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的脊背繃緊，眸色變得淩厲。

“沈約，沈老弟！”一聲聲呼喊由遠而近，熟悉的聲音讓沈約一怔。

他轉過身，就見到一道身影飛鹞似地疾奔而來，正是本該在揚州的秦苑雨。

沈約閉了閉眼，壓制住眼底血紅的殺意，開口招呼：“秦兄，我在這裡。”

秦苑雨冒雨沖到沈約面前，用力按住沈約的肩膀上下打量，見他沒有傷痕才松了口氣：“沈老弟，你沒事就好。”

他的關懷赤忱之意溢于言表，沈約不由感動，他僵硬地牽了牽唇角：“秦兄，你怎麼來了？”

“我在江南聽到些消息，說有一波人組織起來意欲對你不利，就緊趕慢趕來追你，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幸虧你神功蓋世将他們都殺了。不過，”他突然皺起了眉，“他們這麼厲害，竟逼得你動手殺人。”

沈約的朋友知己不多，但能夠成為朋友的多少知道他的堅持——不再傷人性命。

大家都是混江湖的，習慣了打打殺殺，即使不認同，也會理解尊重沈約的想法。

但現在，顯然沈約破了不殺一人的誓言。

沈約踉跄地後退一步，臉上更是一絲血色也無。

良久，他才淡淡地道：“嗯！”

隻一個字，再無其他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