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安被抱住的時候被他溫柔的懷抱所震動,随後被随意粗暴的丢在床上才輕笑出聲,看着流浪者哥哥黑着的一張臉,他笑的肆意,笑的張揚。
“哥哥,小安,真的很喜歡你哦。”他近乎告白的話語,得到的卻是流浪者的黑臉,和紅谷的無言以對。
“乖一點待在這裡,”流浪者皺眉不已,“我不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團亂的房間。”
“你,你去哪裡?”【别留我一個人面對這家夥啊?!】紅谷撲閃着翅膀有些慌亂。
“我去蘭巴德酒館打包些吃的,順便去和尹胥說聲,你今天就别回去了。”流浪者轉頭看向一旁的紅谷,“你陪着他,别讓他出去亂走。”
【哥哥啊!臣妾做不到啊——】但仍憑紅谷伸出她的翅膀是多麼的想要挽留流浪者,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又走了。
“噗嗤。”跪坐在床上的綏安卻看着紅谷笑出了聲,“原來你的真身是隻小鳥嗎,紅谷?”
“我的真身可是魔神好嗎?”紅谷擡頭高傲的說着,“這具軀體隻是暫時借用一下罷了。”
“是麼,小鳥。”綏安輕笑着,挪動着腿在床邊站了起來,跨出第一步的時候還是踉跄了一下,随後便站穩了。
“喂,你要幹什麼?”紅谷疑惑的看着綏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你哥可是讓你待在這裡不要出門的哦。”
“嗯?”綏安不以為意,“可我分明隻聽到他說别弄亂了這裡。”
“胡說八道,他說了讓我看着你,别讓你出去亂走!”紅谷蹦跶着據理力争。
綏安瞥了她一眼,“可那是對你說的,不是對我說的啊。”
“……!”紅谷瞬間無語眼睜睜的看着他從一步一個踉跄,然後一步一步的朝着門口走去,“喂,你連走路都走不穩,你要去哪裡?”
“隻是太久沒有走路了,很快就能習慣的。”綏安擺了擺手,打開門,被中午的陽光刺了一下眼。
“原來,真的不是做夢啊。”他深深的呼吸着須彌城中的空氣,“這就是,自由的味道麼。”
紅谷飛來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喂,你到底要去哪裡?你哥一會就要回來了,小心他生氣啊。”
“他生氣會砍我的腿嗎?”綏安不以為意的說道。
紅谷被這話噎到了,“話說啊,你什麼時候變回正常的小安啊?”
“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綏安随便選了一個方向朝前走去,一路上好奇的看着四周來往的人和景,“我就是小安啊,為什麼要變?”
“可你明顯就不是小安啊,你看,你一開始都不認識我。”紅谷可不知道什麼不能刺激第二人格的規矩,直接就明說了,“算我求你了,你變回之前的小安吧。”
綏安停下了腳步,突然指着遠處聖樹的頂端,“看,那邊的樹上,是不是有一片紅色的葉子。”
紅谷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哪有?”
“你飛過去就能看見啦,”綏安十分确信的說道,“你去把它摘下來,我就消失,如何?”
紅谷一愣,“當真?”
綏安點頭,“保真,我也累了,正好要去休息一下了。”
紅谷信以為真,“那你别亂跑,我馬上回來啊。”說完朝着樹頂倏地飛走了。
綏安看着它飛遠,噗嗤笑了一聲,前面正好就是寶商街,他看到了一家帽子店,轉身走了進去,随意的拿起了一頂藍色的帽子扣在了頭上。
“一千摩拉,唉,這不是安老闆麼?”店主顯然是認識安的,随意的招呼道。
“哎呀,瞧我,今兒個出門忘記帶錢了,明兒個我給您送來,或者,您直接去我家拿如何?”綏安一點沒有愧疚之意用着娴熟的話術說道。
“您說真的這是什麼話,沒事沒事。”店主擺手,“您買帽子是因為今兒個太陽大用來遮陽吧,拿去用,回頭我找尹小哥就是了。”
“那就多謝了。”綏安帶着那頂帽子,走出了店門,朝着寶商街的出口走去。
“小,小偷啊!!”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了喧嘩,一個女聲大叫着被小偷偷了東西,“我的,我的包!!”
那人撞開人群,衆人皆紛紛退避,偏偏遇着一個不會躲的綏安,那人試圖撞開他,卻被綏安抓住了肩膀,然後一個過肩摔,就将其摔倒在了地上。
被摔倒的小偷仍舊試圖逃走,還試圖攻擊綏安,卻被綏安一拳打在了當面,瞬間鼻子出血暈了過去。
“真是弱啊。”綏安不由得啧啧了兩聲。
被偷了包的女子也趕了過來,看到了被打暈過去的小偷和阻攔下他的安,立即感激不已,結果太激動了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為此,手心還被碎石劃破了。
綏安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上前扶起了那位女士,“小心些,别急,包在,人也在。”
那位女士接過了那個包,“謝謝你,安老闆,那個我叫迪娜澤黛,今天正巧身邊沒有護衛,所以,被這賊人給盯上了。”
“你認識我?”綏安很驚訝。
“整個須彌城因為大風紀官的事,估計沒有不認識您的了。”迪娜澤黛捂嘴輕笑,卻因為觸碰到了傷口痛呼出聲。
“哪裡有醫生,我帶你去看看吧。”綏安看着她手上的傷,建議道。
“可是——”迪娜澤黛看着一旁昏倒在地上的小偷,“風紀官還沒有來,把他丢這兒萬一醒了逃走了?”
“那就帶着一起吧。”綏安随手拉起小偷的衣領,拖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