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要去哪裡?”安的手被放開,跟着流浪者朝外走。
“淨琉璃工坊。”
而此刻的淨琉璃工坊中,迎來了三個穿着璃月服飾的人,為首之人一頭白色的短發,“小吉祥草王還是嫩了點,這麼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安排人來看守。”
白發之人負手站在房間内,另外的兩個則在收羅房内的零件,這三人赫然就是當初沙漠中的那三人,“以為除了當事人外便沒有人知道這裡了麼,還是以為遺留的機關可以阻攔誤闖的民衆了。”
“多托雷自然不會回來,但這不是,還有我麼。”
“大人,您要的東西都收集齊了。”收拾東西的兩人說道。
“那就離開這裡吧,去蒙德。”白發之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絕不會想到,得不到她神魂的另一個我,會直接去找到她的軀體,這可真是。”
“太有趣了。”
而淨琉璃工坊在半個多小時後,迎來了今日的第二批客人。
流浪者帶着安走了近路(飛),所以路上并沒有遇到機關阻攔,但是在進入這件房間後,卻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有别的人來過,而且還是不久前。
是知道這裡的人,還是無意間闖入的尋寶者?
雖說這裡沒什麼資料留存,但是不可否認,還是留了些不可言說的機械零件的,看樣子得和小吉祥草王說一聲了。
“哥哥,我們來這裡是?”看着流浪者到了這間房間後不動了,安很是疑惑的開口問道。
“把左邊的袖子卷上去,”流浪者邊說邊到一旁找了些東西。
安聽話的卷起了袖子,露出了左胳膊和上面紮着的紗布,他其實沒有将它解下來過,隻是隐隐約約覺得有些疼,所以也就沒有很在意。
但眼下卻有了在意的人,流浪者解開了他當初纏上的紗布,露出了被刀劃破的人偶皮膚,那刀劃的很深,完全可以看見裡面的機械零件了。
“愚人衆幹的?”流浪者用器械檢查裡面的機械是否有損壞,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嗯,那個叫伊萬的。”安回道。
似乎發現了有個零件偏移了,流浪者拿出了一柄鑷子撥開了外置皮膚,準備修理一下。
“嘶。”安沒有忍住,叫出了聲。
流浪者詫異的停下了手,看着微微皺眉的安,臉色突然變的很黑,“叫紅谷出來。”
“唉?為什麼?”難得和哥哥兩個人,安還想多說會話呢。
“我不說第二遍,小蠢貨,讓紅谷出來,我有話問她。”流浪者握着安的手腕,冷聲道。
安撇了撇嘴,沉入了意識,随即出現的便是绯紅色的眼睛,甫一出現,紅谷就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去,疼死我了,哪有你這樣修複人偶軀體的?!”
她罵罵咧咧的原地狂跳,“就沒有人偶可以用的麻沸散之類的嗎?”
流浪者看她疼的恨不得滿地亂滾,臉色徹底黑透,“描述一下,什麼感覺。”
“撕心裂肺,給你一刀你試試,疼到想殺人!”紅谷沒好氣的說道,轉頭看向黑臉的流浪者,突然明白了什麼,“吼吼,看樣子你居然發現了。”
“這孩子對痛覺很麻木的問題。”紅谷有些看好戲的說道,随即又被手臂上的疼痛所折磨,“你快點修一下啊,疼死我了!!”
“不許讓他出來,你坐過來。”流浪者指着一旁的椅子說道,“我會盡快修好。”
他本以為,那個女人沒有給這小蠢貨裝上痛覺這個功能。
“憑什麼?”紅谷無語,“他不覺得痛,我可是要痛死了。”
流浪者不理睬她,隻是對着安的身體說道,“小蠢貨,我知道你聽得到,不允許出來,懂嗎?”
“好啊,你心疼他,不心疼我!”紅谷氣的發抖,“真是太可惡了,這狗糧吃的我快心塞了!”紅谷作西施捧心狀,“想我紅谷,辛辛苦苦将你弟弟拉扯大,結果——”
“安靜閉嘴。”流浪者冷哼一聲,“修好了允許你喝酒。”
紅谷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流浪者手中的鑷子再次深入了胳膊上的傷口,紅谷疼的嗷嗷直叫,想要跳起,卻被流浪者強硬的按住,沒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