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在一邊喂了幾口精飼,馬廄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把馬牽出來。
出去後,許園圓已經高高地騎在馬上,她看着孟尋興奮道:“孟尋,快上馬,我們賽馬去呀。”
孟尋側頭看一眼自己的馬,她的脾性實在是溫順,隻這一眼便順從地俯身。
孟尋輕輕摸摸馬身,對許園圓搖搖頭,“圓圓,我今天不是很舒服,你追他們去吧,我在後面慢慢晃悠。”
許園圓滿臉遺憾,但是很講義氣,“我陪你。”
孟尋笑笑,知道許園圓每周最期待便是這一上午的馬術課,她搖搖頭,“不用,你先帶小紅跑兩圈。”
說着,她翻身上馬,動作利索,“我在後面跟着你就行。”
許園圓看她,“好,那我先過去。”
說着,許園圓捏着缰繩掉頭,雙腿一夾馬肚揚長而去。
孟尋坐在馬背上,也不急,就這麼慢慢走,她小時候在馬背上摔下來過,所以很害怕馬。
自己挑的這匹溫順的也是她磨合了許多,克服了很多,發現她确實溫順至極才敢騎的。
學生之間經常互換着想試試騎别人馬的滋味,孟尋從不敢。
“孟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高昂的女音,随後是一陣馬蹄聲。
孟尋勒馬回頭看去,隻見陳漪笑的燦爛,騎着一匹黑馬速度很快地朝她奔來。
那匹黑馬奔跑時,腿部肌肉發達的駭人,孟尋僵愣在原地,眸裡竟是這匹黑馬旋風一般地沖來。
快到孟尋跟前時,陳漪雙腿夾緊馬肚,用力一扯缰繩,黑馬前蹄擡起,嘶鳴一聲。
嘶鳴聲大的走遠的學生都回頭看,正看到馬背上的陳漪帥氣勒馬的動作,不少人紛紛發出感歎。
“好帥氣的勒馬,和電視劇裡演的一樣,我怎麼不行?”
“看來必學的技能又得多一項了。”
“怎麼别人騎馬騎的那麼帥,我騎的這麼狼狽。”
……
馬蹄落地,陳漪和孟尋并排,她往遠處看了眼,“他們都走那麼遠了,你怎麼這麼慢。”
孟尋平複了下心情,面上笑的有些僵,“不急。”
季斯序和徐今瑤也騎着馬跟上了,徐今瑤笑吟吟的,“陳漪,看見孟尋就這麼激動,下次馬術考試你就讓孟尋在你前面站着,保準你拿第一。”
季斯序看一眼孟尋微白的臉色,冷哼一聲。
陳漪挑眉,“我急性子,她在我前面還不得被我撞飛,你看現在還是慢悠悠的,有時候也真是羨慕,騎馬都騎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今瑤,好久沒賽馬了,一起?”陳漪給徐今瑤使眼色,給季斯序和孟尋創造二人獨處的時間。
徐今瑤看了眼季斯序冷若冰霜的面孔,她笑着,“好啊。”
兩人說走就走,一夾馬肚就飛竄出去。
兩人一走,隻剩孟尋和季斯序并排走着,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孟尋有意離他遠一些,他的馬起名為烈血,隻聽名字也知道是怎樣的性子,季斯序當初馴服它吃了不少苦頭。
這馬野性足又認主,除了季斯序,其餘想試圖騎上一騎的,毫無例外都摔了個大跟頭,遇上它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踢人。
二脈有個,就被踢的肋骨斷裂。
“你不和她們一起嗎?”終于,孟尋開口打破沉默,但說的話,不是季斯序想聽的。
季斯序冷眼凝視她,什麼也沒說,招呼也沒打,因着她這一句話揚長而去。
孟尋看着他的背影,隻是從背影也能看出他的不郁,她有點無奈,越來越厭倦他的脾氣。
身旁又來一人,他勒着缰繩和孟尋并排,嗓音溫和,“斯序騎的倒快,緊趕慢趕,趕到跟前他卻一溜煙跑了。”
孟尋側眸看去,隻見來人遠遠看着季斯序離開的方向,面容英俊帶着些書卷氣息。
一脈的溫越澤,溫家長子。
幾次聚會上,孟尋和他打過照面,卻不是很熟。
她禮貌颔首。
溫越澤收回目光,他看向孟尋,笑起來也是溫和的,“怎麼?你們兩個吵架了?”
孟尋忙搖了搖頭,她解釋道:“他們要去賽馬。”
吵架了。
這個詞用得很耐人尋味。
溫越澤的語氣明顯就是覺得她們小情侶鬧别扭的語氣。
孟尋微微垂眸,至少現在聖銘都在傳她和季斯序的事,大部分人都已經默認了她半隻腳邁進了季家。
如果最後成不了……她的處境大約會很艱難,而對季斯序半分影響都沒有。
好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