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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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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菲菲不是為了查崗,不在乎兄妹倆是否口徑一緻。她輕聲問裴希徐清榆今天下班回來狀态怎麼樣。

裴希不着調地說:“無論經曆什麼他不都是一張死人臉。”

“他有不高興嗎?聽說江臨溪派了些雜活兒給他。”

“不知道。我沒跟他說話。”

徐菲菲鄙夷地問:“你們倆還僵着?”

“媽,你們玩得開心嗎?”徐清榆在此時入鏡,肩膀貼着裴希坐下。

裴希揚了下眉梢,往邊上躲了躲,觀察手機裡徐菲菲的神色,徐菲菲正有所揣摩。

“挺好的,你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徐菲菲露出淡淡微笑。

徐清榆覺得徐女士對他的客套樣子像是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遠房親戚,而不是親媽。

“挺好的。”徐清榆學她的口氣。

母子倆相對無言。徐清榆輕輕掐一下裴希的腿。

裴希别過頭翻了個白眼,扭頭對着徐菲菲甜笑:“我還沒吹頭發呢,你們倆先聊。”

她起身要走,徐清榆一把扯住沒義氣的家夥,對徐菲菲說:“我去幫希希吹頭發了,媽,你跟裴叔好好玩吧,回頭再聊。”

說完挂了視頻,順手沒收了裴希的手機。

“你……徐清榆,你又陰我是吧,你說要給我吹頭發,讓媽媽怎麼想?”裴希單手叉腰,另一隻書手指着徐清榆的鼻子。

徐清榆好讨厭她這幅樣子,按下她的手指,“難道徐女士才十八歲嗎,年輕男女之事,幹柴烈火,你真以為她心裡不清楚?”

“在你心裡我很廉價,在媽媽心裡可不是!”她一點也不希望徐菲菲覺得她處理問題的方式過于草率。她跟徐清榆的關系如何發展,該是一個深色熟慮的結果。而不是大人們一離開,他們就肆無忌憚地糾纏在一起。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廉價?你可是我們裴家最值錢的寶貝,是千金大小姐。”

我們裴家……

裴希聽笑了,“說過的難聽話都可以不作數的話,世界上也就沒那麼多怨侶了。”

“成為怨侶的前提是情侶關系的成立,咱們倆且沒到那一步呢。”徐清榆把裴希拽回她的房間,把她按在梳妝凳上給她吹頭發。

裴希的手機被擱在梳妝台上,頭發快吹幹時,徐菲菲發來一條消息,讓裴希今晚把幾家直營店明日的采購清單彙總整理,再核對一下财務那邊這個月的稅務報表。

徐清榆靜靜地掃一眼消息内容,徐女士表面上放任自流,實則還是有心幹擾他們的獨處節奏。

“你不是說是為了我回來的嘛,那以後這些雜事你都替我做了吧。”裴希把資料轉發給徐清榆,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把我的床鋪好,把髒床單洗完晾好就去做徐總安排的活兒吧。”

“我明早六點就要起床,七點就要去工廠……”

“那又怎麼樣。”裴希倚在梳妝台上,腳尖劃過徐清榆的小腿,“我腦子笨,做完這兩件事起碼也要一兩點了,你可是我們家的大聰明,估計個把小時就能做完。”

徐清榆抓住她的腳踝,“徐女士可不是個拔苗助長的媽媽,你要是真笨,從一開始她就不會同意我逼你學習。現在倒好,我不逼你了,她反倒開始給你壓力了。她應該感謝我呢,她正在享受我精心培養出來的成果。我看過你做的報表和策劃案,不是你的專業範疇,但完成的很好。”

“下次别再檢查我作業了,我受夠了被你點評的感覺。”裴希又道,“你知不知道後媽難當這句話,媽媽是在你們林家受了多少委屈,如今才小心翼翼地在裴家扮演一個女主人的身份,你有想過這些事情嗎?她現在督促我進步,一方面是真心希望我能珍惜她和我爸辛苦賺來的這份家業,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訴裴家人,這些東西以後都是我的。你回國這件事肯定帶給她不少壓力,她不單單是顧慮我們倆的關系。再說舅舅打電話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嘛,舅舅總是替她着想。”

