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轟動全城,百姓都在痛罵人牙子,蕪州這麼以來,被拐的孩子不計其數,甚至還有不少外地孩子被拐來蕪州,父母來尋的。
多年前此事也曾鬧得沸沸揚揚,許多丢失的孩子的父母自發鬧到刺史府,之後也不了了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官府根本不管此事,此後哪家孩子丢了便無人報官,隻能自己尋,尋不到就隻能再生。
官府收到消息立馬将所有的恐吓信都收走,随後就發了懸賞,抓到造謠者重重有賞。
此事過了兩日,再次發現兩具屍體,而死的人一個是米鋪老闆,一個是媒婆。
許多曾丢失過孩子的父母都去縣衙讨要說法,要徹查此事,若是死的這些人都是大家不熟知還好,可這些死的人都是街坊鄰居,而這些人表面都是極善之人,背地裡竟幹着拐賣的勾當,這也難怪蕪州常有拐賣兒童婦女一案,都是熟人作案,根本不會有戒備之心。
随月客棧,許久未見的周帆終于露面,宋白溪二人坐于窗前,嶽青昭進門,就見周帆上前關心,
“青昭,我不在這幾日你可好?”
嶽青昭搖了搖頭,一旁的宋白溪聞言,扭頭微微笑着,“周兄放心,你走之前我說會幫你照顧昭昭自然不會食言。”
嶽青昭白了他一眼,這兩日宋白溪突然跟消失一樣,想聯系也聯系不上,不過這人還算有點腦子,自己造弄聲勢後他竟也會意,那兩個人應當就是他派人殺的。
這兩人雖說看不出來頭,但目前來看倒不像是壞人?
“青昭,白老弟說這城中的謠言是你散布?”周帆問。
嶽青昭抱着手,神情得意,“自然是我!”
“青昭你真聰明,我這兩日跟吳睿兄混入人牙子其中,那幫人聽到這消息吓得不行。”周帆忍不住竊笑着。
“你們去可有何發現?”嶽青昭問。
沒等周帆回答,宋白溪搶着說道,“那幫人十分謹慎,他們能接觸的不過是拿錢辦事的,也許就連他們都不知道背後之人真實身份!”
“那你讓他們去查什麼?”嶽青昭質問,語氣帶着怨氣。
“是這樣的,白兄是讓我們接觸那些被抓的女孩,然後趁機在她們身上做上标記,這樣後續就能查到那幫賊人的窩點。”周帆急忙解釋着。
“公子,差不多到時間,應該可以收網了!”吳睿擡頭看了一眼天色,上前小聲說道。
嶽青昭一招打草驚蛇,那幫人定然會聚集商量對策,他們已派人日夜監督,眼下差不多到時間。
“天色不早,二位在此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和公子。”吳睿上前拱手道别。
周帆垂頭,拱手道,“那就辛苦二人。”
說罷,兩人便離開,待二人一走,一旁默不作聲的嶽青昭拉着周帆就說,“走,跟着他們去看看。”
嶽青昭倒要看看這二人到底是何身份。
黑沉的夜色,城外林中寂靜無聲,兩人架馬一路循着信号燈方向前去,最後遠處,就見前方一個破舊的木屋挂着燈,隐約就見屋外還有兩名男子守着。
嶽青昭與周帆下馬,繞到木屋後,遠遠一瞥就見門衛站着兩個身着黑衣男子,腰間配着長劍,神色肅穆,兩人身上行頭大緻相同,必然是有組織,她早覺得這白溪的身份不是普通的江湖俠士,如此一看更加印證心中想法。
宋白溪進屋,就見屋内抓了不少人牙子,男女老少都有,與死的幾人一樣,大多都是混在百姓中普通人,宋白溪掃視一衆人,就見衆人中,唯有一人不同,他眼中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透着視死如歸的堅韌。
宋白溪勾了勾手指,吳睿兩步上前,宋白溪在他耳邊低語,吳睿點頭上前抓起那男人,将他拉倒桌邊坐下,伸手捏住那人的嘴,随即将他嘴中的白布扯下,吳睿當即伸進那人嘴裡。
嶽青昭與周帆蹲在屋外,透出木闆縫隙看到這一幕,胃裡不禁有些反胃。
眼見吳睿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随即丢在地上,厲聲質問,“說,你們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嶽青昭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白溪早看出此人不簡單,還猜到他嘴裡□□,她暗暗點了點頭,此人确實聰明,隻是比她還是差了些許。
“有本事就殺了我!”男人用力甩頭,掙脫開吳睿的手。
宋白溪勾唇冷笑一聲,眼神驟然一沉,一道狠厲陰鸷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臉上,沒等衆人反應,宋白溪上前拔出吳睿腰間配劍,他手心一轉,長劍而下,刺穿男人的大腿,他單腳落在男人身旁,俯身靠近男人,持劍的手握着劍柄慢慢旋轉。
椅子上男人疼的尖叫一聲,随着宋白溪手中的動作,男人表情愈發僵硬,慘叫聲斷斷續續的傳來,鮮血順着劍尖滑落,一滴一滴落在髒亂的地闆上。
“今日若是不如實招來,那便去閻王殿請罪吧!”宋白溪的聲音頓然低沉嘶啞,好似惡魔低語一般令人心顫。