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見着事情已到這步田地也不用再藏着掩着,蒂姆.德普再次開口,“她是我一位朋友,家中一樣做貿易生意,今天來看我,好吧,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來,是不是想來催債呢,還是來談合作?”不禁苦笑兩聲。
亞瑟道:“一個從商的朋友而已,怎麼就名字都報不出來?她叫什麼?”
蒂姆.德普搖了搖頭,慚愧道:“我是老了,真有點想不起來了,真的。”看向女子,眼中透出之意便是在說,還是你自己說了吧。
女子竟委屈得眼角沁出幾滴淚來,“安麗.梅特林克(比利時拟人),這就是我真實的名字。我是來看朋友了,怎麼,不行嗎?”
亞瑟還沒聽說什麼梅特林克,想來應就是普通商人罷了,“你來看朋友大大方方就是,何必偷偷摸卝摸。德普先生剛才還沒醒,你就想對他做什麼?我可都看見了。”
安麗:“我沒有對他做什麼!”看向蒂姆.德普,要他為自己說句話,“你問問他,他怎麼樣了嗎?”
亞瑟冷笑道:“那難道不是因為我來得及時,驚到了你嗎?”
娜塔莉亞站在一旁冷冷問亞瑟:“要搜身嗎?”
亞瑟:“當然。”
随即娜塔莉亞便拖着安麗到另一間房裡搜身,過不久又帶着她回了來道:“除了錢和手機,沒有搜到别的。”安麗的領口還有顆扣子未扣,衣衫略顯淩卝亂,瞪着娜塔莉亞的目光很是兇怒。
娜塔莉亞哪兒能見到這般挑釁态度,冷哼道:“看來她不僅認識你,還挺認識我。亞瑟,這人需要關押好好調查,你要沒别的事我要帶回去了。”
安麗:“你不能無故羁卝押!你們布拉金斯基都不講道理的嗎!”
娜塔莉亞走上前去,直當當站在她跟前,撥卝弄着手,給她左頰輕扇了一巴掌。這巴掌當真是十分輕,好似蜻蜓點水劃過一般,但用意已很明顯。她道:“你再吵,可就不是這輕輕一下的事了,别以為我不敢動你!”對保安道:“捂嘴。帶走!”
保安給安麗硬塞了個物事在嘴裡,要她根本說不了話,将她帶了走。
病房從剛才等待的安靜變成了如今沉默的安靜。
亞瑟與蒂姆.德普面面相觑,皆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亞瑟先說了話,“先生,您一直遮遮掩掩地說話是為了什麼,既是你的朋友,大方承認有那麼困難?”
蒂姆.德普低頭不語,也有心思。
亞瑟:“她既是你朋友,一開始去故意扮作你親戚來看你,這裡面的問題難道你看不出來?”
蒂姆.德普擡起頭來,濃眉深鎖,帶着淡淡的愁絲,卻是不說話。
亞瑟又道:“你就不能不再包庇她!”
蒂姆.德普有氣無力道:“我隻是說實話罷了,她不是我親戚我也實說了,怎麼包庇她了?”
亞瑟:“那她剛才想要對你做什麼?你看清了嗎?”
蒂姆.德普搖頭,“我真沒看清。”
亞瑟已是無可奈何,有氣無處撒。
安麗身上也沒搜出什麼,蒂姆.德普也是一點話也不願多說,但事情一看就蹊跷。何況蒂姆.德普案子今才剛到他手上,就來了這麼一件事,他要是在此出了大亂子,就是在被所有人看笑話。
他必須弄清楚這兩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一夜亞瑟就在德普病房的客廳裡多加了張床,陪他睡着。他與娜塔莉亞溝通了幾次,看還能不能挖出點什麼來。
這晚過後,娜塔莉亞的消息來了。她親自約亞瑟在同層距離德普的休息間見面,告訴他自己這邊得到的一些調查結果:安麗.梅特林克家中的确從事外貿生意,與德普的公司算是友商。
她道:“都是小商人而已,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家與西面深度智能控股集團家族德弗裡早年有血親,不過到現在也很淡了。梅特林克一家現在不算大富大貴,但也過得不錯,他們也安于這種狀況,就是貴卝族圈裡的活動都參加得很少。”
亞瑟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們是東邊人?”
娜塔莉亞:“嚴格算應該是西邊,但在東邊也有房産。”
亞瑟:“什麼時候買的房産知道麼?”
娜塔莉亞:“三十年前,以老梅特林克的名義。”
亞瑟:“那就是父輩才過來的,這麼看就是西方人。”
娜塔莉亞重重‘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