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消失後,我看見房間裡面還出現了一個我非常熟悉的東西——一個棺椁。
棺椁被鎖鍊纏繞得非常緊,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釘子把棺椁釘死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之前我聽到的拍棺聲是從這裡穿出來的。
我捏了捏鼻梁,歎了口氣,決定放棄這次探索。
本來這次也隻是探查消息,意外找到了這些東西也算是有所收獲。
那些蛇絕對和這個地方脫不了關系,今天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而裡面這些東西明顯不是我一個什麼裝備都沒帶的人能對付得了的。
想到這裡,我捏了捏傑森的手,“走了。”
163.
出到街上,我們随便找了個燈光明亮的快餐店進去坐下,點了杯飲料平緩了一下剛剛擔驚受怕的心情。
地上玩的人很少能見到這種陰間場面,但是傑森顯然對此接受良好,我問他感覺怎麼樣,他說恐怖程度和阿卡姆裡的人五五開。
我無言以對。
各自沉默了一會後,傑森問起了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我點了點桌子,告訴他:“我懷疑哥譚出現的蛇和我之前對付的組織有關系。”
他看着我,在确認了我不是開玩笑之後表情嚴肅了起來。
對于我和汪家之間的愛恨情仇,他知道一點,但是不多。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汪家已經覆滅了。
“需要我幫忙嗎?”他問。
“不用。”我說,“敗家之犬罷了。”
汪家長久以來依靠信仰凝聚人心,因此汪家人很少會離開故土,能來到國外被國外勢力所招攬的汪家人不會是那些逃離了大清洗的長久接受汪家教育的汪家精英,隻可能是那些改過姓的外姓人。
這些人比起真正的汪家人還差得遠呢。
傑森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和我交換起了情報。
“這段時間有很多人在這間酒吧裡失蹤了,我的眼線向我報告了這件事,他懷疑這裡有一個人口買賣的窩點。”他說,“兩天前,有人在附近見到過那些蛇的蹤影,還有人撿了幾條剛死的蛇屍。”
“撿了蛇屍?”我挑眉。
傑森沉默了一下,“撿去吃了。”
我頓了頓,心裡對這位勇士表示了敬佩。
“吃完之後呢?還活着嗎?”我問。
“死了。”
我不覺得奇怪,因為當時達米安隻是被蛇尾掃了一下就倒了,據說他身上對毒是有一定抗性的了,連他都這樣了,可想而知這個蛇身上的屍毒有多恐怖。
而進食這種蛇……屍毒事實上也不是高溫能殺死的東西。
事實上,這整件事讓我最覺得奇怪的是這些屍毒,這種黑毛蛇我對它有一定了解,因為它們種族的特性,它們對于獵物更傾向于麻痹而不是直接殺死,它們的旁系血親野雞脖子也是這樣的,野雞脖子喜歡在人身上孵化自己的卵,而黑毛蛇喜歡在人的身上築巢。
“黑毛蛇身上帶着的毒不符合它們種群的生活習性,這些毒必然有問題。”我對傑森說道。
快餐店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我們身上,我攪了攪可樂裡的冰塊,歎了口氣,“完全不想動腦。”
他也歎了口氣,對我說道:“那就把這些東西全部丢給老頭子吧,反正最後他還是會說:這件事我來處理。”
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那是汪家人。”我說。
差點殺死了我媽的汪家人。
我不能确定汪家的人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但是這件事有汪家人的參與是毋庸置疑的。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後勤那邊好像發現了新的東西,和我說了聲後他很快就走了。
在傑森走後,收到我打包發過去的線索的我老爸趕過來了,我聽見了蝙蝠車的引擎聲。
挺神奇的,有時候蝙蝠車很靜音,有時候又很吵。
我認為有時候他可能是在使用這個方法震懾附近的那些人,膽子小的人聽到蝙蝠車的聲音就意識到蝙蝠俠在附近夜巡,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就吓破了膽,犯罪當然能被中止了。
我結了賬,來到了通訊裡我老爸告知我他所在的小巷裡。
蝙蝠車停在那。
我坐上了副駕駛,把在酒吧裡具體探查的時候遇到的東西跟他說了。
蝙蝠車上有個顯示屏,我看見我老爸操作了一下,然後放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内容顯然就是酒吧地下室的監控。
不會玩高科技的我對他的操作歎為觀止。
監控裡的禁婆和懸挂人頭被照得清清楚楚,那張像是蜘蛛一樣挂在頭發上那個的臉和人頭被截了下來,在信息庫裡進行了人臉匹配。
最後匹配出來了兩個在一個月前失蹤的人。
看着這兩個人的資料,我的心沉了沉。
禁婆的臉和一個月前失蹤的人對上,這就意味着,這個禁婆是有人使用了什麼手段,讓人轉化為了禁婆。
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些資料。
——很顯然,有人在搞人體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