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打了一個噴嚏。
“是感冒了嗎?”他的身邊,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他的妻子,愛莉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微笑着看着男人。
衛宮切嗣感覺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并沒有感冒的那種不适感,“與其說是感冒,倒不如說是有人在背後想到我了吧?”他半開玩笑地說。
“阿啦。看來伊莉雅終于想起爸爸了。那個孩子一會回來的話,一定又會像一顆小pao彈一樣沖過來抱住你吧。”
她所提到的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兩人的愛女,今年九歲。現在應該正在這座城堡的魔術工坊内接受魔術師專屬的修行。
衛宮切嗣苦笑,“我倒不覺得,想起我的人是伊莉雅。”
衛宮切嗣這個名字總會被很多人提到,因為男人是一個惡名遠播的“魔術師sha手”。他身為魔術師,卻将這份對于魔術師的熟悉,用于列殺自己的同類。在很多人看來,他的行事作風過于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的下手不會局限于魔術,反而更傾向于采用現代熱武器。除狙擊、毒殺外,他會為了自己目的公然在人群中引爆炸彈,也會為了擊殺飛機上的魔術師,直接用dao彈将整架飛機擊落。
魔術師之間會進行厮sha,但這厮sha并非無秩序的濫sha無辜,通常不會特意波及普通人。然而,衛宮切嗣的戰績上,卻絲毫不考慮這項規則。
衛宮切嗣深刻地了解,那些人——無論是魔術師們或是聖堂教會,對于他的忌憚和鄙夷。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在提起“衛宮切嗣”這個名字時,會帶着善意。然而,他的妻子——愛莉斯菲爾明知道這一點,卻依舊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将他的感覺說成了“女兒對于父親的想念”。
她是一位溫柔體貼的妻子,也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能理解他、認同他理想的人。一想到對方的這份體貼,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消失。衛宮切嗣就感到心中傳來一陣血淋淋的刺痛。
愛莉斯菲爾是一個注定會死亡的女人。
“對不起,愛莉。我……”
“噓。”他的道歉才剛剛出口,就被女人遞在唇前的食指中止。
“不要道歉,不要流淚。我都知道。這正是愛因茲貝倫家長久以來的願望。我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這一切的話題,要從一場屬于魔術師的戰争開始。
聖杯戰争。
兩百年前,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魔術師們,為了追求“根源”,進行了一場絕無僅有的法術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