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有道理……,想到巴爾教團的獻祭儀式,再聯想到巴爾信徒們嘴裡時常念叨着的‘殺殺殺殺殺’,迦勒竟然覺得德古拉的推測十分有道理。
“用死者交談問一下屍體吧?”蓋爾提議道,“我不認得ta們服飾所屬于的年代,但一下死這麼多的精靈,曆史上應該有迹可循。”
“死者交談這法術不是問靈魂的嗎,ta們靈魂早沒了……”在場唯一會死者交談術的鮮血牧師,有些茫然地反問道。
蓋爾疑惑反問:“牧師的死者交談不是問屍體靈性的嗎?”
衆人一時之間面面相觑,相顧無言。
“啊這……,你們介意出去以後請影心或者其他牧師來問問嘛?”迦勒臉上隻能露出尴尬地笑容,高吸們則一臉不贊同。
“你能不能……學一下費倫體系的神術,”狄拉夫欲言又止,雖然讓獵魔人學施法有點強獵所難,但關于族群的任何情報,他不想再讓更多外族人知曉了,
迦勒嘴角抽了抽,嘴上回答:“我盡力吧……”
語畢,獵魔人轉頭開始在内心呼喚紮格,他哪裡有學習施法的天賦,當然是請紮格來學更快一點。
〔費倫體系的神術?〕紮格有些驚訝。
[是的,]迦勒簡述了一下這邊遇到的情況。
〔現在學有點慢,你等我向克藍沃借點神力,嗯……好了,你摸你右邊第二個口袋。〕紮格很快回複道。
獵魔人一邊道謝一邊摸向了自己的口袋,從中又掏出了一枚金币,它的一面仍然是冥府雙叉戟聖徽,另一面則是死亡之公正的聖徽手骨天秤。
“我‘學會’了費倫版的死者交談!”迦勒拿着雙神硬币高興地說,“拿具屍體出來,我們可以問了,但是屍體的靈光随着時間太久,殘留的并不多,可能每一具都隻能問幾個問題。”
狄拉夫:費倫這邊牧師學神術這麼快的嗎?
見過血神神降在迦勒身體的德古拉和伊茲,倒是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前者飛到了附近一間懸挂囚籠的旁邊,拉開了沒有上鎖的金屬囚門,将裡面一具蒼白浮腫的精靈屍體抱了出來。
但還沒有等迦勒靠近過去施放神術,這具離開了囚籠的屍體,就快速在德古拉的手中化為了飛灰。
“……,時間太久了。”德古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表示屍體不能拿出來。
伊茲隻好把迦勒提着,靠近了距離最近的一間囚籠,看着獵魔人舉起手裡的金币,把屬于克藍沃的聖徽隔着金屬栅欄,對準了囚籠裡的精靈屍體,喚醒起這具屍體裡殘留的靈智。
屍體上複蘇的靈光,透過了這具精靈屍體的眼睛,散發出幽幽綠色。這是一具男性黑發的精靈屍體,雙眼無聲又麻木地盯着喚醒自己的鮮血牧師。
第一次施展費倫版神術的迦勒,稍微有些緊張,但還是飛速在心中思考好了第一個問題的提問。
“你是什麼身份?”獵魔人問。
屍體依舊麻木地盯着眼前的牧師,腫脹地雙唇和幹涸的聲帶緩緩開合與震顫,發出緩慢且嘶啞的聲音,“城市……守衛者。”
“城市叫什麼名字?”迦勒繼續問。
“城市,就是,城市。”屍體回答。
獵魔人歎了口氣,這屍體靈光夠笨的,但想想它畢竟不是靈魂,能回答問題已經很好了,于是飛快提出了第三個問題:
“你和這座宮殿的修建者,有什麼關系?”
“一起,守衛,城市。”屍體眼底的靈光熄滅,徹底不動彈了。
迦勒:……
衆人:……
獵魔人一扇腦門,指揮着身後帶着自己飛行的伊茲,“問下一個!”
“宮殿的修建者是誰?”
第二具屍體:“祂們。”
“祂們指的是阿努納奇嗎?”
第二具屍體不說話了,ta不知道阿努納奇是什麼。
“祂們長什麼樣?有特征嗎?”
第二具屍體:“有翅膀,”接着第二具屍體也熄滅了靈光。
迦勒扶額,忍不住和紮格吐槽道:[不是說費倫的死者交談,可以問五個問題的嗎?為什麼隻能問三個問題。]
某臨時空間内的紮格,偷偷瞄了一眼坐自己對面的克藍沃,小聲回複迦勒:〔如果克藍沃親自賦予神力的道具,都隻能問三個,那麼其他牧師最多也隻能問一個或者根本問不出來。〕
獵魔人收攏起了多餘的心思,繼續轉戰第三具屍體。
“你們管有翅膀的城市守衛,除了‘祂們’這個代号以外,還叫什麼?”
第三具屍體沉默,她無法理解這麼複雜的問題。
“好吧,你叫什麼名字,全名。”
“薩缪麗·安提瑞爾·芭吉娜……希拉瑰·沼林。”第三具屍體慢吞吞地報出了一個接近兩百字的全名,僅回答了兩個問題,就徹底失去了靈光。
迦勒:……
“不是,精靈的全名這麼長嗎?”
聽不懂上古精靈語,隻是一味地默默聽着,直到耐心耗盡,等待擁有神言技能的獵魔人給大家翻譯的其他人:……?我們等這麼久就隻是聽個名字嗎?
獵魔人硬着頭皮,把這長長的名字和阿斯代倫重複了一遍,最後沒忍住詢問自己的情人,“你的全名也這麼長嗎?”
“……”白卷毛衍體沉默了一會,才說:“親愛的,精靈的正式名要成年了才會起,我變成衍體的時候,還隻有比較短的小名。”
“嗯,隻有兩個詞組。”
要不是兩隻手上都拎着人,狄拉夫也想擡手扶額了,精靈的全名非常長已經不是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獵魔人誘拐未成年精靈當情人。
迦勒幸虧不知道狄拉夫心中所想,要不然多少得反駁回去,罵高階吸血鬼诽謗自己。
“但是親愛的,沼林這個家族名我有點印象,”阿斯代倫回憶了一會自己腦子裡殘存不多的精靈學識,不太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