像掄鐵餅一樣把我掄出去,我老爸也認真地問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他想也不想就駁回了我的想法。
“這些屍體的數量未知,我們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和它們一樣的東西在等着我們,就這樣丢出去,恐怕丢進的是危險之中。”他說。
我可惜地歎了口氣。
在我們戒備地觀察着這些包圍住我們的粽子的時候,這些在包圍住我們就靜止不動的粽子突然發生了騷亂。
或許騷亂這個詞語用得并不準确,但是形容的話确實是沒有比這個詞語更貼切的了。
慢慢地,這些行動僵硬的粽子拖着自己早已腐朽老化的關節讓出了一條道,有一隻與衆不同的粽子從這條道裡走了出來。
為什麼說這隻粽子和其他的與衆不同呢,因為他的腦袋反過來了。
這隻粽子就是我們剛進子墓的時候遇到的那兩隻穿金戴銀的粽子之一,它們倆的腦袋是我親手砍下來的,因為它們過于有錢,我實在是有點記憶深刻。
這隻可憐的死不瞑目的粽子被我砍下的腦袋不知道被哪位裝了回去,刀口處被不知道什麼東西連接着,隻是很可惜,它的腦袋被裝反了。
由于腦袋反了過來,它隻能倒着走路。
我不知道粽子需不需要用眼睛看路,但是按理來說,應該是不需要的。
所以它真的很奇怪。
它從粽子們讓出的小路走到了我們面前,在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他身上圍繞着一股黑霧。
這種就像是自帶特效的效果讓我有些驚奇,還沒等我開始好奇這些黑霧是什麼,這位死不瞑目的粽子兄開口說話了。
這一說話,我就聽出來這位到底是誰了。
是那位渾身長滿眼珠子的外星人。
141.
這位眼珠子兄非常憤怒,開口便譴責了我老爸的言而無信,但這種憤怒看起來更像是流入于表面上的虛假的表情,死去多年的粽子臉上表情僵硬,他用這個身體所做出來的這些面部表情更是詭異無比。
大家都沒有理會他的那些話,但是他很快就古怪地笑了笑,喉嚨裡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聽得出來這個粽子的聲道保存得非常好,我不合時宜地想。
“我說過,幫你這個忙算是我付的定金,既然是定金,當你違約的時候,我必然能收回來。”這位發出了反派笑聲的外星人如此說道。
粽子背對着我們,錯位的眼睛不懷好意地掃過了我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卡珊身上。
卡珊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倒是迪克笑了一聲,然後攤了攤手,“你以為就你那些小東西,能上得了什麼台面?”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對他的學習能力有些驚奇。
上不得台面算得上是中文裡的一些帶有典故和寓意的類似于諺語的東西,之前在給他介紹那些墓裡的東西帶上小故事的時候,我曾經對一個人進行了這種評價,他那時候還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我給他大概解釋了一下,結果他現在能應用到話語裡了。
被評為上不得台面的外星人顯然對這個詞語的意思不是很了解,但是結合迪克所說的語境以及表示來看,這個詞也不會是什麼好詞。
明顯看得出來它一下子就生氣了,周圍的粽子再一次開始了動作。
我們來不及阻攔——或者說阻攔也沒什麼用——外星人粽子隐進了粽子堆裡。
而這些再次動起來的粽子們,也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了。
它們的行動不再僵硬遲緩,之前表示的沒有攻擊性也不再存在。
我:“6,一大波僵屍正在來襲。”
胖子:“申請分發毀滅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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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場面如同植物大戰僵屍,不同的是我們是植物,對方是僵屍。
而且僵屍們還有屍海戰術。
萬幸的是,這些僵屍并不是像血絲那樣刀砍不入的。
胖子首先掏出了槍,對着靠過來的粽子的臉連開了三槍。
子彈發射出來帶出了巨大的後坐力,這些和我們的距離已經超過了社交距離的粽子被子彈帶來的巨大的力道打得飛了出去,砸倒了一大片。
“既然不得不打了,胖爺我給你開出一條血路。”胖子咧出了一個笑容,活動了一下身體。
他把包裡的雷//管塞到了吳邪的手裡,然後從我的包裡掏出來了那個被我拿出來又被我塞回去的C4。
“天真,這些東西不比血屍強,當年那種場景我們都闖了出去,現在我們也不會折在這裡。”他說,“後方呢就交給我們,你就幹回你的老本行,找到合适的地點給這上面開個洞。”
“他娘的外星人不讓我出去,胖爺我還真就要非出去不可了。”
我點了點頭,又從包裡掏出了幾塊塞到了吳邪手裡。
“沒事,管夠。”我說。
吳邪被塞了一大堆東西,手裡還拿着這個墓的圖紙,他歎了口氣,應了下來。
我老爸的目光從我掃到吳邪身上,默不作聲地拿出了分配給他的長刀,擺出了守衛的姿勢。
戰鬥就在這一刻開始。
143.
該怎麼去形容這種場面呢?
刀中八法:掃、劈、撥、削、掠、奈、斬、突,殺人的招數往往是最普通的招數。
舍去那些對付人類的招式,以砍頭和折斷四肢為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