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陳現山把兩個足跟一并,啪一下敬了個禮說:
“是!老闆您批評得對!該打該罵,我任由處罰!”說完,又嘻嘻一笑,彎下腰問:“不過,請老闆明示,我究竟玩什麼了?”
“還跟我裝傻!剛剛你明明是故意撞門進來的,是不是?”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
陳現山在心裡噓了一口氣。
“哎——都說是不小心的嘛!老闆您别生氣了!”陳現山豪氣得高舉酒杯:“這樣,我先自罰一杯,您大人有大量,請饒我這一回!”
他一口把酒悶了,酒液順着喉管而下,瞬間進了肚子。
他咧咧嘴,裝出一副被辣夠嗆的樣子,又賠笑道:
“其實不瞞您說,老闆,我也是為了您着想才那麼做的呐!”
“為我着想?”
“是呀!我多怕您一時氣過了頭,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嘛!您現在要管理公司,每天要處理那麼多公事,已經夠操勞的了!怎麼還能讓您為這點家事操心呢?身體健康最要緊啊!”
翁華偉被氣笑了。
“你呀你呀!就剩這張嘴了!”
“不不不,”陳現山一臉謙虛道:“還得是老闆您看得起我,不然我哪有今天呐!”
翁華偉拿起酒也幹了下去:
“彼此彼此!當初,我發生車禍的時候,要不是有你,我這條命,興許也早沒了!”
陳現山忙道:
“哪裡的話!是您翁大少爺福大命大!自有祖宗們庇佑着呢,我算什麼!”
至此,翁華偉怒氣全消,兩個男人頻頻舉杯,開始談起其他的事來。
劉筝把詩婷帶到了樓上翁詩偉的房間。
“來吧,詩婷,我幫你上點藥!”扶詩婷在窗台邊坐下後,劉筝拿來醫藥箱,取出棉花和消毒水:“會有點痛,你忍着點哦!”
當她拿着棉花、幫詩婷消毒臉上的傷口時,她不禁在心裡憤怒道:沒想到翁華偉竟下手那麼重!詩婷嬌嫩的臉上遍布了血痕……
而詩婷竟一副任由她擺布的模樣,既不喊疼也不避讓,這讓劉筝越發為她心疼。
劉筝勸道:
“詩婷,你别難過,你大哥在氣頭上罷了,過兩天消了氣就會沒事的……”
詩婷把頭支在窗棂上、兩眼呆呆地望着遠處的月亮。
上好了藥,劉筝合上藥箱問她:
“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拿點東西給你吃?”
她起身剛要走,詩婷把她叫住了說:
“不用了,我不餓——”
見她總算開口,劉筝也略放下心來,她又坐回來溫柔地問:
“那給你拿點喝的?牛奶好不好?”
詩婷又搖搖頭——
“謝謝你的關心,”她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在這個家裡,竟會是你這個外人在關心我……”
“怎麼會呢?”劉筝道:“除了我,還有陳現山,還有——”她回頭望了望身後床上的翁詩偉,歎口氣道:“如果詩偉現在好好的,他一定也會來關心你的!”
“你叫他詩偉?”詩婷的目光閃了閃:“聽起來好暧昧哦!你認識我二哥?”
劉筝不禁有點害羞道:
“其實我跟你二哥做過一年多的同學……”
詩婷笑了:
“不單如此吧?你倆相愛過?”
“哪有?不可能的!詩偉那麼完美,哪裡是我配得上的……”
“完美?”詩婷古怪地笑了笑,她跳下了窗台,朝着詩偉的床邊走了過去:“看來你也避免不了被他人畜無害的樣子所迷惑——”
“迷惑?”劉筝一臉不解地跟過來問:“為什麼這麼說?”
詩婷搖搖頭:
“你一定也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心地善良,待人又溫和——”
“難道不是這樣?”
“哼!我也差一點就信了,結果我第一次被大哥打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看着,根本沒有理會我向他發出的求救。”
“不可能!”劉筝不肯相信,“這一定是誤會!”
“沒有誤會!”詩婷突然發狠道:“根本因為他們是親兄弟,而我!我這個私生女,是闖入了他們翁家的不速之客!他們早就想趕我走了,因為害怕我分掉他們的财産!!!”
劉筝一個勁兒地搖着頭,她朝床上的翁詩偉無言地喊道:
翁詩偉,你快醒醒吧!快醒來否認這一切吧!我絕不相信你也會欺負你妹妹!
床上的翁詩偉無聲無息,唉,他真可憐,不過,詩婷也好可憐。
“好了詩婷,”劉筝轉頭道:“你累了,我送你回你房間休息吧——”
就在這時,詩婷突然撲到床上,她拿雙手死命地去掐翁詩偉的脖子。
劉筝立馬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