徐清榆哪能不清楚,正因為他從小到大都很體恤徐菲菲的處境,所以從來不向自己的媽媽伸手索取,不索取錢,更不索取愛。

他松開裴希的腳踝,轉過身往外走,輕聲道:“真羨慕你們母女情深,彼此理解,相互扶持。”

裴希的腳掌貼在冰涼的地闆上,嘴邊的淡笑漸漸消散。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後,聽見洗衣機發出的微弱動靜,走到陽台上,看見徐清榆緊閉的房門漏出一絲微光。

徐清榆不喜歡回憶,總是在情緒出現一點負面的東西時,就關緊記憶的閥門。他強迫自己釋懷了很多事情,這幾年在自省中重建了一個更虛僞的靈魂。

尤其是在真情流露後仍被誤解時,他更加笃定了要成為一個圓融的大人的信念,并徹底告别心裡那個矛盾感十足的少年。

替裴希做完徐菲菲安排的事情後,他去到陽台上準備晾洗好的床單,隻見床單已經被晾好。

走到裴希房間門口,裡面熄了燈。

裴希自我檢閱了一番,不打算責備自己話說的太重。她可沒想做一個虛僞的妹妹和僞善的女兒,少年時期經曆過徐清榆的“算計”和“養成計劃”後,她早就長出一顆洞察世事的敏銳之心,愚鈍的姿态早就是她的迷魂計。

徐清榆是一個說情話時都要對自己明貶暗褒的人,他身上裹着的那層堅硬的殼,她可沒力氣去捅破。

說到底,人都是自己長大的。裴希領悟到這個漠然的生存法則時,又審視自己究竟遭受過多少徐清榆的荼毒。

從前她是絕對感性且柔軟的,現在行事說話前的思考也沾染了一些“徐清榆法則”。

徐菲菲曾經對老裴說,兄妹倆的個性要是能互相融合一些,便能成為更完美的兩個人。

裴希不禁想,媽媽口中的融合,究竟是一種什麼形式的融合。

親密關系的學問太深,她和徐清榆明明都還是初級學徒,還在研習第一課,卻蠢蠢欲動想要嘗試和進行自認為高階的博弈。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停歇,徐清榆停下來,人未走。裴希咳嗽兩聲釋放信号。今晚她要學習第二課。

徐清榆輕輕敲門:“睡了嗎?”

“進來。”

裴希打開床頭燈,手撐着臉,長發垂在枕頭上。徐清榆瞧她雙眼毫無睡意,問她現在想有什麼指示。

“我在想,我剛剛是不是對你說話說重了。畢竟媽媽的遭遇跟你無關,你也是受傷害的小孩啊對不對。”

徐清榆揉了揉眉毛,有些詫異,又覺得這樣的裴希并不陌生。他看似貪玩任性的妹妹其實一直是個聰慧溫柔的女孩。

他并不擅長延續溫情,說:“事情我做完了,發到你郵箱了。”

“你真掃興。”裴希撫摸自己的耳廓,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今晚我可以睡在你床上嗎?”徐清榆會意,故作紳士地問。

“聊十分鐘,然後你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

“可能做不到。”徐清榆躺到裴希的身邊,把她抱進懷裡,“你能跟我說這句話,讓我覺得我可能真的不配。但是我做不到。我想跟你一起睡到天亮,好嗎?”

裴希沒答允,而是問:“你昨晚偷偷抽煙的時候在想什麼?”

