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楦一路奔逃,真的被吓壞了,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蕭袖月手裡。
他甚至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變故,蒙頭蒙腦逃回自己的院子,立刻關上門脫衣服察看傷勢。
還好,托了冬天衣服穿得厚的緣故,那把刀又不夠鋒利,因此傷口雖然戳了個洞流了些血看着吓人,卻并不深,隻要敷藥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蕭楦自然沒臉暴露這傷的由來,隻能自己偷偷解決了,隻是心裡暗恨,蕭袖月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傷自己?
給他等着,自己遲早會得手,到時讓蕭袖月匍匐在自己身下求饒。
蕭楦眼裡冒出邪淫的光。
這一早上蕭府可謂是流年不利,血光之災不斷。
蕭立業等都守在蕭老夫人床前,等着大夫診治開藥,而老夫人這一撞甚為嚴重,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事已至此,自然也沒有心思去追問蕭袖月昨晚祠堂起火事故,而華嬷嬷不知何故還昏迷不醒,隻能暫且将此事壓下。
蕭大夫人去守着小兒子蕭桦去了,蕭柔嘉則委屈巴巴地跪在老夫人床前請罪。
蕭立業恨鐵不成鋼地指着她道:“要不是你莽莽撞撞的,你祖母怎麼會受傷?孽女,你給我跪在這裡,你祖母沒有醒不準起來。”
“爹,女兒不是故意的!”蕭柔嘉哭了,都是蕭袖月害得,她為什麼不是以前的樣子,幹嘛要變?
蕭二老爺等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站着,意思意思地勸說了幾句。
蕭立言卻是心疼了,偷偷瞥了眼嬌媚無雙的侄女,忙上前拉着大哥勸說:“母親平時最是疼愛柔嘉了,若是知道柔嘉跪壞了腿該心疼了,大哥,我看柔嘉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先讓她起來,去廚房親手烹饪母親最愛喝的燕窩粥,等母親醒來正好可以享用。”
蕭立言實在長得太好,長眉入鬓,色如春曉,溫言細語的時候,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蕭立業也喜歡自己這個弟弟,見他求情,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蕭柔嘉道:“念在你小叔說情,下不為例,還不快謝謝你小叔,去廚房準備。”
蕭柔嘉眼珠子似不經意地掃過風流倜傥的小叔,聲音如泣如訴:“謝謝小叔。”
蕭立言目光追着少女的身影,見她消失于門外,當下轉身對着蕭立業道:“大哥,我想起有一句話忘記交待柔嘉了,先去去就來。”
蕭立業沒放在心上,擺手道:“你去吧。”
一旁,蕭二夫人冷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蕭柔嘉離開正房,被丫鬟簇擁着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隻是腳下慢騰騰的。
果然不一會,蕭立業的聲音傳來:“柔嘉!”
“小叔叔!”蕭柔嘉驚喜回頭,雖然極力克制,隻是嗓音更柔媚了幾分,透着絲甜意。
蕭立言身邊沒有帶什麼人,他背着手道:“你過來一下,小叔有話吩咐你。”
“哎!”
蕭柔嘉讓丫鬟們站在原處,自己輕移蓮步跟着蕭立言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
“小叔,......”蕭柔嘉淚眼朦胧,看周圍無人當下迫不及待地就向情人哭訴自己的害怕和委屈,“小叔,不好了,蕭袖月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怎麼辦?”
“你說什麼?”蕭立言目光裡透出一股狠戾,“你說誰?”
蕭柔嘉跺腳:“是蕭袖月。她不知道發什麼瘋,像變了個人一樣,拿着秘密威脅我,你不知道她都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想到被按進水裡的經曆,她一陣後怕,“她真的瘋了,不但想殺我,還搶了我的床,我的衣服,......,今天早上也是她拿刀捅我,所以我才會失态撞到祖母。”
“蕭袖月,那隻小老鼠,......”蕭立言覺得十分可笑,再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蕭袖月發現他和蕭柔嘉的秘密。
他對蕭袖月的印象就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影子,雖然長得漂亮,但是木呆呆的沒有絲毫活力,哪裡像蕭柔嘉一樣活色生香柔媚可人,深得他心。
蕭立言好看的眼眸透出一股危險,輕佻地道:“好柔嘉,跟小叔說說,她怎麼威脅你了?”
蕭柔嘉擔驚受怕了一晚,這秘密又不能透露給其他人,能說的隻有蕭立言,當下迫不及待地吐了個一幹二淨。
“怎麼辦,她知道我們的秘密,府外還有她的人,難道以後我都要受她的挾制嗎?”蕭柔嘉不甘心。
蕭立言眯起了眼睛,摸了摸下巴道:“我看她說的未必是實話,說不定是騙你的。”他嗤笑一聲,“她在府裡如過街老鼠般,素來無人與她來往,更是連大門都沒有邁出過一次,去哪裡認識府外的人,還能讓她交托秘密的,她是在騙你。”
蕭立言肯定地道。
蕭柔嘉聽呆了:“小叔你說的是真的?”
蕭立言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柔嘉,被吓壞了吧?别怕,小叔幫你報仇。”
蕭柔嘉媚眼如絲,柔聲道:“小叔打算怎麼做?”
蕭立言俊美的面上閃過一抹陰狠:“秘密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蕭袖月既然不知死活,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
他要殺了蕭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