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季斯序刻意放慢了些速度,但許多人也隻是看到他騎着烈血,懷裡抱着一個女孩。
那少女側坐着,将臉全部埋進季斯序的胸膛,一絲破綻沒露。
一脈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季斯序的狐朋狗友吹起了口哨。
手指貼緊嘴唇發出尖俏的哨聲。
“季少就是季少,我說這麼長時間不見人,玩這套。”
“馬背play,還是季少會玩。”
“序哥,啥時候也摟着我騎一回烈血,想死我了。”
……
溫越澤聽着周圍的嘈雜,溫柔撫摸着馬臉,似笑非笑。
而二脈這邊更是震驚,雖說學校裡,孟尋和季斯序兩家在接觸的風言風語聽了不少,但兩人平日裡在學校裡沒有什麼過分的接觸,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别的。
因此季家屬意孟尋的猜測也僅僅隻是停留在猜測上,可今天這一遭,是坐實了嗎?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将孟尋抱在懷裡,護着她一起騎烈血,這何嘗不是一種宣示主權,又何嘗不是告訴别人孟尋的特殊。
季斯序的烈血聖銘沒有人不知道,除了季斯序,沒人能騎,就算他大方準許别人試騎,但烈血的脾性對誰都一個樣子,就沒有安穩地允許别人騎上過。
“我去,孟尋真要嫁豪門了?”
“羨慕了,開挂一般的人生,下輩子能不能給我一個這樣的人生爽一下。”
“現在孟尋的被羨慕履曆還要再加一條,季家少奶奶(預備版)。”
“不過俊男靓女,好配,這cp我先磕為敬。”
“趁現在和孟尋搞好關系來得及嗎,以後我也是有季家人脈的成功人士了。”
二脈的學生們談論的都比較友好,孟尋的人緣是不錯的。
一片羨慕之聲中,隻有許園圓看着那遠去的背影面帶憂愁:老師,有沒有人管管我家孟尋,感覺她好像被颠暈了。
孟尋确實快暈了,她緊張的已經完全無法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速度終于慢了下來,一步步平穩,可孟尋還沒有從緊張的情緒中脫離,依舊死死抓着季斯序的腰。
“孟尋,你準備抱到什麼時候?”季斯序的聲音帶了絲隐忍的笑意。
這樣跑一圈,他的心情暢快多了,在馬背上的孟尋是不一樣的孟尋,格外柔弱,隻能依賴他,他莫名地,很喜歡這種感覺。
孟尋緩慢地松開自己幾乎要僵直的雙臂,臉上還挂着可憐的淚痕,她輕垂着睫毛,長而黑的睫毛上還挂着一顆晶瑩的淚珠,看的季斯序心裡一陣癢癢。
他從來不知道,她哭起來是這麼惹人憐愛的模樣。
看得他很難受,那是一種很想把她揉碎卻沒有辦法隻能克制的無力感。
季斯序翻身下馬,仰頭看她朝她伸出手。
孟尋微微别過頭,不想理他,她很憤怒,卻無法發洩、不能對他發洩,因此更多的是憋屈、委屈。
此刻倔強着,想自己下馬。
烈血鼻間又噴出些不滿的氣息,孟尋一個激靈,還是把手搭在季斯序伸出的手上,讓他抱着下馬。
孟尋腿軟的壓根站不穩,索性直接跪坐在地上,任由幾叢雜草劃過她的雙腿,
很生氣。
但孟尋的第一反應不是發洩怒火,而是試圖剖析季斯序的想法,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對她。
吃醋?占有欲?看到她和溫越澤交談後暴走。
如果是這樣,孟尋低着頭,幾縷發絲散下來這檔住她的容顔,看不清她的面孔。
季斯序看到她的舉動吓一跳,忙要去拉她,“你幹什麼?”
這裡的草自然生長,有些長地很是鋒利,不小心碰到就會被劃傷。
把孟尋拉起來,好在穿着馬術服,護得嚴實。
孟尋臉色發白,被他拉起來後也隻能軟綿綿地依靠他的力量,她緊抿着唇,“腿軟。”
季斯序眼見她柔軟的身軀又黏上來,語氣沾了些不自然,“差不多得了,孟尋,你在馬背上已經抱了我一路。”
“答應去你家吃飯就會去,不過我說的話你也要記住。”
他嘴上這麼說着,卻是任由孟尋靠着,甚至手也不自然地放在她的細腰上支撐着。
在馬背上的時候他就感知到了,孟尋的腰格外細,他隻用一隻手便能抓住。
孟尋靠在他胸膛上,聽着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輕輕點了點頭。
季斯序的心跳快的,和她曾經靠近陸星津時他的心跳那樣。
*
直到馬術課結束,季斯序環抱孟尋騎馬、最後抱着她回到馬場的事學生們依舊津津樂道。
曾經沒捅破的那層窗戶紙也随着這次馬術課破了,關于孟尋和季斯序之間也不再是猜測,而是被坐實了。
孟尋這節馬術課上的特别累,沒有心神去理會那些風言風語,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使她離邁入季家還有遙遠的距離,但現在解釋了反而欲蓋彌彰。
孟尋也懶得去解釋什麼,進入季家,她勢在必得。
流言傳的早了些,可結果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