“我隻是想裝出可憐的樣子讓你看見。”

“你要是不想好好聊的話你現在就滾。”裴希掙脫徐清榆的懷抱,繼續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解決方法,那就是我們倆老死不相往來,隻要你我再無瓜葛,你跟媽媽之間的曆史遺留問題就可以按照你們倆的老規矩避而不談。你心裡也沒有那麼在乎她,對吧。”

“對。”

裴希被徐清榆的坦誠和果斷打斷了思緒,她抿着唇,凝視徐清榆的眼睛,他常常是這幅漠然的樣子。

徐清榆又說:“隻是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小時候她跟我爸吵完架後哭,我問她為什麼哭,她不想告訴我,我就站在那個像個木頭,拳頭攥得緊緊的,不懂得伸手抱抱她,然後你出現,替她擦幹了眼淚。之後你們倆手牽手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最後我真的變成了一個木頭。”徐清榆說完撥開裴希被他壓住的頭發,吻一下她的臉,“别做拆穿我跟她粉飾太平的那個人,你會左右為難的。”

“我不為難,我永遠站在媽媽那一邊。”

“是。所以在你的視角裡,我是無情的壞小孩。”

“倒也不是無情,而是假,就像你說的,你的心是木頭做的。可這怪誰呢,是你從不示弱。我們一家四口生活時,你完美的像個機器人,媽媽都被你騙了,何況是我。”

“這麼說,你才是罪魁禍首。”他言下之意,是他對裴希的占有欲破壞了母慈子孝的假象。

“那你就趕緊過了這股子新鮮勁吧。”裴希順着徐清榆的話說,往下滑,碰到他變化的身體,“最好是他們倆從泰國回來之前,咱們倆就已經遊戲結束各自安好了。”

“你真的覺得我隻是為了得到你跟你睡一覺?”

“不相信永恒的愛……這話是誰說的?哥哥,你怎麼這麼健忘呢,你在青春期的時候傳遞給我無數個現實又冷漠的觀點,我可是都放進心裡了。”

“你在報複我。”徐清榆輕輕地掐住裴希的脖子。

“你有本事就把我的腦子鑿開,把你對我的輸出全部都清理幹淨。”

徐清榆按住她的心髒,咬住她的脖子,“别這麼記仇,多想想我對你的好。我從前跟你講道理是站在哥哥的立場,你應該用那些觀點去約束其他男人,而不是我。”

裴希暗想男人在床上果然是鬼話連篇,掃興地問:“你不會是為了報複徐女士吧?”

徐清榆并不接招,解開眼前的禁锢,銜取白雪上的紅果,“對,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讓我一無所得,現在到了你該替她償還的時候了。”

裴希的意識墜落深淵,又猛然漂浮,被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耗盡理智。

合奏的第一個夜晚總是無盡綿長,樂手需要适應樂器,更要适應對方的節奏和習慣,樂理需要從不同角度得到驗證,樂感既是天賦,也需勤學苦練得以升華。

當兩件樂器多次碰撞出火花時,美妙的樂章才能夠誕生、蔓延、經久不衰。

裴希疲憊地閉上眼睛時,徐清榆正在清理工作。她感覺到一陣清涼,被迫清醒,擡眼看見徐清榆趴在她近處為她塗抹藥膏。

“你在幹什麼?”她往後躲,扯過毯子遮住自己。

“你膝蓋磕紅了,别的地方也需要消腫。否則你明天早上起床會很難受。”

“哥哥,現在已經是明天早上了。”裴希指了指徐清榆房間裡的鐘,此刻是淩晨四點。

後來因為裴希的房間沒有安全套,他們又跌跌撞撞到徐清榆的房間。探索之旅明明可以減緩節奏,但徐清榆隻要想到徐菲菲和老裴随時可以結束假期,就覺得來之不易的獨處每一分鐘都不能浪費。

盡管他再過兩個小時就要起床出門。

徐清榆堅持塗完他覺得很重要的地方,替裴希穿好衣服,摟着她關了燈。

“希希……”

“閉嘴。”裴希按住他的嘴巴,“你不累嗎?”

“我這個年紀要是就覺得累的話,你趁早換人吧。”徐清榆坦白他很興奮,睡不着。

裴希無須考慮換人這個問題,因為她壓根沒有承諾過他什麼。

徐清榆在黑夜裡凝視裴希的眼睛,“别跟我說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覺得我們倆隻是玩玩而已。你認真點,我在跟你談未來。”

“難道我要對你負責?”裴希覺得好笑。處男都這麼矯情嗎?

徐清榆輕嗤一聲,自嘲道:“我覺得自己在熱戀,可你還處在暧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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